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寫完了啊啊啊!!!

山綱文!爆表的山綱文!原本只打算草草5000字左右End掉的東西結果不小心爆成了8000字!!

要知道我的寫作速度是一小時1000,爆了3000字的意義就是三小時不見了呀啊啊!(抱頭

下一篇的山雲短外篇不會爆的...對吧?對吧?

品質跟字數之間好難取捨......(煙)




エロ空襲警報,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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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這個喲!」

──你總是笑著這樣說,每天每刻。

在你的視線裡,似乎有很多珍貴的、美麗的、想好好保護的東西。

你的笑容太過真誠,看著我的眼眸永遠笑著。

世界在你的眼裡,究竟有多美好?……山本、武。

而愛著每樣事物的你,卻在某一天若無其事的說,「我喜歡你,阿綱」。

──你問,為什麼我只是看著你的眼睛。不回話不笑不驚訝,只是看著你。

……因為我不知道,你對我的喜歡,和對其他東西的喜歡比起來,有沒有更多一點點──你的喜歡這麼寬容,而我在你的眼睛裡,看見的仍是如往常般的笑意。

沒有改變的笑容,讓我多絕望你知道嗎,山本?……







今天的清晨,綱吉難得的早起了。不、應該說是被迫的早起。

首先是喉頭乾得發痛,綱吉用手臂撐起上半身時,頓時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然後,「好冷!」

難道他家的窗戶破了嗎?可是現在是夏天對吧?!

綱吉拉緊棉被,看向冷氣的溫度計,雙眼不禁睜大。

「這是怎麼回事!冷氣不是只能到16度嗎?!這個10度是怎麼回事!!」

太離譜了這個!

10度!要在這種溫度下睡覺不如跟爸爸去南極挖石油!

不過,有些原則在即使不合理到極點的情況下依然要拼死遵守──

包括,某人在睡覺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大吼大叫這點。

「喲,蠢綱,大清早的把我吵起來,做好死的覺悟了吧。」CZ75抵著綱吉的太陽穴,不耐煩的語氣顯示出家庭教師的低氣壓。

「里包恩,等……咳!咳咳!」話說到一半,綱吉感到喉嚨一陣發癢,然後就開始咳了起來,咳嗽帶來的身體顫動讓綱吉的頭暈更加嚴重。

「只是10度而已,北義大利的冬天比這個更冷,蠢綱。」不屑的語氣。

冷血!這傢伙是變溫動物啊啊!

「變溫動物是列恩,你的生物看起來需要重上。」

不!重點不是那個!冷氣那個溫度是怎樣啦?!

「冷氣我要強尼二改裝了,本來明天打算開到0度的呢……」里包恩萬分遺憾的說道。

去死……不我什麼都沒說。「不過里包恩,義大利的冬天應該會開暖爐睡覺吧?!」

「那又怎樣?」

「什麼那又怎樣,根本不需要開到10度去體驗義大利的冬天吧──咳咳咳……」

氣噎到喉頭,綱吉又開始大咳特咳。

經過這串騷動,在樓下準備早餐的奈奈當然不可能沒聽見,急忙衝進綱吉的房間。「綱君,怎麼了?……哎呀,感冒了嗎?這房間好冷……」

里包恩不動聲色地關了冷氣,然後一臉若無其事地說道:「媽媽,既然阿綱今天感冒了,那就別讓他去上學了吧。」

已經逐漸平復下來的綱吉聽見里包恩的話,差點又開始咳起來。

這是那個沒人性的里包恩會說的話?!

他應該要說「教育對一個黑手黨老大是很重要的,生病這種小事算什麼呢」然後把他踢出家門才對啊?他應該會用CZ75指著自己說「蠢綱,不准逃學」才是啊?不等一下為什麼剛剛他想到的那些手段都那麼暴力啊!該說是里包恩平常的行事風格就是那樣還是他已經被折磨這麼久以後自動產生的反應?總之他絕對沒有希望里包恩這麼做!不要給我露出陰險笑容以後說「那就這麼做吧」聽見沒有啊啊啊──!

「讀心術一下子就看這麼多字很累,你忍心這樣虐待一個小嬰兒嗎?」里包恩一臉有趣的看著臉上青白交錯的綱吉。

「算了吧你根本就不是嬰兒裝什麼年輕啊你!」下意識的把內心的吐槽毫不留情的說了出來後,綱吉隨即一臉驚恐的摀住嘴。

意外的,里包恩倒是沒生氣。「總之就是這樣,你感冒了,今天在家休息吧。」

「嗯、既然里包恩都這麼說了,那我去替綱君請假吧,綱君好好休息唷。」奈奈擔心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然後就下樓去了。

房門一關上,綱吉就有想冒冷汗的衝動。

肯定沒安什麼好心啊!

「蠢綱,最近安逸太久了,差不多也是來個試驗的時候了。」

果然!

「……這次又是什麼?」綱吉無奈的問道。反正就算反對也是無效,平白多閃幾顆子彈而已。

「Boss有異常的話,守護者應該要立刻發現吧?」里包恩的嘴角揚起。

「所以說……」超直覺開始在亮紅燈了,天啊!

「這次的試驗,就是有幾個守護者會過來看你。扣除掉那隻蠢牛,其他守護者必須全員到齊,沒有的話……明天就繞著並盛跑十圈吧。」

「全、全員到齊?!這怎麼可能──!不要說根本不可能知道我生病的庫洛姆,雲雀學長是不可能過來的啊!!」綱吉很想慘叫,不過他的喉嚨卻已經沙啞到不成聲調了。

「哼,那就等著明天跑並盛吧。還有,不可以告訴那些來這裡的守護者這件事,叫他們去找其他人的話,就一點樂趣也沒有了。」

……樂趣?!里包恩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玩具兼學生。」

……原來他在里包恩的心中主要地位是玩具嗎?唉,算了。

「好了,測試開始。」帶著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里包恩從容的下樓去吃早餐了。







「可惡,庫洛姆怎麼可能會知道嘛……」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綱吉還在煩惱著里包恩的試煉。

庫洛姆平常沒事一向不會主動找他,並盛離黑曜又有一段距離。

「還有雲雀學長呢,他也不可能過來啊。」嘆氣。

不過,山本跟獄寺可能會過來吧,還有大哥。

啊、山本──

綱吉想到這個前些日子跟自己告白的好友時,內心不禁複雜起來。

里包恩……又知道多少呢?他跟山本的事情,還有他對山本的矛盾。

他喜歡獄寺、喜歡大哥,但是那些跟喜歡山本的心情是不一樣的。

所以山本既然都主動說了喜歡他,他不是應該要接受嗎?

但是到了今天……綱吉還是繼續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對著自己說「太好了,阿綱!」的那個山本。

──拿著斷刀,站在綱吉前面說「朋友比棒球更重要啊!」的那個山本。

……什麼時候,已經不是把守護彼此的原因歸類在「因為對方是朋友」了。

明明獄寺比起山本來說更黏自己,卻唯獨喜歡上那個很陽光地笑著的那個人。

他的存在,是綱吉的安心感。

因為綱吉太清楚自己對山本是怎麼想的,所以更沒辦法坦然接受山本喜歡他的事情。

真是……優柔寡斷。









側臥在柔軟的床上,綱吉不知不覺墜入了夢境。

──白色的雛菊,這個夢……很美。

這種溫柔的感覺,好像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一陣風拂過了花海,雛菊頓時羞怯地迎風搖擺起來。

彷彿是他所認識的、一個……非常安靜又讓人想要相信的女孩子。

就連夢境背後想盡力隱藏住的悲傷與恐懼,都被綱吉感受到了。

「庫洛姆……」綱吉輕喊。

隨著他的叫喚,出現的不僅是那襲白裙的女孩,還有另一個雙瞳異色的少年。

「──骸。」

「哦呀,彭格列居然會闖進庫洛姆的夢裡面啊。」少年感到有趣般笑了。

這裡果然是庫洛姆的夢境呢。

之前有一次跑進骸的夢裡,那種深沉的慾望和悲傷太過沉重;相比之下,庫洛姆的夢給人的感覺就溫和得多,讓人覺得……夢的主人,雖然內心有一塊不小的傷口,卻仍盡力的想要堅強。

「Boss,有事嗎?」庫洛姆小小聲的問道。

「啊、我想先知道我怎麼會在這裡。」綱吉一向都習慣先把事情弄清楚。

「因為我跟可愛的庫洛姆會面,讓這個夢境的磁場變強了,彭格列又在想著庫洛姆的事情,才會來到這裡吧,kufufu。」

「想著庫洛姆的事情……啊!對了,庫洛姆……」

綱吉對庫洛姆解釋了里包恩的試驗。

反正里包恩沒說綱吉「不可以告訴沒來房間的守護者試煉內容」,這樣做也不算犯規吧。

……真是的,什麼時候自己也學會鑽漏洞了啊。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會去首領家一趟的。」聽完後,庫洛姆點了點頭。

「謝謝妳,庫洛姆。」綱吉感激的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庫洛姆的雙頰微微泛紅,看起來很開心的模樣。

「kufufu……彭格列感冒的話,正好是得到你的身體的大好時機呢……」一旁的骸卻在這種溫馨的時刻插話,綱吉冷汗,而庫洛姆則是用小小埋怨的眼神看著骸。

「我只是心血來潮而已,目前我還不會傷害你的,彭格列。」察覺到兩人反應的骸,心情似乎很愉快,不,更愉快了的樣子。

目前。綱吉冷顫了一下,不過習慣性的廢柴性格讓他不想現在就開始煩惱這種事。

「骸大人……」庫洛姆想說什麼,卻被骸用一根手指輕柔的壓住嘴唇。

「噓,有些事不能說喲,可愛的庫洛姆。」

「……是。」庫洛姆點了點頭。

──這樣的動作,擺明就是在告訴他「有陰謀」嘛!

「骸,你們──」

綱吉來不及說完下半句話,夢境的景像就開始模糊起來,連同眼前兩人的臉孔。

唔!頭好痛!發生什麼事了……?

最後「看見」的景像,是骸和庫洛姆瞪大的眼睛。

「Boss!」庫洛姆連忙伸出手,骸卻先一步按住了她。

「沒事,應該是有人叫醒他了。」

隱約只再聽到他們的兩句對話,綱吉的意識隨即被快速地拖了上來──就好像原本是被深深的埋在水裡一樣的感覺。

「到底是怎麼了……」

被強迫離開夢境,頭上還有被重擊過的鈍痛感,綱吉不舒服的張開了眼。

看見眼前少年的那一霎那,綱吉的腦袋先是一片空白。

人在醒來的時候,據說心情都會是一天最愉快的時候。除了因為得到充分的休息刺激了腦內某種類嗎啡的激素分泌以外,還有睜眼時看到的都是平常習慣的事物,所以會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所以說,當眼前出現不該出現的人,舉著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拐子,漾著不該出現在那個人臉上的笑容時,兔子的第一個反應是──

高分貝尖叫。

「雲雀學長啊啊啊!!您怎麼會在我的房間──!」

少年的眉毛一揚,銀光揮下,正中綱吉的頭部。

綱吉抱著頭,痛到差點哭了出來。

很好,為什麼會被叫起來、還有為什麼醒來的時候頭痛得要命的理由已經知道了。

「太吵了。」雲雀收回拐子。

他這樣一說,就算再怎麼想大叫「不要亂闖我的房間啊啊!」,綱吉還是識相的壓低了音量。

「雲雀學長怎麼會來?」不過音量一低,綱吉濃濃的鼻音就馬上明顯地出來了。

雲雀秀麗的眉毛再一挑,「你生病了?」

「嗯。」綱吉乖乖的點頭。

「本來還以為你今天沒來學校是睡過頭了呢。」雲雀無趣的說道。

……他在雲雀學長的心目中到底是怎樣的人啊……

綱吉首度認真反省起平常上學遲到的行為。

「不過雲雀學長居然有注意到我沒來啊。」綱吉畢竟是隻兔子(?),內心一下就被感動了。

但是兔子請注意,眼前的肉食動物學名可是雲雀恭彌啊。

「無故未到學校者,咬殺。」面無表情的風紀委員長。

……好吧他錯了。

不管怎樣,里包恩的試驗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本來最擔心不會來的兩個人居然一下子就到了,綱吉不禁放下心來。

「逃學!逃學!」驀然,窗外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一團黃毛拍翅飛進,正是雲雀的專用監視器──雲豆。

雲豆的聲音輕快歸輕快,並盛帝王兼並盛中學風紀委員長,一聽到那個詞的時候,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誰?」

「炸彈!棒球!雲雀!兔子!不在學校、不在學校!」雲豆的聲音一派天真。

綱吉黑線。怎麼雲雀學長也被雲豆歸在逃學的範圍內嗎?

還有我說那暱稱是怎麼回事啊?雖然是很清楚明瞭沒錯,不過雲雀平常就是訓練雲豆這樣叫他們的嗎……?還是因為雲雀學長平常就是這樣叫他們的?

不,怎樣都好總之這問題的答案不重要。

因為雲雀身上的殺氣淒厲到……不是,濃厚到連他都想奪窗而出了啊!

本來坐在綱吉床邊的雲雀站了起來,第一句話倒是異常的冷靜,「雲豆,後兩項不算逃學,有正當理由。」

「炸彈!棒球!不在學校!雲雀、兔子,一起坐在床上、不算逃學!」雲豆修正了自己的話。

當事者的兩個人聽到了並沒什麼感覺,這句話很正常啊。

不過對於匆忙衝到綱吉房門前的兩人──無疑是句青天霹靂。

「混帳啊雲雀你趁十代目動彈不得的時候來偷襲嗎?!」一腳踹開礙眼的門板,獄寺雙手手指間夾滿了炸彈,嘴裡咬的菸看起來快被他咬斷了。

「嘛嘛、獄寺,阿綱的衣服看起來很正常,脖子也沒有奇怪的痕跡,應該不是吧。」山本笑著拍了拍獄寺的肩膀。

我說啊、你們衝過來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先確認我的貞操還在不在……真的讓我心情很複雜耶。綱吉徹底無言。

不過請不要因為兔子貞操還在就忘記,那個被你們誤以為是來偷襲的人,可是你們就讀的並盛中學風紀委員長,然後現在還是上學時間,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正拿著他心愛的拐子。

「逃學者,一律咬殺。」拐子機關全開。

看似大戰就要這樣在綱吉的房間上演──反正這也算是日常生活了──山本卻在獄寺打算扔炸彈的時候先說話了。

「雲雀,我們有跟老師說要來看阿綱的喲。」山本笑得一臉無害。

聽到後,雲雀皺了皺眉。

也就是說,這兩個人是報備過才出來的,不能算違反校規。

本來還想拿這兩人來好好發洩一次的。

「真是無趣。」校服的袖子隨著雲雀跳出窗外的動作翻飛起來,轉眼間,雲雀的身影就消失在窗外。

「山本……你們跟老師請過假了?」綱吉不相信的看著他們。

「說了以後我們就走了,誰管那老頭答不答應啊!」搶先回答的獄寺一臉不耐──當然不是針對他親愛的十代目。

「……我就知道。」綱吉無力的重新癱回床上。

「阿綱怎麼會生病呢?」山本走到綱吉的床邊,輕輕的用手心貼上綱吉的額際。

山本的手心很涼,貼著綱吉發熱的額頭,讓綱吉感覺很舒服。

「啊、好像有點發燒了。獄寺,幫阿綱拿一個冰枕可以嗎?」山本回頭對獄寺說道。

「肩胛骨不要支使我做事!」獄寺的語氣很不滿,但呿了一聲後,卻說道:「算了,反正是幫十代目拿。我絕對不是聽你的話,知道嗎!」

「嘛、都可以啦。麻煩你了。」山本毫不介意的笑著。

待獄寺的腳步聲遠離後,山本撫了撫綱吉泛紅的臉頰,輕聲問道:「阿綱,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喉嚨……很痛。」好像腫起來了。

說起來,山本好像是第一個問他需要什麼、哪裡不舒服的人。

「等一下我替你拿水上來。還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山本微笑的臉,在綱吉的視線裡一瞬間模糊了。

「山本……會露出笑以外的表情嗎?」綱吉想抬手摸那個笑容,卻覺得手很沉重。山本的微笑未變,拉起綱吉的手心貼著自己的唇角。

「或許會吧。只是就連我自己,也不想看到那樣的我喲。所以,沒辦法給阿綱看呢。」

「並不是……」我並不是想要你露出笑以外的表情。

山本揉了揉綱吉的頭髮。

「不用擔心了。」

一時間聽見這句話,綱吉突然有想哭的衝動。

山本對他總是太溫柔了。

他總是仔細的觀察著綱吉的需要,即使只交談幾句話也都能看出綱吉的心情。

就算綱吉什麼都沒說。

山本還是知道,綱吉正在煩惱某件事。

──你到底對多少事物這麼溫柔。

不敢問出,綱吉不想聽見他笑著說出「數不清呢」這個答案。

獄寺是很直率的向綱吉說出忠誠,山本卻是站在綱吉的身邊,用沉靜的笑容穩住容易慌亂的綱吉。

山本是雨,鎮靜人心的雨、洗刷血腥的雨。

「讓我抱一下可以嗎,山本?」

山本先是一愣,然後薄唇緩緩彎出弧度。

「可以啊。」

靜靜的躺在山本的懷抱中,綱吉讓滲出的淚水浸溼了自己長長的睫毛。

即使自己不是山本唯一喜歡的事物,他是不是也應該要滿足了?

都已經可以這麼幸福,為什麼還要執意去追求更多……

但是,安於現狀的話,總有一天,綱吉的內心一定會覺得無比空虛。

你的喜歡不是只有我能擁有。

甚至讓我開始想著,也許你口中的喜歡,只是像喜歡秋天的黃昏一樣的程度而已。

然而我又能要求你什麼?

你已經喜歡我了啊。你對我付出的心思已經很多了啊──

「山……」

門卻在此時被推開。

綱吉慌忙離開山本的懷抱。

沒空看山本的表情,綱吉看向門口,「獄寺君,是你嗎……咦?碧洋琪?」

出乎意料的,進來綱吉房間的人並不是剛剛下去拿冰枕的獄寺,而是拿著一杯水的碧洋琪。

「隼人剛剛人又不舒服了,我才扶他去客房而已呢。」碧洋琪走近綱吉,隨手把水放在書桌上面,然後把夾在腋下的冰枕放到綱吉的頭上。

「獄寺君又……」綱吉忍住想扶額的衝動。

碧洋琪平日最喜歡在廚房研究新的毒料理食譜,然後冰枕理所當然是放在廚房的冰箱裡面……他居然忘了!

「嘛哈哈,獄寺又肚子疼了啊,那就拜託妳照顧他了,碧洋琪。」山本笑著說道。

「當然了,隼人可是我的弟弟啊。」碧洋琪悅然說著。

「呃……」無話好說的綱吉。

總不能跟碧洋琪直接說「妳越照顧他,他越不可能好」吧……獄寺君,你就忍耐一下吧……

「那我就先出去了。」

碧洋琪出了綱吉的房間後,正好看見里包恩站在門外。

「里包恩!」看見愛人,碧洋琪開心的笑了,把里包恩抱了起來。

「怎麼了?你想進去看阿綱嗎?」

「哼。」里包恩的唇角微揚,並沒回答碧洋琪的問題。

「碧洋琪,下樓吧,媽媽做了布丁。」

「太好了,那我餵你吃吧。」

而房間裡面,山本已經讓綱吉喝完水了。

綱吉重新鑽回被窩裡面,山本替他擺好冰枕,然後輕柔的撫摸著綱吉的臉頰。

「睡吧,阿綱。」

會在我旁邊吧?

「嗯,阿綱想要的話,我會一直……」

山本似乎說了什麼,但是綱吉來不及聽清楚,就因為疲倦而睡著了。










綱吉再醒來時,窗外已經是晚霞時分了。

山本坐在綱吉的椅子上,似乎正在看著雜誌,綱吉從封面的一角認出那是「JUMP」。

綱吉還在猶豫要不要出聲的時候,山本就先察覺了。他走到綱吉的床邊坐下,抬手撥去綱吉額前的瀏海。

「阿綱,醒了嗎?剛剛庫洛姆有來看你呢,可是又說不想吵醒你,就悄悄的回去了。」

噢,庫洛姆來過了啊。

那麼,還剩下一個人……

「笹川前輩也來了,現在應該是在樓下吧。」

「耶?」綱吉一愣。

「他在慢跑的時候經過這裡,所以我就問他要不要來看你了。」山本笑道。

也就是說……全部的守護者,都已經來過了?

「呼……」綱吉鬆了一口氣,難得里包恩的試驗有那麼簡單就通過的一次!

「太好了,阿綱。」

「是啊……」

等一下。

總覺得有哪裡……

「咦。」不自覺的,發出疑惑的音節。

「怎麼了,阿綱?」山本不解的看著他。

對了。

是這裡。

「為什麼──是說『太好了』?」

山本不應該知道有這個試煉的啊。

那麼,為什麼會說出這種……好像「已經知道了」的話?

「因為你放鬆下來了啊,不像早上的時候有點緊張的樣子。」山本的眼神從帶著笑意變成了溫和。

「是這樣啊。」雖然超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不過綱吉還是放鬆了下來。

反正追究這種答案一點意義都沒有。

「阿綱,快看外面,黃昏很漂亮呢。」山本望著窗外。

「嗯,是啊。」綱吉苦笑。

「那隻野貓看起來也很可愛呢。」

「嗯。」

「現在這個時間,商店街一定很熱鬧吧!我很喜歡那時候的商店街喲!」

「嗯。」

「不過看著阿綱,就覺得那些東西都沒什麼了呢,阿綱更可愛喲。」

「嗯。……咦咦咦──!」

腦袋消化完畢山本的最後一句話後,原本只是隨口應著的綱吉驚訝的看向山本。

山本燦爛的笑著。

「那些東西都很漂亮,不過,阿綱是我最喜歡的,那些事情是不能比的喔。」

「為什麼……突然……」

綱吉沒有問完。

因為山本已經擁住了綱吉。

「阿綱一直在煩惱這個吧?」

「我沒有……」

「因為我很了解阿綱,所以,別對我說謊喔。」

山本的氣息淡淡的,卻很明顯。

「也許你很了解我,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懂你,山本。」

才說完這句話,綱吉就發現自己必須強忍淚意。

「我不知道……你的喜歡,到底是什麼程度。」

總是笑著看向遠方天空的少年。

山本沉默了一下,然後緊握綱吉的肩膀,認真的看著他。

「綱吉,在你眼中,我是怎麼樣的人呢?」

這話讓綱吉的眼出現疑惑。

「為什麼問……」

「我想知道。」

山本的眼睛很堅定。

「……值得信賴的人、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喜歡棒球、劍道還有很多事情,對每個人都很好。」綱吉垂下頭,聲音清晰的說道。

「阿綱說的都是我的優點呢。」

「那是因為……我真的、找不出你的缺點。」

說完這句話,綱吉一瞬間迷惑了:山本沒有缺點嗎?

「嘛、阿綱,我也是有缺點的人呢,並不像你說的這麼好。」

山本咧嘴笑了,綱吉卻一瞬間冷了起來。

那是一種氣勢──讓超直覺深處浮現的懼怕感。

「阿綱沒有懷疑過我呢。」

嘆息了一句,山本輕輕吻著綱吉已經退燒的額際。

「我需要懷疑你什麼……」

「很多啊,譬如獄寺昏倒的事情、大哥來訪卻只在樓下坐著的事情,還有……這些事導致的,只有我們兩個在這裡的現在。」山本輕咬綱吉柔嫩的臉頰。

綱吉沒有推開他。

腦袋在紊亂中,逐漸整理出一條路。

「山本……早就注意到獄寺君不能看見碧洋琪了吧。」

「嗯,而且我也知道碧洋琪習慣待在廚房裡面喲。」輕咬的地方往下,在因為不整的睡衣而敞開的鎖骨處戀戀不捨。

「大哥為什麼不上來呢?」

「我知道笹川同學──」山本指的是京子,「一定會在放學之後來這邊探望你,所以讓他們拖住彼此,不想吵到你又不能趕對方走,所以只能一起待在樓下。而且讓笹川前輩來這裡『是必要的』。」

「所以,你也知道試驗的事情……」

「嘛哈哈,果然還是沒辦法瞞住你吧。我去問過小鬼了,因為是我自己察覺的,所以他就告訴我了。」

「山本──」

不知何時,山本的手已經解開了綱吉睡衣的上半部扣子。

舌頭舔著青澀的粉嫩乳尖,修長的手指探向寬鬆的睡褲裡面。

「很驚訝嗎?阿綱……我並不是這麼完美的人。」

溫暖的手掌握住綱吉未經人事的分身。

「等一下、山本!」

「我也會有獨佔慾,也會特別鍾愛某一個事物到……捨不得放手的地步。」

把綱吉抱到自己的腿上坐著,山本採取從背後抱住綱吉的姿勢,左手揉捏著綱吉的乳尖,右手則持續愛撫著綱吉的玉莖。

不輕不重的力道,幾乎要讓綱吉無法自制。

「停下來……不要弄了……」

「阿綱懷疑我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對吧。」

沒有疑問的語氣。

「你不知道我愛你到可以為你對朋友耍計謀的程度呢,阿綱。」

手指仍然摩擦著綱吉的雄性。

指尖惡劣的在敏感的前端畫著圓。

「呼……哈啊……我根本……」

山本笑著截斷綱吉的辯解。

「嘛、不過,那並不重要喲。」

胸前的蓓蕾被若有似無的刺激,挺立的粉嫩誘人至極。

呢喃的話語吹入綱吉泛紅的耳廓,「──只要知道你屬於我就夠了,對吧阿綱?」

「啊啊……」

綱吉什麼都無法繼續思考,只能從微張的嘴中發出不成聲的泣音。

甜美的、甜美的呻吟啊。

手指撫過綱吉的腰部,那不同於自己溫度的感覺讓綱吉打了個哆嗦。

因為是後背式,山本硬挺的那裡抵著綱吉的秘穴所帶給綱吉的羞恥感更加明顯。

山本舔舐著綱吉的唇角,滑軟舌頭的熱氣和喘息而出的氣息交纏在空氣裡。

手掌突的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原先只是柔柔撫弄乳尖的手指也開始毫不留情的戳刺著,綱吉的嗚咽聲更染上了幾分艷麗。

「不要這麼做……」

「可是阿綱很舒服啊。」

「我……不喜歡……」

「阿綱要誠實呀。」

「山……山本……!」

綱吉努力忍住的精華還是被迫在山本的手中釋放了。

半倒在山本懷裡的綱吉認命的閉上眼睛,以為山本會有更進一步的動作。

看來今天就是他的失身日了,哎,反正這一天早晚也會來的……

然而出乎綱吉意料的,山本並沒有再對他做什麼,僅僅是平復著他自己的情緒,頂著綱吉的堅硬物體也開始逐漸垂了下來。

「山本,不打算做完嗎?」一問出口,綱吉就後悔了,這等於是自掘墳墓嘛!

「不,阿綱今天身體不舒服啊。」看不見山本的表情,然而語氣是有笑意的。

「今天只要這樣就夠了。阿綱要記住我說了什麼喲。」

附在綱吉的耳邊,這是山本今天最後一句細語。

「我的喜歡沒有平等這種事,而你,就是我最偏愛的人。」






「里包恩,不叫那兩個孩子下來吃飯真的好嗎?」一邊吃著奈奈的精心晚餐,碧洋琪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用,他們要吃會自己下來的。」家庭教師一臉悠哉的說道。

「遇到深愛的食物,就會把其他東西擺一邊了啊。」








──Fin.





















甜也好虐也好總之我寫完了。(癱)

下篇是山雲短文嘛,再下篇又要回來26單字文,鬼畜眼鏡的賀文真的對不起我沒愛了。太久沒碰的東西啊...而且我又為了紀次燃燒掉全部的熱情了...導致現在卡得很嚴重,唯一寫得出來的CP搞不好是克x克......

所以一切都是看情況。(遠目)

會想狂趕26單字文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想寫的山S被我排在還有兩個字母之後的S......題目是substitude【替代品】,可以猜猜看是設在什麼時間:)應該不難猜吧,我這人一向都滿好懂的...(自認)

話說下個字母是Q呢...不是個好找單字的字母啊~到時候可能要看題目選配對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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