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覺得不能什麼東西都沒打的度過一星期,所以還是打了這篇上來。

最近瓊瑤看很多,驀然發現原來我的文不甜的最大問題就是常常一篇都沒個字。

告非這還算愛情小說嗎?!!(掀桌)

所以......

其實這篇還是沒有「我愛你」。|||

因為我家骸大人說他還要形象,雖然我很想嗆他說「你早就沒那種東西了」,不過......(聳肩)他會輪迴我又不會。

我家綱吉最近又在耍傲嬌,就算我想說「傲嬌是委員長大人的專利」,可是......他有死氣之火我又沒有。(哭奔)

於是最後還是寫出了這篇不甜的東西。


嗚呼哀哉伏惟尚饗。(←祭我的手指,阿們。)



















01.



老實說,綱吉有的時候──不、很多時候,都會禁不住思考六道骸這個男人的腦內,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譬如現在。

「彭格列,發呆是不好的行為呢──特、別、是、在、我、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發音,骸俊美的面容雖然還是笑,語氣卻不能稱的上好。

不過,即使是這樣明示的威脅,綱吉還是慢了半拍才眼神迷茫的看向骸。表情是很可愛,但骸顯然不為所動。

「只是邊簽公文邊聽我口頭報告而已,有無聊到坐著睡著嗎?」

「我沒睡著啦……話說骸,這份申請單是怎麼回事?」

骸的上身隨著綱吉手指的方向而探看起桌上的公文,跟綱吉的距離也瞬間拉得極近,綱吉甚至聞到那頭深藍髮間散發的洗髮精味道;那其間還是庫洛姆慣用的薄荷味。

「只是我的頭髮問題而已啊,彭格列連這一點要求都不能接受嗎?」在綱吉的胡思亂想繼續下去以前,骸已經看完了那份來自復仇者監獄的公文,輕笑著反問「他的BOSS」。

「我以為上次簽過的那份蓮花洗髮精問題就已經是最扯的要求了……」整天待在水牢裡的人還指定什麼洗髮精啊?「為什麼還跟獄卒說不要剪你的頭髮?你想要長髮的話,具現化的時候改一下就可以了呀。」在水牢裡頭髮亂飄會很恐怖耶。有必要這樣讓他從此去復仇者監獄探監的時候都得被驚嚇一次嗎──?

對於綱吉無力的反應,骸倒是一臉興味,回話的語氣也減少了些許諷刺感,「只不過是單純希望有一頭真正的長髮罷了,沒必要這麼抗拒吧,綱吉。」

……每次骸一改變對他的稱呼,他就對骸一點辦法也沒有。「知道了,不過要綁起來喔。」

「那你要送我髮圈才行,我可沒錢也沒辦法自己買一個。」

綱吉誇張的嘆氣,「好啦,我買鳳梨模樣的可以了吧。」

骸立刻露出了美麗卻殺氣騰騰的微笑,房間溫度頓時急速下降。

綱吉在這陣人造寒風中簌簌的顫抖著,可憐兮兮的看向骸,

「我開玩笑的、不要生氣嘛……」

骸有些無言。什麼時候那個弱小的人也學會察言觀色的啊?

本來還以為他大概會永遠天真下去呢。

「彭格列,你還真是好興致啊。」

微不可聞的輕呼出氣,他揉了揉少年的頭,把那可愛的頭顱壓低了些,

「──如果是紅蘿蔔形狀的髮飾我就考慮。」

「咦?」綱吉不解的仰頭看向他,金茶色的眼睛再度對上骸的視線。

骸的手順勢滑下到綱吉的臉,有些冰涼的指尖觸摸著那柔軟的臉頰。

「骸,不要弄了,好怪。……為什麼笑得這麼奇怪?你在我臉頰上留了什麼嗎?」

骸看著綱吉拍掉他的手後驚慌的拼命擦著臉頰,面上仍只是笑瞇了眼。

笑,為眼前的少年沒看見他不想表現給對方看的獨佔慾。

兔子要是永遠只追著在他後頭部的紅蘿蔔,他就不會被留在背後了──

你說是嗎,我親愛的兔子?

Kufufufu……









02.



「骸,你留長髮了!」

不常見面的雨守‧山本武,在走廊跟他擦肩而過時,突然像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一樣大叫。

……好吧,說新奇也算是,因為這是他隔了三個月後第一次用具現化的能力出現在彭格列的基地裡面。

本來想讓綱吉先看的,沒想到被這傢伙碰到了。骸有些不悅的回身,「沒必要這樣大呼小叫的吧,山本武。」

對方摸了摸那頭有些亂翹的黑色短髮,「哈哈,抱歉啊!只是有點驚訝而已,畢竟我覺得長髮好像不太適合你呢……」

「哦呀?不適合我?」

「唔──嗯,不適合喲。」山本盯著骸的長髮看了一下,然後肯定的做出回答。

骸唇邊漾起一抹笑,

「就算你說不適合,我也不會剪掉它的。因為                                 。」

後面那句話是山本還不很熟悉的義大利語,在山本只來得及記住那悅耳而音節分明的腔調時,骸就已經颯然轉身離去。

「本來還想誇他髮飾好看呢。」

山本聳了聳肩,然後也走向練劍的隔間。







「彭格列,你──」

推開綱吉的房門,骸才說了幾個字,便因褐髮青年趴著的疲累睡姿而住了口。

窗簾是拉上的,然而充足的照明使房內不致昏暗。骸伸手一探,那些光源就盡數熄滅,綱吉閉著的眼瞼也不再緊繃。

真難得自己會想替他人做事,骸揚起唇。

即使他要找的人正睡著,骸也沒有離開的打算。他逕自走到高級的黑皮沙發處坐下,這麼暗的房間裡他不想折磨自己的眼睛去看無聊的報紙,因此他僅僅是啜著桌上涼了的紅茶,然後看著那人的睡顏。

時間過了很久,久到骸幾乎以為自己沉沉睡去而又醒來一回時,綱吉的身體總算動了一下,微睜的眼神沒有焦點。

「日安,彭格列。」骸的聲音淡淡響起,帶著他一貫的笑意。

「骸?」綱吉連忙坐起,手背習慣性的擦了擦嘴角。那動作讓骸覺得想笑,不過他還是只噙著不大的弧度。

「你怎麼這麼久才過來,三個月沒看你出現了說。」

沒聽到骸的笑聲似乎讓綱吉覺得安心了點,他伸手打開了房內的光源,原本模糊的房間輪廓又重新清楚起來。

「kufufu,三個月沒見了,你卻沒什麼變化呢,綱吉。」或許只有黑眼圈更深了。

「里包恩叫我一週要抽出一下午去給設計師和美容師打點外表……不然我覺得自己現在看起來大概會是原始人的樣子吧,每天都累死了。」綱吉一邊說著,一邊又打了個算不上優雅的呵欠,「骸、你的頭髮真的長長了耶。」

「哦呀,之前你有到復仇者監獄看我吧,怎麼用『真的』這個詞呢?」骸走近綱吉,低下頭俯視著又趴回桌上的少年。

「那個地方好暗,我看不見,也摸不到。」綱吉輕輕拉住了骸過肩的深藍髮絲。

還是薄荷味道的髮,摸起來有點冷。

察覺綱吉的手指觸到那鉑金的髮夾,骸出口揶揄了一句,

「彭格列,金屬的髮飾可是讓復仇者煩惱了很久喔。」

「我又不是故意的……」綱吉的話語難得帶上困擾的情緒──因為他總是能控制自己的慾望,所以給別人添麻煩這種事,他是第一次做,「那時候覺得這個髮飾很漂亮,一定很適合你,不知不覺就買了……然後我就沒錢買另一個了……」

骸很了解綱吉的貧窮程度。他對懊惱的人兒笑了笑,

「反正我挺滿意這個髮飾,雖然我也不會跟你道謝。」

「該說你就是這種個性、還是就只單純討厭我呢……」綱吉失去了笑容,抿了抿唇,「算了,我也沒有很期待啦。」

骸讓自己的頭更低,微涼的唇觸到了綱吉的額髮,

「哦呀,這樣嗎?但我……倒是很期待你的期待呢。」









03.



彭格列的花園裡,四季的花朵又輪著開了一次。

骸的頭髮長度越來越長了,現在即使哪個守護者看見骸的長髮也不會覺得奇怪。然而,那頭深海藍長髮具現化在彭格列宅邸的次數卻越加少了,幾乎只有在任務的時候才能看到他的身影曇花一現。

然後在某一天的夜裡,就連庫洛姆他們也一聲不響地消失了。

綱吉派了很多優秀的探子出去打聽消息,試圖得知庫洛姆他們發生了什麼;但是,回來的報告裡只滿載著一頁比一頁糟糕的事實。

首先,復仇者監獄方面發出了警告,要彭格列停止劫獄的行為,否則將考慮提前處決六道骸。綱吉在筋疲力竭的交涉中終於得到庫洛姆等人劫獄失敗後的失散訊息,犬跟千種不知下落、庫洛姆則是逃亡到了西班牙後,隨即也跟彭格列宅邸失去聯絡。本來想若是犬和千種陪著她還好些,但沒想到庫洛姆竟然自行脫離他們行動。

綱吉很擔心庫洛姆,除了她是女生以外,也因為最近這幾年莫名崛起的米爾菲歐雷家族似乎在得到庫洛姆落單的消息以後,竟派出他們的六吊花其中一人前去追蹤她。

古羅‧基希尼亞,出名的喜愛折辱女性敵人,這樣的敵人讓綱吉不煩惱也不行。雖然他相信骸的能力足以保住庫洛姆,但他的超直覺依然隱隱有著不安,卻又無法做任何事,只能加強搜索庫洛姆的人手。

這種壞透了的預感,讓綱吉的作風較以往更加強硬。

如果……讓他知道一點點消息也好,他就可以不用這麼煩躁了。

可是骸什麼都不說。

什麼都不說。

冬日的氣溫裡,綱吉拋下了宅邸裡溫暖的爐火和那個差點在公文上批下「不要拿這種東西煩我!」的自己,沒帶一個護衛就騎著機車到了海岸旁。

大概是揮不散的霧氣還是天空過厚的雲層,讓原本深藍色的海成了灰色。朦朧的景色裡,附近的燈塔亮著暖黃色的光芒,遠方的海上卻連一艘船隻都沒有。

「可惡,骸你真的做得太過分了啦。」

咕噥了一句,綱吉縮著身子,在岸邊坐了下來。

「連髮扣也可以沒理由就突然碎掉,我差點以為水牢裡灌的其實是強酸,還讓獄寺君跟他們大吵一架。」而且讓他又得掏出兩個月的薪水重買一個,「你麻煩死了,六道骸!」

即使綱吉放聲大吼,也沒有任何惱人的輕笑聲回應他。

意識到這件事,綱吉的肩膀頓時頹了下來。

──無法否認,想看見那頭遠比海洋顏色還要更沉的藍髮,想聽見那個彷彿什麼都很有趣似的笑聲,想重新握住那隻有著溫度的手掌。

「骸在哪裡」,綱吉是知道的;然而,「能在哪裡見到骸」?

身下的土地傳來冰涼的氣息,綱吉卻沒有太大感覺。

為什麼會想來這裡,綱吉也不知道。

來義大利以後,他從來沒在宅邸以外的地方見過骸,更不用說這個海岸。

但是,想看一些藍色的事物。

看著不同深淺的藍色,就能忘掉心裡的那一片了吧。

於是他騎著機車來到了這裡,雖然這裡當然是最不可能遇見骸的地方──

「如果你再繼續坐在這裡,應該就會被凍成冰塊了喔。需要me賣一副棺材給你嗎?」

綱吉被近在耳邊的冷淡少年嗓音給驚了一跳。

隨便就被人靠近,萬一被里包恩知道就糟了!……不,反正他也不在這裡。不對不對,重點應該是這男孩是誰吧!

「你表情還真多。」見綱吉不說話,男孩又發表了意見。

先是錯愕,然後是想到什麼悲慘回憶般的驚恐表情,還流下一滴冷汗;之後短暫回復了安心的表情,隨即又戒慎緊繃起來。

難怪師父常常說兔子很好玩,他原本還以為師父原來是個有人獸交癖好的變態,默默為自己的命運感傷過呢。

綱吉對少年的發言有些無言的感覺,「你表情……還真少。」

雲雀學長到底還是會笑一下──雖然綱吉一點也不想常常看見那抹漂亮的笑容──不過眼前的男孩完全就是徹底的木頭臉,只有在說話的時候,那張清秀臉龐上的肌肉才會動起來,盯久了還……滿毛骨悚然的。

「Me覺得這樣比較酷,英雄就應該要有威嚴。」陌生男孩依舊面無表情。

綱吉忍不住在內心用力吐槽起來──明明就是應該飽含熱情的一句話,這個少年到底練了多久才能把這句話說得跟「今天天氣真好呢」之類的無關緊要話語一樣平淡啊啊!!

「……英雄也不是笑都不笑的吧。」

「這就是me的自我風格啊。師父說,每個人都要有獨特的風格。」譬如那個人的髮型,或是那個奇怪的笑聲。──少年默默在心裡加註。

「師父?」傳授什麼?面癱大法嗎?

「嗯哼,是個奇怪的人。」對方一臉正經的回答道。

綱吉終於大笑了,

「被自己的弟子說奇怪,到底是怎樣的一個怪人啊?是不是比骸更怪呢……」他甚至笑得連淚水也凝在纖細的睫毛上。

少年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綱吉的笑聲,在鬱鬱的海上飄蕩著。







海邊相遇以後,名喚弗蘭的少年不知不覺就在彭格列基地裡面住了下來。雖然弗蘭的一切都是謎團,但里包恩卻沒有反對這件事。

綱吉經常在覺得公文令人難以忍受的時候,溜去找弗蘭聊天。雖然隱約察覺弗蘭有著很強的能力,但他跟弗蘭兩人都從來不提這件事,像是那是把關鍵時候才能使用的鑰匙。

除此之外,綱吉覺得跟弗蘭說話時,常常都會得到一些讓人噴笑的「意外收穫」,譬如說「山本是腹黑」、「獄寺是忠犬」之類的錯誤認知,又或者是直接了當地說出「瓦利亞的人妖前輩其實是攻吧」的不明發言。雖然讓人無言,但也真的很好笑──反正弗蘭從來不對綱吉發揮毒舌本事,聽別人的笑話當然愉快了。

但還是沒辦法取代那個人。

綱吉常說骸從來沒誠實過,卻在骸消失了以後,才發現他自己也沒有說出過實話。

如果告訴骸、他很想看看他的頭髮多長了……

骸會笑的吧,一定會的。









04.



某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裡,就連貓頭鷹都很靜。

「弗蘭,你真的決定加入瓦利亞嗎……?」

「嗯,雖然很麻煩,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以後瓦利亞他們會需要me啊。」

綱吉默然。

以後……如果瓦利亞他們真的去找了弗蘭……

那就會是齒輪轉動的開始了。

看著弗蘭草綠色的眼睛,綱吉無法拒絕弗蘭的幫忙。

不只瓦利亞需要弗蘭,他也是。

送走了弗蘭以後,綱吉踱到敞開的落地窗前。

延伸出去的大理石陽台上,輕悄悄地站了一個人影。雖然很暗,綱吉的耳朵還是捕捉到了風送來的、那人的輕笑聲。

檜木味在空氣裡頭漾開,那個人的唇動著,問出一個最無關緊要的問句,

「忘掉我了嗎,親愛的彭格列?」

「骸,你的語氣真是越來越差勁了。」

綱吉看著男人從敞開的落地窗大方地走進房間,飛揚的那束髮絲上已別著新送的髮飾。

「我以為我已經夠溫柔了呢。」

「那是捉弄吧。」

骸在綱吉的面前站定,環住了少年瘦弱的身軀。

「綱吉,你想我嗎?」

──居然問這種問句,果然是那個惡劣的六道骸。

「如果你多跟庫洛姆學習她的細心,你就知道了啊。」

本來只是一句平常的話語,然而今夜的骸身體卻僵硬起來。

「我是我,她是她。我從不要求她像我;而我,當然也不可能去模仿她。我們之間只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

「骸,」綱吉敏銳的直覺發現了一些不對勁,「你跟庫洛姆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吵架了嗎?」

骸的眼睛黯了黯,「沒有任何事。」,他說。

「騙人。」

那麼近的距離裡,綱吉感覺到骸內心的挫敗感清晰得幾乎壓抑不住,「這個洗髮精的味道……這不是庫洛姆的味道。骸,你『用了誰的身體』?」

「彭格列,有時候不要探究事實,特別是別人擺明不想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說過的。」

從窗外颳進的風勁道很強,沒有光的天空又太暗;綱吉只一瞇眼,骸的身影隨即消失了,只有最後一句話的聲音還隱約盪漾著。

「庫洛姆忠於你,放心吧。其他的……我不會妨礙你,即使我並不同意。」

聽見這句話的綱吉身體一抖,但那輕笑聲已經離開彭格列的天空了。

房門突地被打開,綱吉又是一顫。

「兔子首領,剛剛好像有人進你房間喔,你死了嗎?」

是弗蘭。

綱吉的緊繃放鬆了下來,「我還沒死。那個人已經走了……」

「效率真快。」

雖然沒點燈,不過綱吉很輕易地就能想像弗蘭面無表情說話的樣子。

「那個人不喜歡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

「是嗎──me也不喜歡。既然沒事就行,me走了。」

房門「喀噠」一聲後再度關上。

綱吉輕輕關住了落地窗,凝視著黑暗發呆了許久。






「蠢綱,你的老師都快死了,而你居然還敢走神?」冰冷的槍口抵上了青年的太陽穴。

「我一整夜都失眠啊……而且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要死掉的樣子。」

「我這是怕你擔心,所以才強裝有精神的模樣。」

「……最好是……」

里包恩毫不留情地踹了過去,「真是,學生越大越不可愛了。」

慘遭重擊的綱吉完全無法回話,旁邊的雲雀倒是微微地揚起了唇,

「小嬰兒也開始感嘆人生了麼。」

「要死前總是會想回顧一下人生的價值啊。」里包恩回答道。

綱吉摀著瘀青的臉頰,看著一副悠哉模樣的里包恩。

雖然對方是這樣地毫不在乎,然而綱吉其實還是有點擔心,他無法像里包恩一樣胸有成竹。

並不是不相信小正的能力、只是這場賭注有太多未知的變數了。瓦利亞的反應他只有六成把握,就算已經告訴Xanxus全部的計畫了,但在對方只冷哼一句垃圾以後就把他轟出去的情況下,他實在沒辦法預測到時候他們會不會幫忙;敵方的白蘭當然是個更大的未知數;還有米爾菲歐雷的Underboss優尼,照里包恩的說法,優尼「是我們的人」,然而她的沉默究竟會選在什麼時候打破也是個謎團……

──然後,還有骸。

『我不會妨礙你,即使我不同意』。

說出這種話的骸,是不是已經知曉了他全部的計畫?

包括兩年後他將把自己送上槍口的事。

里包恩發現綱吉的驀然沉默,卻沒說話。昨天就是他要弗蘭再進一次綱吉房間的,發生了什麼,他大概猜得到八九。

肯定又是跟六道骸有關了。蠢綱自己沒注意到,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每次骸一離開,綱吉都露出那種要掉淚似的窩囊表情,他都忍不住想問骸到底是對他那個善良得過了頭的學生表演了什麼苦肉計,能讓綱吉這麼愛曾經是敵人的他?

「草食動物。」

反倒是雲雀開了口,「你打算相信六道骸──沒錯吧。」

「呃?」綱吉一愣。

但他閉了閉眼後,堅定地回答了雲雀的問句,

「嗯。我知道骸不會背叛我。」

「那麼現在,」

雲雀將手搭上會議室的門把,背著綱吉拋出話語,

「就等吧。等待時機到來。」










05.



前幾日,黑手黨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彭格列,各地的基地都升起了代表哀悼的黑旗。

彭格列十世的家徽與尊貴的名號,被珍貴的黃金線繡於其上。

於談判時射殺彭格列十世的米爾菲歐雷家族及其談判代表‧入江正一,據說連日來皆遭受彭格列的嵐守不分晝夜的恐嚇攻擊,不過入江正一與米爾菲歐雷領袖白蘭‧杰索兩人都不予回應。

失去首領的彭格列,內部混亂卻出乎意料的小,除了本就獨立運行的暗殺部隊瓦利亞以外,由於彭格列十世平時極受眾人愛戴,因此他的死亡反而成為各同盟家族與彭格列的向心力更為凝聚的催化劑。

義大利黑手黨近年來最大的鬥爭一觸即發,各國無不加強海關的戒備,防止腥風血雨捲進自己的國家。

彭格列十世的遺體在葬禮後便不知何處,目前可確認未葬於彭格列家族的私人墓地裡面;傳言指出棺木已秘密運送回十世的家鄉日本下葬,不過日本海關至今對此傳言未正面回應。

──【義大利郵報‧本日清晨五時整電】





那一天,弗蘭坐在房間內喝茶,看著長毛前輩跟貝爾前輩大方地闖了進來,然後一點抵抗也沒有地任他們綁走自己。

臨去前,他悄悄用幻術拉上了窗簾,遮去那面討人厭的黑色錦旗。





那一天,他站在米爾菲歐雷的總部門口,看著遠方的城堡升起了不祥的黑旗。緩緩的,每一下拉動都是一次哭泣。

而他微笑。

「彭格列,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你聞到的就會是蓮花的味道了。」

kufufu……

他走進了米爾菲歐雷的大廳裡,短短的黑髮柔順的貼在耳旁。













02.5



「啊、對了,史庫瓦羅。」

跟史庫瓦羅對劍到一半的時候,山本突地想到一個問題。

「什麼?」

史庫瓦羅對山本的分心顯得很不滿。

不過山本還是問了出口,

「                                 是什麼意思啊?」記得骸好像是這樣說的……吧?

史庫瓦羅的動作停了一下,臉龐出現了不自然的紅暈。

「喂喂小鬼,問這做什麼?」

「我只是剛好聽到有個人在說……史庫瓦羅,你臉怎麼那麼紅?」

「──被我知道是哪個垃圾亂傳以後,絕對要砍了他!!」史庫瓦羅在山本的話音剛畢時,頓時殺氣暴增。

呃……哈哈,好像情況有點糟糕呢。山本不動聲色的退了一步。

「那個、其實我也不是一定要知道啦……」

「──長髮是我獻給他的愛」

一向放開喉嚨的嗓門難得低了下來。

山本眨了眨眼。

……咦?

「那個、史庫瓦羅,我好像沒聽……」

「我是不會再說第二次的小鬼!!不專心練劍的話,小心我砍了你!!」臉皮薄的劍帝沒等山本的話說完,立刻就用比平常再大聲兩倍以上的音量大吼道。

「嘛嘛,冷靜下來啦。」

山本一邊快速舉刀擋下史庫瓦羅的攻擊,一邊忍不住笑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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