寫在前面的話:這是個應該是白雷的故事...說應該是因為根據劇情發展,會有疑似白骸情節出現;然後因為作者暴走了,導致前面的骸雷味非‧常‧之‧重。

然後我還是不相信古伊德頂著可愛的臉皮殺掉十五個人的事實,所以這篇同人才會因此誕生XDD

Anyway,大家就看吧...其實也可以當成完結了來看沒有關係。(那骸出來是為了什麼=口=)

呼呼...其實很久沒有未完前就把文貼上來了說。(上次是遙遠的美男同居生活......)(那個時候每天才打兩千字好歡樂啊囧)

這再度證明了我江郎才盡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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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著偷來的重型機車,古伊德‧葛雷柯在下著雨的夜晚奔馳在筆直的公路上。

如鬼魅般追隨在他身後的,是一大群黑手黨裡的執法者「復仇者」,還有一串沉重的鐵鍊,那是將要套在他身上的枷鎖。

明知道逃不掉,古伊德仍驅使著機車的引擎,眼前的公路通向一個黑暗的點,如同地獄的裂口一般,冰冷的風聲是惡魔的竊笑。即使是這樣悲哀的道路,古伊德仍毫不猶豫的向前了。

──取得一千個人的靈魂,就可以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一件事。那一千個人的靈魂,會澆鑄在神手上的命運之筆,使之方向改變。

這是古伊德的家族流傳的傳說。

取得人的靈魂不單單是取走性命,還要先得到信任。一千人的信任,一千人的生命。這麼高昂的代價,就為了一個願望……一個非要神的筆轉向才能實現的願望。

遙不可及的祈願,包括復活一整個家族的成員生命。

雨滴不斷從墨黑的天空落下,滂沱大雨中視線更加的模糊了,但古伊德並沒有因此打開車燈,這是為了甩開復仇者的追蹤──儘管古伊德心裡也有數,這樣是毫無意義的,遲早他都會被追上,帶到暗無天日的復仇者監牢。

Boss……Boss!再等一下,再讓我完成剩下的那985人!

那一天,看到被分屍的Boss眼神空洞的望向門口,古伊德的心就幾欲崩潰了。

那個眼神像是在不停鞭苔著他:古伊德,為什麼你沒有回來保護我!你逃走了你逃走了你沒有和我們一起共生死你不配是我們家族的人──

家族的每個成員頭臉都沾滿了血污,即使慘遭虐殺仍沒有閉上的眼睛都是憤怒的、悲痛的,瞪視著看著他們的古伊德。

做了這件事的兇手放肆的留了字條:讓你收屍,才沒有燒掉這個房子。你最好記住這個景象一輩子……

那個傢伙知道古伊德恰好不在這間屋子裡,他知道古伊德將是他故意漏去的最後一個葛雷柯家族倖存者。

古伊德好恨,他恨那個人殺了他全部都視如親人的家族成員和Boss,更恨那個人居然獨獨放過了他,讓他在午夜夢迴不停的被大家用責難的話語、嘲笑的話語、鄙視的話語……一次一次的切割他的心!

不要這樣看我,Boss,Boss──

本來筆直的地形突然出現一個髮夾彎,不熟悉這裡地形的古伊德雖然緊急轉向,避過連人帶車摔下懸崖的命運,機車卻在積雨的溼滑地面上無法控制的傾倒。

他掙扎著從地面爬起,頭部纏了一圈圈刺眼白繃帶的復仇者卻已經儼然而至,用鐵鍊縛住古伊德纖細的頸項。

「捕縛殺害十五人的黑手黨,葛雷柯家族成員──古伊德‧葛雷柯,任務已完成,立即送進監牢。」復仇者冷漠無情的聲音在倒在地上的古伊德頭上響起。

被強行拉走以前,古伊德回頭望了一眼沒有終點的道路。

淚水、汗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什麼都朦朧了,什麼都看不清了。








在復仇者監獄裡,古伊德很少睜開眼睛。大部分的時間,他都在沉眠。

很諷刺的是,來到復仇者監獄以後,古伊德才在全部家族成員死去的那一天以後,真正的入睡。

或許復仇者監獄的怨氣已經太深,深到連Boss他們的鬼魂也無法進來提醒他的罪愆,無法在他的睡夢裡一次次用景象責備他。

只是這樣每天幾乎沒有時鐘的生活,依然抹滅不了古伊德的覺悟。雖然那時間是這麼的長,長得古伊德幾乎要忘了他為什麼要殺掉剩下的985人。

為什麼?為什麼?

是因為……

因為,──

所以,我非殺掉那985條人命不可。

所以,我必須讓自己的手沾滿鮮血……

〈這樣子,跟某個人不是一樣嗎?〉

「……跟誰?我跟誰一樣?」

〈跟那個你很討厭的人一樣啊。〉

「我,做的事,跟我很討厭的人……一模一樣啊。是這個樣子、的嗎?」

〈沒錯喲。因為你忘了是為什麼要殺掉那麼多人啊。〉

「因為這個樣子,所以會跟我討厭的人一樣?」

〈嗯哼。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

〈因為你們都是沒有理由的殺人啊。Kufufu……所以啊、我最痛恨黑手黨了。〉

「沒有理由的殺人。我、嗎?」

〈古伊德懂了呢,真聰明啊,是個好孩子呢。〉

「那你呢?你……想殺的人……比我更多吧?」

〈是啊,可是我知道我是為什麼想要殺掉他們喔,古伊德。〉

「這樣啊。那、你又知道為什麼我想殺掉985人嗎?連我自己,都已經忘掉了。」

只是很單純的疑惑。

並不覺得這個人會知道。

然而對方毫不猶豫的回答了。

〈因為你想用陌生人的鮮血洗清你手上的罪。〉

這個和自己對話的人,有一頭深藍色的長髮,和一把漂亮的三叉戟。

臉上的微笑,只是從唇角微微勾起,卻有迷魅的感覺。

〈想利用別人的慘叫聲蓋住自己的耳朵,不想聽見自己內心在哭泣的聲音。〉

微笑的說出讓我顫抖的話。

頭腦不禁有種昏眩感。男人吐露著話語的唇一瞬間隨之扭曲。

〈想看到其他人臨死的表情,去蓋掉重要的人悲慘的死狀。〉

可以迷惑他人的微笑不知何時已經轉為諷刺。

〈古伊德,也許你是個自私的孩子呢。〉

我是個自私的人嗎?我是個這樣的人嗎?

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了。

「才不是!我不是!我只是──想讓Boss他們回來!」

──啊……

〈想起你的初衷了嗎?儘管我覺得我說的更貼近事實。〉

藍髮男人的眼睛從腦中的黑暗浮現,雙瞳異色的眼睛裡波動著一種古伊德不能理解的歡喜。

〈古伊德,要和我合作嗎?我可以幫你完成你的願望喔。〉

有些迷惑為什麼話題會轉到這裡,不由自主的反問了。

「幫我完成我的願望嗎?你?」

〈是啊,我可以帶你完成願望。〉

「好。」

沒有考慮的回答。

並不是魯莽,只是覺得,這應該是最後一條逃出復仇者牢獄的辦法。

〈乖孩子。〉男人笑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然後,古伊德閉上了眼。

再一次入睡,也許Boss的臉又會出現了。

但是,古伊德不會後悔。

──通往地獄的路,再一次的開啟了。









「約定……」感覺起來,跟骸大人的那次對話,更像是定下契約。

古伊德……不,現在他是雷歐那多‧利比了。雷奧看著眼前漆黑的螢幕,那上面前一分鐘才映著米爾菲歐雷第6部隊的機密資料。

之後按照約定,雷歐會把每個部隊隊員的資料全都傳到網路上,那些資料會被一台IP被隱藏住的電腦下載走,並且清掉網路上的資料。

儘管IP看不見,雷歐依然知道那台電腦是屬於誰的。彭格列家族的雲之守護者‧雲雀恭彌。

他逃獄後收集了一些資料,在骸大人的另一個手下庫洛姆小姐那裡也聽見不少事情。由於是骸大人的直屬手下,雷歐其實在大部分守護者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接近核心的成員之一。

即使彭格列十世被米爾菲歐雷的人射殺,彭格列的守護者們仍然沒有一蹶不振,各自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對抗日益壯大的米爾菲歐雷家族。儘管始終都不承認自己是為了彭格列家族做事,骸大人其實還是默默的用自己的方法幫助彭格列。

一般來說,骸大人是利用庫洛姆小姐的身體行動,但是在彭格列十世被射殺後,為了必須有個間諜,骸大人才真正讓他這個備胎出動。

本來讓雷歐逃獄以後,骸並沒有常常附身在雷歐的身上,而是讓他自由行動,偶爾才利用雷歐的身體。會找上雷歐,大概還是因為體貼庫洛姆小姐,希望讓她的身體不要不堪負荷吧?況且庫洛姆小姐又似乎受過重傷。

然而那日下著大雨的晚上,骸大人疲憊的臉出現在自己的腦海。

「對不起了,古伊德。從現在開始,我要你做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因為你是全彭格列裡最適合的人,你夠年輕,沒什麼人知道你。」

「任務……?」

「嗯。你要潛入米爾菲歐雷的總部,成為米爾菲歐雷Boss白蘭的傳令兵。其他事情到那裏我會告訴你。」

「我知道了,骸大人。」

「到那裏,你要做好隨時會死的覺悟。據說白蘭的判斷從未出錯,你可能會被看出來是間諜。」

「我知道,骸大人。」

或許是他答應的太快,骸大人不禁問道:

「古伊德,你真的可以嗎?」

古伊德略略的苦笑了。

「骸大人雖然這樣問,可是已經決定讓我去了對吧?」

「古伊德……真是聰明啊。沒錯。」

「那麼,我會盡力完成這個任務的。」

骸大人緊繃的臉總算放鬆了。

「古伊德,交給你了。」

骸大人說話的語氣很像以前的Boss。

所以,古伊德也不禁像以前一樣微笑回答道:

「是,Boss。」

然後古伊德變成雷歐,然後他成了彭格列安插在米爾菲歐雷的間諜。

「Boss啊。」雷歐的唇角揚起弧度,那次是他第一次叫骸大人為Boss。

對他來說,只有骸大人是Boss,連那個過世的彭格列十世都不是他的Boss。

「想起我的事了嗎,雷歐君?」門邊傳來一個愉悅的聲音。

雷歐立刻起身,走到門邊迎接:「白蘭大人,您回來了。」

「雷歐君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白蘭用他纖長的白皙手指撫過雷歐的下頦,紫色的細長眼睛笑得瞇了起來,讓雷歐看不清白蘭眼睛裡的情緒。

「我剛剛只是在想,白蘭大人的會議差不多要結束了。」雷歐沒有因此動搖,冷靜的回答道。

「喔,原來我的會議結束會讓你笑得那麼開心,雷歐君喜歡我嗎?」

對這種每天一次的調戲,雷歐已經習以為常了。初時是有些驚慌失措,不過在明白那不過是白蘭的一種「習慣用語」以後,現在已經可以泰然自若的回答了。

「我很尊敬白蘭大人。白蘭大人,下一個行程是與第一部隊的隊長優尼大人進行線上會談,線路已經準備好了。」

「啊,謝謝你,雷歐君。」

「那麼,我先退下了。」雷歐鞠躬後便離開了房間。

離開時,雷歐依然可以感覺到白蘭的視線。

關上厚重的木門後,雷歐不禁輕嘆一口氣。

雖然說是習以為常,雷歐卻覺得這幾天白蘭玩他的次數變多了。以前明明沒那麼頻繁的,或者說,以前明明就是在玩第二部隊的隊長入江大人,現在卻變成跟他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難道是因為雷歐距離白蘭比較近,玩起來比較好玩?

這還真是糟糕。本來一開始不想跟白蘭太過熟絡,怕白蘭因此特別注意到他這個小小的傳令兵,結果還是沒有辦法逃過去。

這樣會很麻煩的。如果白蘭一時興起去調查他的資料,雷歐就等於曝光了。

因為這個「雷歐」本來應該是一個老頭子,而且是入江大人推薦進來的。

而且說到這件事情……未免也太剛好了,在這種米爾菲歐雷和彭格列關係緊張的時刻,出現這個擺明了可以接近核心的職位,然後候選人還那麼容易被取代。

雷歐的心中有一個猜測,但是骸大人並沒有證實,據骸大人的說法是不知道,必須去問雲雀大人。

無論如何沒有第二種選擇,既然已經進來了,雷歐就必須做完任務。

心知他可能背負兩個人的間諜身分曝光風險,雷歐因此更加謹慎。光只是調查白蘭的辦公室是不是有隱藏式的竊聽或監視儀,雷歐就花了將近一星期的時間,基本上連白蘭不小心掉在角落的棉花糖都被他找出來清掉了。

但是雷歐的內心依然感到不安。

白蘭是個難以捉摸的人。

正因為從來沒有看過白蘭憤怒的樣子,雷歐更覺得恐懼。

恐懼。連被復仇者追捕時都從未出現過的情緒。

面對白蘭時,卻從內心的最深處浮現懼怕。儘管白蘭一直笑著,像是沒有殺傷力般吃著棉花糖,時不時的說出一些輕浮的話語,然而待在白蘭身邊越久,越知道那些不過是偽裝罷了。

白蘭真正的心思究竟是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走回自己的宿舍,雷歐側躺在床上,試著去感覺骸大人的心神。

骸大人似乎剛完成戰鬥,非常累的樣子。

雷歐沒有呼喚骸,靜靜收回自己的心思。

說的也是呢,因為雷歐已經把庫洛姆小姐在黑曜樂園的情報告訴古羅‧基西尼亞了。那個噁心的變態……想到他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女人而露出的眼神,簡直讓雷歐差點又開始反胃。

不過骸大人一定可以輕易贏過那傢伙,保護剛從十年前來到這裡的庫洛姆小姐的,雷歐如此堅定的相信著。看骸大人並沒有受到重傷的樣子,雷歐就知道是骸大人勝利了。

既然基西尼亞重傷,彭格列那邊應該可以多爭取到時間加緊訓練才對。

而為了那個目標,我也必須完成自己的任務。

盯著雪白的牆壁,雷歐如此為自己打氣著,同時卻感覺無邊無際的孤單。

像是那日下著雨的晚上,奔馳在公路上的心情。









「雷歐君最重視的事物是什麼呢?」之後的一天,在雷歐一如往常的進門報告各地的戰鬥結果後,白蘭一邊吃著棉花糖,一邊若無其事的丟出讓雷歐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問句。

「重要的事情啊……」

應該是骸大人,和以前的Boss他們吧。

想起那些人,雷歐不禁漾起溫柔的笑容。

白蘭的笑意更深了:「雷歐君這樣笑很好看哪,是想起了快樂的事情吧。」

「嗯,因為白蘭大人的問話,讓我又想起來了呢。」

「那麼,是什麼呢?雷歐君能說嗎?」

白蘭這樣一說,雷歐就為難了。

如果是那些人的話,說當然是不能說的,然而有沒有無關緊要的回憶呢?還是要隨便說一個?

「都是些說出來會被白蘭大人嘲笑的事情呢。」雷歐選擇這麼回答。

對此,白蘭狀似不滿般說道,「這樣像是在敷衍我喔,雷歐君。」

「我不是……」雷歐急忙解釋。白蘭笑了笑,說道:「開玩笑的啦,雷歐君,來這裡坐下吧。」白蘭指了指他坐的兩人沙發上旁邊的空位。

「咦……?」

「坐下來陪我吃棉花糖啊,這是日本做的,是小正的故鄉喔。」白蘭笑道。

「呃?可是,我只是……」雷歐錯愕,白蘭又不按牌理出牌了!

「有什麼關係,我可是Boss喔。」白蘭一邊拈起棉花糖一邊說道。

迫不得已,雷歐只好服從命令過去坐下了。

「吃一個吧。來,張開嘴巴──」才剛坐下,白蘭夾著棉花糖的手指就遞到雷歐的嘴邊。

……每次都不問別人意見就擅自做一些讓人困擾的事。

雷歐很無奈的說道:「白蘭大人,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白蘭的手指已經直接把棉花糖推入雷歐的口腔了。

雷歐趕緊把嘴巴閉上免得棉花糖掉出來,白蘭的手指同時不經意般在出來時慢了一拍,這樣的結果就是:


雷歐直接含住了白蘭的手指。



──咦咦咦?

軟軟的,可是不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還覆著一片堅硬卻光滑的……指甲?

欸?!

「失禮了,白蘭大人!」雷歐嚇得趕忙放開,抽了一張面紙替白蘭被他含住的那根手指拭淨。

白蘭的手很白淨,摸起來好像也沒有拿武器造成的繭。

「謝謝你,雷歐君。」白蘭笑著,用另一隻手像在摸小狗般揉了揉雷歐的頭髮。

「雷歐君真是可愛呢。」紫色的眼瞳映在雷歐黑色的眼睛上,雷歐從白蘭的眼中看見自己慌亂的表情。

「真的是很對不起,白蘭大人。」

「我沒有生氣呀,雷歐君。」白蘭又開始吃起棉花糖。

「如果真的想道歉,那麼就把我當成你重視的事情之一吧。你看,我沒有要求你把我當成最重要的人唷,不難吧。」

白蘭狀似隨口提的這句話讓雷歐愣了愣。

「是,我知道了。」

雖然不懂白蘭這樣說的用意,雷歐仍然答應了。

白蘭……很在乎自己沒有把他算成重要的人嗎?

或許這也是他的另一種手段吧。

無論如何,重要的人仍然不會有白蘭,不可能。

因為一開始,就已經是不同立場了。

在答應的同時就知道不可能遵守這個承諾,原來也會讓說謊的那一邊感覺到悲哀呢。

雷歐微微抿起唇,然後問道:

「白蘭大人,想吃草莓味的棉花糖嗎?一樣是日本產的喔。」

那麼,至少讓被騙的那一邊可以露出笑容吧。










眼前的白髮青年露出微笑。

知道他是誰、明明前半小時還在和他說話,稱呼他「白蘭大人」。

然後現在,卻不認得他了。

原來關係撕破後是這副模樣啊。雷歐,或是古伊德在內心悲哀的想著。

當然了,這副身軀是不可能因此有所動搖的,因為現在他「是骸大人」。

雖然外表已經幻化成骸的模樣,主導權也變成了骸,然而古伊德仍然可以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重要的人」的問題,究竟是誰在騙誰呢?

是他騙了白蘭,還是白蘭騙了他?

然而,可以知道的是,那已經不重要了。

不過是場騙局罷了。

「我為你的努力致敬呢,骸。」白蘭微笑說道。

「喔呀,那麼我可不會感到榮幸喔。」骸儘管受了重傷,依然掩著右眼,狀似輕鬆的回答。

「雖然很想把你殺死,不過這樣就不有趣了對吧?我為你特別準備了一個Choice的路線喔。」

「喔?」

「是這個。」白蘭發出一長一短的聲音後,房間的某處地板隨即升起,出現了一個四肢被砍去,狀極悽慘的老人。

「他是──」骸沒有問下去,他已經從那張沾著血汙的臉認出是誰了。

「嗯哼,原本的雷歐君。哎,其實說起來,與其要面對這種老人下指令,不如古伊德君可愛的臉比較賞心悅目呢。」

為什麼要把他砍成這樣──

古伊德完全不能理解。

「好了,選擇吧。」

白蘭的臉笑得非常開心,像是那天揉著古伊德髮絲時的笑容。

吐露出來的話語卻極其殘忍。


「你要被我擁抱,還是附身到那個老人身上呢?」


骸瞪大了眼。

「白蘭,你以為我是什麼怪物呀,隨便一個人都能讓我附身嗎?」

「呼呼……我想也是呢,所以,要利用這個對吧?」白蘭撿起已經斷折的三叉戟,有如在玩玩具一般隨手刺了那個老人,老人嘶啞不成聲的叫聲響起,紅褐色的血隨即噴出。

「這樣就可以了吧?雖然無法像附在古伊德君身上的時候一樣,整個人都成為你的實幻覺,不過暫時棲身倒是可以呢。」

「這可真是個好去處呀。」骸冷笑一聲,看著老人斷折的四肢和明顯是被刺瞎的右眼。

如果是以三叉戟的方式附身,那麼骸的行動能力就取決於那具身體的行動能力了。骸已經被重傷成這副模樣,再附身上去,根本是更加淒慘吧。

「或是,你要被我擁抱?」白蘭笑的極其開心。

當然不是一般的摟抱而已。

而是私密處的結合。

同時,也是侮辱一個人、崩壞一個人,最有效果的辦法。

「我可是全身都在流血呢。」骸冷靜的提醒他。

「嘛、那沒有什麼關係。我喜歡……鮮血的味道。」白蘭的舌頭挑釁般舔了一下在骸脖子上的傷口。

古伊德的意識像是透著一層水般,看著外面的情況。

白蘭舔了骸脖子上的傷口時,儘管古伊德應該是毫無感覺的,他卻忍不住顫抖了。

這畢竟是他的身體啊。

骸別過頭,沒有離開古伊德的身體。

「對不起。」隱約的聽見骸大人的聲音。

是在向他說嗎……?

骸大人,沒有關係的。

況且承受這份痛苦的人會是骸大人啊……!

白蘭開始舔舐骸的脖頸,往下延伸到胸前粉色的蓓蕾。

「彭格列的霧之守護者,居然被我這個敵方首領壓在身下,成為男人玩物的感覺如何啊,骸君?」白蘭漾出他一貫的微笑,問。

骸沒有任何的回答。

但是古伊德也感覺不到任何一絲骸的情緒。

為什麼……連憤怒也沒有?

古伊德隱約發覺到了什麼,但是那個念頭太模糊了,他不懂。

「嗯,就算被關在水牢裡,你的身體還是滿漂亮的嘛,很適合……發出淫蕩的叫聲。」白蘭對骸的沉默不以為意的笑笑,手指不安份的探索骸的下身。

骸的衣物被剝得精光,然而骸卻沒有任何的反抗,甚至開始像他往常的輕笑起來。

白蘭沒有因為骸的從容而有任何動搖,冰冷的唇印壓上骸的,強迫性的深吻起來。

「骸君啊,後悔跟我作對了嗎?」白蘭附在骸形狀精巧的耳廓旁,輕聲而惡意的問道。

「哦呀,我不知道後悔是什麼情緒呢,白蘭。」骸終於說了話,語氣卻帶著笑意。

「到現在還不肯承認呀。」白蘭狀似滿足的勾起嘴角,除下自己身上的衣物,現在他們是全裸著面對對方了。

旁邊的老人閉上他僅剩的左眼,不過他們兩個本來就不在乎這場交合被人觀看。

「那麼,來了喲,骸。」白蘭細長的紫眼看著骸。



──然後所有事情都在那瞬間發生。



古伊德甚至來不及理清楚發生了什麼。

身體各處感覺到撕裂般的痛楚,其中最痛最麻,卻又感覺熱燙的地方──

是那裏,本來應該是骸大人承受的痛楚。

那麼、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古伊德會感覺到本來是骸在承受的痛苦?

古伊德張開了眼,對上的是白蘭驚愕的眼。

……原來白蘭大人也有驚訝的時候啊。古伊德模糊的想。

頭好痛,古伊德很想就這樣昏睡了。

旁邊老人嘶啞的喊聲,換成了骸的冷笑。

「白蘭,你以為只有你了解我嗎?我的觀察力沒有這麼差,抱歉。」

白蘭紫色的眼瞳似乎要轉成墨黑色。

「他不是你的部下嗎?」

「我可不是彭格列那個人,沒有他那麼愛護部下……而你,對我說這種話,難道不覺得諷刺嗎?」

白蘭利用過的人才是不計其數──

「你想說什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哦呀,你說呢?」

「骸……骸大人……」

古伊德虛弱的叫喚著,白蘭連忙離開古伊德的體內。

「古伊德君……」白蘭輕輕的喚著他,就像是之前喚他雷歐君一般的輕柔。

「為、為什麼?」古伊德喃喃的問道。

「因為他重視你。」

骸發出了輕笑聲。

「本來是想利用你,找這個男人的弱點,沒想到你變成了他的弱點。」

「什麼……」

古伊德頭腦仍是一片混沌。

「白蘭,親手傷害你最喜歡的人,心情怎麼樣啊?」骸愉快的問道。

「閉嘴!」白蘭憤怒的出手攻擊被骸附身的老人,骸笑著不閃不避,最後的輕笑聲帶著一絲瘋狂。

「真……真是好笑啊。」古伊德驀的揚起微笑。

白蘭回身,抓了一件衣服披在古伊德的身上,擁住了他。

「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我……」

「白蘭大人。」

古伊德笑了笑,搖搖頭。

「不要說了。」

白蘭感覺古伊德的身體越來越冷。

──骸和白蘭戰鬥造成的傷口,還在古伊德的身上,汩汩地流出血液。

「不是、很好笑嗎?我們三個人……」

古伊德背叛了白蘭,骸背叛了古伊德。

「我立刻送你去醫護室吧,你別說話了。」白蘭的聲音仍然維持著鎮靜。

臉上溼溼的,讓古伊德不禁想起那日被追趕的時候,天空落下的狂雨。

是他哭了,還是……

是天空吧,是天空哭了。

「白蘭大人……」

古伊德勾起微笑,這次他知道終點在哪裡了。

不再模糊,因為終點近在咫尺。

所以,當然可以笑了。




「你的棉花糖,很好吃喔。」






──我履行我的承諾了,白蘭大人。




在什麼羈絆都沒有了的最後。
















──Fin.







結束得草也沒有關係了!

我已經寫不下去了啊啊啊────!(趴哭)

骸大人!骸大人我對不起你啊啊啊────





話說天空的那句話我直覺想到的其實是綱吉。(喂)

沒辦法嘛家教整篇都在強調阿綱是天空啊,誰會記得白蘭其實也是大空屬性完全是個謎。

然後殺掉1000個人的那件事就這樣變成了古伊德君一連殺掉十五個人的理由,除此之外完全沒有價值啊囧

老實說一開始想直接寫斷的地方就是骸瞬間換身(?)的那地方,古伊德什麼都搞不清楚就可以收工了(喂)

唉唉結果衝著標題有個Betray還是交代了清楚了些,雖然我自己是覺得太清楚了......

嗚嗚,我不是故意虐的,可是為什麼我最近都在打虐文呢?(煩惱)

難道是S的屬性爆發了?!(咬手帕)(何)

沒關係那就繼續虐吧。(這樣好嗎)

好啦下一篇2727的文應該虐不起來,不過很短又架空那是一定的...(所以長文都是虐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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