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是悲向...吧,不過沒死人啦不要擔心這樣(喂
不知道為什麼,唯有這個單字,有「天才」之名的他卻背不起來。
「大概是因為你根本沒有用上這個字的機會吧,斯帕納……」學生時代開始的好友兼英語教師入江正一,按著額無奈說道。
「那種事怎樣都無所謂啦。」比起正一的無力,斯帕納的態度反倒是悠閒的。
「明明就只是六個英文字母的單字,如果不是知道你的個性,我真的會以為你說背不起來是在耍我。」有著輕微完美癖症狀的正一──雖然本人不肯承認──對這件事情顯然還是耿耿於懷。
「所以你應該知道我是真的背不起來啊。」斯帕納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比起那個……正一,你覺得有辦法在不拆開這一部分的情況下,把這個零件擺進裡面嗎?」
「讓我試試。」正一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開了。
斯帕納記得最後有成功把零件擺進去機器裡面,他們為了這個還特別買了三明治當慶祝……不然平常他們都是一碗泡麵打發掉自己的肚子。
至於那個背不起來的單字呢?
嘖,都已經說背不起來了,怎麼可能會記得啊。那種事怎樣都好;換句話說,就是一點也不重要啦。
「斯帕納?」
一隻白皙的小手在他的眼前揮舞,斯帕納才從難得的沉思中驚醒,看向眼前的人。
綱吉的臉上毫不保留的露出擔心,「斯帕納是不是累了?這幾天跟入江一樣都沒有好好休息對吧。」
「……不,我沒事。」
「可是斯帕納的臉色好差。」綱吉不放心的拉住斯帕納的手,軟膩的手指緊握著他。
因為斯帕納是坐著的,站立的綱吉就彎下腰,想更仔細的觀察斯帕納的臉色。
斯帕納別開了臉,「我真的沒事。彭格列,你的訓練已經完成了嗎?」
「要說完成是不可能的吧,規劃訓練的人可是里包恩呢,肯定會想辦法讓我們練習到最後一秒吧。」綱吉笑了笑,「我只是暫時溜出來喝杯水。」
「那就快去吧,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別替我擔心了。」
「……那我就先走了,斯帕納。」綱吉的左手貼上斯帕納的額頭,確認過溫度以後才終於離開房間。
斯帕納重新面對桌上的電腦螢幕,那上面跑著一行行精密的程式碼。
面對跟前Boss白蘭對戰的Choice,沒有人可以大意。
斯帕納知道,知道現在自己不該分心。
一向,他也不懂得怎麼從機械之中分心的。
不過……
咬著自製的草莓味棒棒糖,漫不經心想著從米爾菲歐雷帶來的存貨快要沒了,斯帕納的手指快速而精準的敲出Choice我方基地的防衛程式。
「斯帕納!」
一個才離開沒幾分鐘的聲音,又在斯帕納的背後響起。
本來還毫不猶豫敲著鍵盤的手指立即靜止。
「彭格列,怎麼又回來了?」
綱吉不安的遞給斯帕納一盒紅豆羊羹,「聽入江說,你很喜歡吃甜食……可是最近這幾天好像都沒有看你吃過,所以我拿了羊羹過來……」
「你其實可以不用那麼麻煩的,我已經有棒棒糖了。」嘆息一聲,斯帕納還是接過了綱吉送的羊羹。
綱吉的臉淡淡的浮上紅暈,「啊、對哦,我沒想到……」
斯帕納拆開第一個羊羹,咬了一口。紅豆的甜和羊羹特有的如水沁涼,在斯帕納的嘴中化開。
「還不錯。」
綱吉笑開,「太好了。那,我就先回去訓練場了,里包恩一定要罵我了……」
他轉過身,斯帕納卻扯住了他的袖子,綱吉不解的看向斯帕納。
其實連斯帕納都弄不清自己為什麼要拉住綱吉。
只是想拉,所以就伸手了。
「……彭格列,之前那套衣服呢?」
「衣服?」綱吉不解的歪著頭。
「就是之前我借你穿的那套工作服。」
「啊、那件衣服,我已經洗好了,可是破洞還沒補好……斯帕納想要回來嗎?」
看著綱吉的笑容,斯帕納揮了揮手,表示他不需要。
「只是很好奇你是不是扔了而已。」
「不會的,那是斯帕納借我的衣服啊。」綱吉眨了眨眼,然後笑開。「我要走了。」
「嗯。」斯帕納將剩下半口的羊羹送進嘴中,用面紙擦了擦手就繼續面對著電腦。
背後傳來機器門關上的聲音。
然而,斯帕納遲遲沒把手指再度搭上鍵盤。
──心神不寧。
每次看見彭格列以後,自己的腦袋就會明顯變得遲緩。
遲緩到連想出解決腦袋當機問題的辦法的基本運作力都沒有。
真是的,正一可是日夜不休的在工作啊,就連那個對他有點敵意的強尼二也是拼了命的完成正一的指示。
結果自己居然變成這種樣子。
但是……
看到彭格列,自己就會立刻聯想到把他帶回自己房間,替全身濕透的他換衣服的景象。
平常只記憶金屬片弧度還有鍵盤位置的手指,第一次記住了其他東西。
身為黑手黨卻毫無疤痕的肌膚,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在替他脫去沉重衣物的時候,無意間觸碰到了溫軟的腹部,他的身體輕微的顫了一下,口中逸出如小貓般的輕吟。
右手撫過剛剛還閃耀著成紅色光芒的手心,那美麗的火花蘊含的動力固然令人著迷,但更無法忘記的卻是他手心的溫度……
「啊──真是麻煩呢。」
斯帕納起身走向門口,然而金屬門卻先他一步開啟了。
門後是剛剛去確認可用材料還有多少的正一。
「斯帕納?要出去嗎?」真難得。
「……不,沒有。」沉默了幾秒,斯帕納嘆了口氣,重新回到位置上坐著。
正一怪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啊、不會累到神智不清了吧?」
「怎麼可能。」經過這樣的一站一坐,斯帕納的心思總算回到工作上頭了。
正一認真的看著斯帕納,然後下了個結論。「你的臉上第一次出現這種表情呢,斯帕納。」
「什麼表情?」斯帕納瞥了正一一眼。
正一躊躇了一下,然後說出他的想法。
而斯帕納因為他的話,內心居然微微的動搖了。
「那種……在壓抑什麼的表情。你平常不會克制自己不去做什麼的,斯帕納。」
「斯帕納?」
輕柔的叫喚聲,比起當初的那個人,聲音略低了些,卻帶了點嫵媚的味道。
在自己眼前揮舞的手,有著同樣的皙白,但漂亮的手指顯得更為纖長,指甲也像貝殼般圓潤而泛著光澤。
這是從一切事件結束之後,重新出現的「現代」彭格列首領‧澤田綱吉。
「彭格列,是你啊。怎麼會來機師的房間?哪樣東西壞了嗎?」說不上什麼情緒,斯帕納的嘴角在揚起苦笑的弧度後,才抬頭看著綱吉。
「不,「我」總是拿這種問題找你嗎?」綱吉無奈地說道。
「這應該問你吧……」斯帕納對這句話的邏輯感到有點好笑,卻又笑不出來。
為什麼?既然想笑,就應該笑得出來的啊、自己……是怎麼了呢?
「沒辦法啊,我還在整合那個「我」替我製造出來的記憶……有些不是以前的我做出的選擇,「他」卻這樣做了,所以很多地方都還有不太適應的感覺呢。」綱吉坐在斯帕納的身邊,卻沒有看向斯帕納,「很多新的情感、還有……」
說著,綱吉卻又沉默了。
「其他守護者好像都沒有這種情況吧。」斯帕納隨意扯了句話接下話題。
「嗯,是啊。只有我一個呢……這樣也好吧,或許。」
勉強地笑著回答道,綱吉問了斯帕納另一個問題。
「斯帕納,對那個「我」……是怎麼想的呢?」
斯帕納沒有回答,只有沉默的從懷中拿出羊羹,然後用他靈活的手指拆開包裝紙後咬下。
紅豆的甜擴散在他的嘴中,綱吉不發一語的看著斯帕納慢慢地品嘗著羊羹。
很像的場景,只是有些事情變了。
一片寂靜中,只有包著羊羹的玻璃紙在指尖摩擦的聲音。
「嗯……這點跟記憶裡面的不太一樣,斯帕納應該是喜歡吃棒棒糖的。」
終於,綱吉打破這份死寂。
「是啊,在我不需要懷念任何人以前。」
低著頭端詳著另一半的羊羹,斯帕納如此回答。
在不需要懷念誰以前,他只需要能夠幫助自己專注的棒棒糖。
在需要以後,只剩下紅豆羊羹能待在斯帕納的懷中。
只能懷念跟追憶而已。
那人好好的活著,卻只會活在跟斯帕納相對的過去。
眼前的人也是他,斯帕納很清楚這一點。
但是,這個綱吉沒有斯帕納眷戀的事物,他的火焰不同於「他」,他的溫柔和語氣也不是「他」。
或許「他」成長後就會變成現在這個有著不同笑容的綱吉,但是那對斯帕納來說沒有任何的說服力。
就算會變,「他」也應該要待在斯帕納的身邊,讓斯帕納一天天的去適應。
像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要怎麼讓他相信兩個人是同一個人呢。
「我果然……沒辦法完全接下他留給我的所有情感呢。」聽到斯帕納的話,綱吉反而綻開了笑容。
「……」
「同樣的、別人也沒有辦法用對他的態度對待我吧。」輕柔的、半自嘲的,綱吉補上了這句話。
「嗯。」
也不知道是應和還是什麼。
僅僅是,點頭。
「真是殘忍。」綱吉語氣輕鬆的說道。
「因為這就是我想說的,彭格列。」
手指輕輕將剩下半口的羊羹推入口中。
退開的指尖,掠過鼻下時似乎都帶上了羊羹的甜味。
「斯帕納,不懂得壓抑實話呢。」
「我……並不喜歡壓抑自己的想法。進了米爾菲歐雷也好、救了你而被當成叛徒也好,因為我都是順從我自己的願望去做的,所以從來不曾後悔。」
斯帕納看向綱吉,對方美麗的眼角正掛著清淺的淚液。
「這樣嗎……」
「──只有一件事……我壓抑了自己,所以直到現在都在後悔。」
綱吉總算正過頭看著斯帕納了。
「是什麼?」
眼睛對著眼睛,斯帕納觀察精細的眼看出更多細微的不同之處。
臉頰瘦了,皮膚保養得更好了,耳上穿了兩個耳洞,唇微微的抿著。
然而,整體來說,他還是綱吉。
斯帕納閉上了眼,試圖讓綱吉身上的氣味迷惑自己的感官。
僅僅這一次也可以。
因為他再也沒有機會觸碰那個人了。
「我的心裡想著吻他,卻沒有這樣做過。」
左手掌將那人的頭輕扶著。
柔軟的唇相接。
綱吉的淚水,滑得更多更急。
兩人的唇分開時,綱吉低低地說道,「我已經……我已經知道了,謝謝你,斯帕納。」
「是誰的記憶,誰的道謝呢,彭格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也許我們都有。」
綱吉總算站起身子,卻沒打算拭去淚水。
「我們都愛著你,然而你愛的那個我只能活在我的過去,而你無法愛上我。」
「正一,我終於背起來那個原本記不住的單字了。」
「哦?是那個六個字母的……」
「是啊,Quench──壓抑欲望。」
只是壓抑住欲望後,我才發現,已經一無所有了。
──Fin.
盡量趕在兩個窩發文(這裡跟鮮網),Free talk大家就腦補吧拜拜((喂這種東西是能腦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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