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堅持這是親子文!!(握拳)絕對沒有其他的CP(自欺欺人)

好啦,X綱的故事我會寫,而且應該就是這篇的Xanxus觀點這樣。不過什麼時候......嘛,這我也不知道啦,應該還是家教26單字文吧。

好險控制在5000以內了...希望下一對CP是SD啊,我想寫好久了,看H能不能找到適合的題目吧......














每個孩子的心中都有一個巨人。

巨人的名字,是父親。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阿綱對家光的印象就開始模糊起來了。

大概,是因為父親不常在自己身邊的緣故。

明明有很多跟父親的合照,明明在父親身邊的自己笑得是這麼無憂。

母親奈奈是個很文靜的家庭主婦,除了偶爾關切他是不是壓力太大了或是有沒有受涼外,並不常跟他聊起父親的事情。

久了以後,他當然就淡忘了父親了,淡忘掉那個曾經替他洗髮陪他玩球的高大人影。

──於是,在那次衝進和式房間,看見父親醺然而睡的身影後,眼眶反而不受控制的紅了。

但父親來去就像風一樣,在阿綱甚至什麼都還不懂的時候,家光就又從日本遠赴義大利了。

其實那時候看見家光出現在獄寺獨自訓練的地方,甚至還說了一串意味深長的話以後,阿綱早就應該發現不對勁了。

不、還要更久更久……追溯到里包恩出現在他面前,向他說他是彭格列首領第一代來到日本後遺留的子孫開始。

是家光的掩飾太好,還是他自己不想去面對那樣放蕩不羈的父親──就是他曾經以為一輩子都和他絕緣的黑手黨?

來到義大利以後,不知不覺在批改公文的時候,就會開始思考這些事情。

因為這裡是你父親除了日本以外待最久的地方啊,里包恩敲了敲阿綱的頭這樣說完後,又開始逼阿綱改那些沒完沒了的公文。

……如果我的父親不是黑手黨的話。

夢裡深得走不出去的黑暗裡,有時候會響起這句縹緲的話語。

然而在夢裡的聲音就像雪一樣,總是若有似無的出現一會兒後,隨即融化在阿綱觸摸不到的地方。

爸爸,爸爸。

到了這裡以後,應該要很常見到家光的,但是家光卻經常不在。

有一次連里包恩聽到父親不在的事情以後,都皺起了眉頭。

「以前家光沒這麼頻繁出任務的吧。」

爸爸,爸爸。

九代目有一次在早餐的聚會上和藹的聊起家光對黑手黨貢獻有多大。

「雖然這樣,可是聽到你因此成為候選人──雖然這是因為血緣的不得不為──他卻第一次哭了。那時候我也猶豫過要不要讓你參加黑手黨,但是因為你已經是剩下的唯一繼承人,而且你身體的力量是這麼適合大空之名……」

──然後呢?

不管家光有沒有為他的命運流淚過,阿綱都必須站在這裡,這個名叫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

只是為什麼要避開我在的地方,爸爸?

因為你害怕看到我,是嗎?是這樣嗎?

你害怕看見我,你的兒子。

所以,就這樣……放我一個人在這個孤單的地方。



「那個十代目還真是差勁。」

有一次經過走廊的轉角時,無意間聽見幾個家族成員的對話。

「是啊,義大利語都還不太流利呢,真懷疑他這樣要怎麼跟別人談判。」

屏了息,壓抑下在狂跳的心。

「不只吧,平常也是一副懦弱的樣子,黑手黨的教父怎麼可以這麼窩囊。」

「那幾個守護者也莽莽撞撞,甚至還有一個五歲的小孩呢。」

「嵐守不也是,根本是黑手黨世界的小角色。」

「雲守根本無法溝通,以後也許會是彭格列的毒瘤。」

「說到毒瘤,那個霧守才是吧,連復仇者監獄的兇惡犯都收來當手下,真是亂來。」

幾個人嗤笑了一聲,用一句話做了結論,「廢物。給這種人帶領彭格列,根本是打算毀了這個悠久的家族吧。」

……不只他這個十代目,居然連他的守護者……他的朋友都跟著被侮辱了。

阿綱知道他應該站出去,應該要用他們以為不太流利的義大利語駁斥他們──這也是里包恩一直以來的教育。

但是他沒有勇氣。

沒有勇氣承受他們表面的尊敬,和底層的輕視。

腿在顫抖,步伐怎樣都跨不出去。

好想要有一個人支撐自己,好想要有一個懷抱告訴自己不用勉強。

想回頭逃避掉這一切,卻撞上一個高大的身影。

「我一直在等你……垃圾。」無情的在阿綱耳邊響起的話語,讓阿綱曉得了對方的身分。

Xanxus拎起阿綱西裝的後領,堅定的步伐拖著阿綱來到那群男人的後方,才不屑的鬆了手。

「哇!」阿綱努力的維持平衡,而那群男人也才因此回頭。

「Xanxus大人……十代目大人。」明明是被阿綱的叫聲引住,卻刻意般先向Xanxus敬禮,阿綱不禁渾身開始細細的顫抖。

「垃圾,給我站好,用義大利語說你是這個家族的第十代。」Xanxus的臉上毫無表情。

「什麼……」阿綱驚愕,而其他男人聽不懂Xanxus所說的日語,都面面相覷。

Xanxus沒再說第二次,而是毫不猶豫的往前走了。

那個背影是那麼的自信,那麼魁梧……

只是那是Xanxus的背影,並不屬於澤田綱吉。

澤田綱吉所擁有的,僅僅是他瘦小的身軀。

──除了依靠你的腿,不要想用其他東西幫你站穩。

Xanxus的背影要消失在下個轉角了。

男人的訕笑聲正打算毫不留情的響起,還帶有少年稚氣的聲音終於用力吼了出來──用他被人嘲笑的義大利語。

「我是這個家族……黑手黨裡,彭格列家族的十代目!」

話說完後,阿綱毫不猶豫的往回奔去。

因為恐懼、害怕、憤怒、還有……

天真的願望,在自己的心裡被狠狠的摔碎。

那將他的希望往地上擲去的手,有眼前這群人、有拋下他離去的Xanxus──

還有,他自己,澤田綱吉。

──我只是希望,有個人當我的支柱,讓我倚靠讓我安心。

──然而我卻沒有資格。

──因為我是澤田綱吉,彭格列的未來首領。

沒有巨人了。

從今以後,阿綱自己必須變成巨人。



華麗的水晶燈,談笑風生的人們,精緻的餐點,愉悅的氣氛。

這裡,是彭格列十代的繼承宴會。

討厭群聚的雲守在正式被授予彭格列的雲之戒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霧守不想看到討人厭的黑手黨聚會,霧之戒是由庫洛姆代收的。

其餘的守護者則在人群中交際著。

過了將近八年,大家都已經成長了不少。

最少雲守不再會隨口說出咬殺家族成員這種話。

嵐守變得更加成熟穩重。

雷守不再會隨便坐在地上大哭就為了顆糖。

晴守的極限訓練僅限訓練室。

雨守的行事手段脫去了青春的熱血,更加冷靜。

霧守的兩人配合無間,庫洛姆的交際手段也更好了。

沒人再說守護者不過是一群小鬼了,沒人敢再這麼說了。

因為那溫和的大空什麼都能退讓,唯獨在辱罵他的守護者們時,神情冷的讓人不寒而慄……如同在失去天氣的大氣層外,空氣稀薄的近乎真空的天空。

流利的義語,溫和與冷酷並用的手段。

淺金和深褐變幻的眸子,手上那朵炙熱的死氣之炎。

那是彭格列的十代目‧澤田綱吉──

不過,被全彭格列的人們敬畏著的這人,此時正被他的好友和家庭教師灌酒到了已經神智不清的地步,許久未出現在人群前的呆傻微笑在那張漂亮的臉上綻放著。

「喂喂喂──小鬼?你還活著嗎?」史庫瓦羅的大嗓門在阿綱的耳邊轟隆隆的響著,拉爾不悅的皺了眉:「聲音小一點。」

「阿綱不可能因為這點酒就死,我可是三天三夜都在替他做酒量訓練,還給他喝了不少上好的威士忌呢。」

聽到里包恩若無其事的話,其他人各自用他們的方法表達驚恐。

「啊哈哈,喝酒遊戲嗎?好像對小孩不太好喔。」

「里包恩先生!三天三夜太久了吧!十代目會酒精中毒的啊!」

「真是極限啊!」

「小鬼真是……這樣也不錯,Xanxus總算有酒伴了。」

「嘻嘻嘻。」

「浪費錢耶。」

拉爾的臉色是除了里包恩以外沒變的。她可是魔鬼教官啊,可樂尼諾都被她命令過馬拉松跑萬里長城十趟了,三天三夜的灌酒根本不算什麼,反正……

「人沒死就好了,哀嚎些什麼。」里包恩啜了一口咖啡。

「……」其他人都不予置評了。

「啊、對了,家光大人呢?」拉爾突然問道。

說的也是,今天家光不是早捎了一封信說他會來參加嗎?

「說到門外顧問大人……好久沒有見面了。」獄寺懷念的說道。

雖然說年幼的自己那時候還不知道當初一身工地裝的中年男子就是十代目的父親兼門外顧問組織的首領,之後當然還是會認識的。

偶爾在基地裡碰面時,家光還會跟獄寺閒聊阿綱的近況。

「哼。那個人,大概又在向媽媽撒嬌了吧。」里包恩的嘴角一翹。

「真是的,至少也是兒子的繼承晚會啊,大人怎麼連這種場合都要翹班啊。」拉爾的語氣有點埋怨。

「誰曉得,一會兒以後也許又會突然出現了吧。──山本、獄寺,你們先把這個睡死的傢伙抬回房間,留張紙條跟他說醒了就下來繼續宴會。」里包恩回完拉爾的話後就這麼對兩人吩咐。

「是!」「知道了,小鬼。」



被兩位守護者小心的放在柔軟的床鋪上以後,阿綱睜開了眼。

他沒醉,而且里包恩知道。

只是他刻意演出他醉了的模樣,為的是暫時逃掉讓他幾乎窒息的宴會。

結果直到最後,當他的身分正式成為十代目了,父親還是沒有來。

爸爸還是沒有過來,看我。

只是希望他可以……

過來,隨便說些什麼都好。

淚水悄悄滑下臉頰,滲進純白的枕頭裡。

很久沒有哭了,淚水滑下時反而更無法克制住衝動。

爸爸,我很愛你。

第二滴淚水滑下,從阿綱的唇角流進他的齒間,舌頭嚐到了鹹味。

爸爸,我也很恨你。

握緊陪他戰鬥了無數次的毛線手套,看著那上面的27,然後閉上了眼。

到最後、到最後……

你還是,要讓我一個人麼?

Xanxus一定很鄙視自己這樣的脆弱吧。

Xanxus在這八年裡教了他很多首領該懂的東西,他的高大幾乎相等於家光。然而他終究不是阿綱的支柱,他始終只要阿綱自己一個人站著。

以前父親替自己趕走兇惡小狗的記憶,突然在黑暗裡變得無比清晰。

但是現在,當阿綱獨自面對名叫黑手黨的巨大怪物時,父親卻消失了。

消失了。

快點來救我,爸爸……

甚至連阿綱自己都不了解怎麼還會想要這樣吶喊。

明明應該很清楚了。

明明Xanxus一再的教導過他了。

可是阿綱的內心還有最後一塊固執的童話,相信懸崖邊的兔子也會有父親前來拉住它。

拉住它。拉住他。

「爸爸……」

阿綱的手揪住了蠶絲的棉被。

「乖兒子,在想爸爸嗎?」一個不怎麼正經的滄桑嗓音卻在阿綱的頭上響起。

阿綱倏地睜開了眼,家光暗金的頭髮正好入了阿綱的眼中。

「爸爸……你不是沒來嗎?」

「我有來啊,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奈奈做的飯糰嘛!所以……就要奈奈幫我做一些來嘗鮮了。」家光的笑容非常不羈。

粗糙的手指擦過阿綱的臉頰,「哭了喔?綱吉還是一樣愛哭耶。」

「我……才沒有呢。」

「想要耍賴嗎?嘛、這樣也很可愛啦。」

「爸爸你根本不懂……!」面對這樣的父親,連綱吉都忍不住有了挫敗感。

爸爸他不懂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聽了阿綱的話,家光反而笑得更加開心。

「吶、綱吉,想逃嗎?從這裡。」

阿綱張大了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爸爸他、剛剛說了什麼?

「想逃吧?綱吉希望我說出讓你逃對吧?」

家光的聲音在黑暗中更加清晰。

「爸爸也是喔,這八年來、一直想對你說逃吧。」

消失了八年的父親。

說,他一直想。

讓阿綱逃走。

「騙人,如果這樣,為什麼八年以後才說!」

眼眶積蓄起淚水,阿綱分不清是因為憤怒還是迷惑。

「因為我知道,如果說了,你真的就會逃了。」

家光的笑容在阿綱的眼中變得殘忍。

「我想叫綱吉逃走,但是綱吉不能逃走。」

「但是現在,我逃不了了對吧。」

阿綱發著抖說。

沒聽見家光的其他反應。

是默認了吧。

「為什麼……選在這個時間,跟我說這些。」

家光沒有回答。

「為什麼?」

靜默。

「為什麼!」

「……因為我很矛盾。」

家光終於低低的開了口。

「我不想看我兒子痛苦,可是我非得看著首領痛苦。」

只是這樣短短的一句話,阿綱突然懂了。

家光想讓兒子逃脫這種命運,但是他必須看守十代目不能逃離這個牢籠。

一個獄卒,煎熬的看著裡面被關著的男孩──那是他的孩子。

家光逃避的,不是看著阿綱生活在黑手黨世界裡難以適應的水深火熱。

而是想要打開牢門,放阿綱自由的慾望。

家光逃避的不是阿綱。

而是他自己。

原來,巨人並不永遠都是巨人。

原來,巨人早就已經成為回憶。

從阿綱知道他是彭格列十代目開始。

從家光知道兒子是唯一的繼承人了開始。

爸爸。

阿綱一語不發,手臂擁住了他那一直以來背負著深重罪惡感的父親。

很久很久……沒再感覺過父親擁住自己的厚實胸膛。

已經、替自己擋下很多危險的胸膛。

以後,可以不會再許願巨人過來拯救自己了吧?

因為那個巨人已經為了他痛苦自己太久了。

「爸爸……」

「我知道了,謝謝。」

可以不要再有埋怨的走下去了,未來的每一天。



「Xanxus,你不是已經有跟那個小鬼開始聊天了嗎?怎麼不去宴會?」

「垃圾就是垃圾,我從來不做沒意義的事情。」

「喂喂喂!都勉強算是那小鬼的同事了,去祝賀怎麼會沒意義啊!」

「他最需要的不是我,至少今晚而言。澤田綱吉會在今晚以後變成十代,但是讓他變的那個人不是我。」

難得Xanxus說了這麼長一串,史庫瓦羅還是半個字都聽不懂。

「讓他變成十代的當然是九代目吧?你在說什麼啊,Xanxus?」

「聽不懂就閉上嘴,垃圾。」Xanxus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氣得跳腳的史庫瓦羅。

澤田綱吉,認清事實吧,你必須一個人走在荊棘的道路上──

如此,我才會為你獻出我的火炎。





──Fin.

















這篇真是多災多難。(疲倦)

中途一度演變成家光x綱吉(而且還會有H),結果我憑著在心裡怒吼「我不要父子BL!我不要亂倫!」一路熬過來了。(哭)

然後對X綱的愛也是支持我的動力......



感覺最後好像還是狗血了點。

可是我覺得綱吉就算怨恨過這樣的命運,看到父親矛盾的模樣肯定還是會接下Boss這種重擔的,他就是這樣一個不懂拒絕的好孩子(遠目)

綱吉要加油喔,我會讓Xanxus陪在你旁邊的XDD(綱吉:我覺得我才是多災多難的那個。(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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