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蘭奇亞x骸喔˙ˇ˙不是白骸~

算BE嗎...?不過我的故事其實滿難判斷是HE還是BE呢...對於一個人的BE,也可能是另一個人的HE啊。區分不開的啦XD




至於最後那地方...

骸綱就骸綱吧,我不管了(倒)




















「如果義大利的動脈是觀光業的話,前輩覺得義大利的靜脈是什麼呢?」

被骸操控的久遠時光裡,骸經常都會和蘭奇亞聊著一些看似不著邊際的話題。

蘭奇亞可以選擇靜默,但也許是因為無聊,他通常都會回應骸的話語。

「大概是藝術吧。」

「藝術嗎……」骸輕笑著重複了蘭奇亞的話語,「或許吧?但我不這麼認為喲。」

「既然提問題的你說這不是你的答案,就代表不是正確答案吧。」蘭奇亞看著骸俊美的臉龐──那漂亮的薄唇彎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卻很冰冷。

不過,蘭奇亞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骸。

經過這些年了,他當然不會還存有當初帶這個漂亮孩子回家族時的錯誤印象。

一旁的兩名跟班少年正做著無意義的爭執,

「今天晚餐吃冰淇淋啦,阿柿~」

「冰淇淋太麻煩了,」高瘦的少年推了推眼鏡,「與其吃冰淇淋,還不如吃咖啡優蕾。」

「那個那麼難吃欸!總之今天晚上我要吃冰淇淋啦、冰淇淋!」

「咖啡優蕾。」

「不要!!阿柿你想跟我打嗎──」

蘭奇亞微微皺眉,但也見怪不怪了,這兩個人每天都非得為一件沒意義的小事打架。

千種看起來想反駁犬的話,然而在千種還沒來得及回話以前,一段蓮花的枝蔓就先纏住了他們兩個的嘴部。

房間頓時沉默了下來,蘭奇亞重新看向骸,對方正以若無其事的眼神看向他,然後笑瞇了眼。

「骸,別亂發脾氣。」年長的男人有點想要嘆氣。

「前輩還沒回答出我的問句呢。」

「我猜不出來。」蘭奇亞一向老實,能力以外的事他絕不會逞強。

「那也沒關係。」骸站起身,走向破舊的門口,「其實這問題也不是那麼重要。」

蘭奇亞目送著骸的身影遠去,旁邊的犬和千種嘴上的束縛也在骸關上門的那刻消失。

「骸大人最近心情都超不好的。」即使被骸懲罰了,犬臉上也沒有生氣的神色,僅僅是伸了個懶腰。「大叔,有要什麼口味的冰淇淋嗎?」

「咖啡優蕾。」千種又扶了一次眼鏡。

「管你的,我要吃冰淇淋。」犬像是刻意般跟千種唱著反調,「什麼口味的啊,大叔?」

「咖啡優蕾──」

「藍莓跟草莓的。」

正在爭吵的兩人全都驚愕地看向蘭奇亞。

「不能吃這兩種嗎?」有著兩道疤痕的男人認真的問道。

「……也沒什麼不行的啦。」犬總算勉強開了口,「藍莓跟草莓口味的喔?原來大叔你喜歡吃甜的啊。」

蘭奇亞微微一笑,「只是很久沒吃了。」

「懷念……嗎。」千種低聲問道。

男人一頓,然後說,

「不是,就只是突然想起那種甜味而已。」



關上房門後,骸並沒有立刻走開。

靠在門旁的斑駁水泥牆上,骸閉起雙目,聽著犬跟千種繼續毫無意義的爭執。

留下來,不為了什麼,只是單純因為在這棟建築裡,除了被他關上的這扇門內以外,其他地方都只是空蕩蕩的灌著冷風。

──直到蘭奇亞驀然說了那句話,

「藍莓和草莓的。」



更早以前,在骸仍跟著蘭奇亞生活的時候,他並沒有像現在這麼常露出笑容。

蘭奇亞似乎很擔心這樣的骸,總是努力拿些新奇事物給骸看,即使骸只是敷衍的報以微笑,他也覺得很開心的模樣。

事實上,骸那時除了報復黑手黨以外,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念頭;他只在腦袋偶爾空閒下來的時候,才會思考要怎麼把食物送給沒有進蘭奇亞家族的犬和千種兩人,蘭奇亞給他看的那些小孩玩意,根本不被他放在眼裡。

但是那一天,蘭奇亞發現骸獨自一人站在庭院裡的時候,他把骸牽到了後花園裡的家族聚會。

「啊、你找到這孩子了啊,那就拜託你照顧他了,蘭奇亞。」

「嗯。」

不過因為是性質比較接近酒會的聚餐,現場並沒有什麼適合骸那個年紀吃的食物,蘭奇亞拉著骸的手走了好一會,才在甜點區發現了冰淇淋。

雖然那原本是要弄來做現場的火燒冰淇淋,不過威士忌都被大家喝光了,蘭奇亞就毫不猶豫地直接挖了兩球不同口味的冰淇淋,放在冰涼的白瓷餐盤上,遞給內心已經厭煩不已的骸。

「來吧,這給你。你沒吃過冰淇淋吧?其實還滿好吃的。」

「這是什麼?」在實驗室裡長大的骸確實從來沒看過,他唯一認識的甜點是巧克力,因為那是最有熱量的甜點;除此之外一概沒吃過。

蘭奇亞搔了搔臉,他也沒研究過冰淇淋是怎麼做的,「大概就是類似冰的甜點吧,好像有加奶油進去……我比較喜歡香草口味的,但是草莓口味跟藍莓口味也很不錯。」

「草莓……是這球粉紅色的?」

「嗯,另一球是藍莓。」

骸挑了一下眉。……這東西,怎麼看都像是只有犬才會有興趣的食物。

「嘗嘗看吧,骸。」

在蘭奇亞的鼓勵下,骸半無奈的把冰淇淋送進了自己的嘴中。

很甜很甜,甚至比巧克力還甜的感覺瞬間侵占了骸全部的味覺,冰冷的溫度卻又毫不溫柔的刺激著味蕾。其實不管是草莓口味的還是藍莓口味的冰淇淋,吃進去都沒有它們該有的味道;能辨認出來的,就只有甜味和寒冷。

「味道怎麼樣?」蘭奇亞難得微笑得這麼明顯。

「……好冷。」骸直覺回答道。

蘭奇亞用粗糙的手指撫摩過骸的薄唇,那上面還有著一些冰淇淋的殘漬。

骸抬頭看著高大的他,但他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有重新直起腰。

「等一下就會回復正常了。」

「算了,我不喜歡。」骸突然有種興味索然的感覺,隨意地擱下了盤子。

「我特地挑了有你眼睛顏色的口味呢,骸。」

蘭奇亞的表情有些失望,但還是溫和地對骸說道,「既然不想吃了,那我們就進屋吧。」

「……也不是很難吃,只是覺得太冷了而已。」

對於骸彷彿抱歉般的低語,蘭奇亞釋然地笑笑,

「那我也幫不上忙啊。畢竟,是冷在你的口裡呀。」



只是個小回憶,雖然骸不懂為什麼自己的記憶只有記到這裡以後,就又是一片模糊。

真是、無趣啊。





傍晚的時候,犬真的不顧千種的阻止,買了整整兩大桶的草莓和藍莓冰淇淋回來了。

「骸大人會生氣的。」千種嘆息。

「不會的啦。」犬倒是莫名的對骸的容忍度有信心,「骸大人會吃的。」

大概真的是野生動物的直覺太準,當晚餐時骸看見碗裡兩球還帶著冰晶的冰淇淋時,居然只是默默的端走,人就消失不見了。

更神奇的是,蘭奇亞端著他自己那一份,同樣默不作聲的跟著骸一起消失。

犬跟千種面面相覷,

「他們怎麼了嗎?」

「……不知道,太麻煩了。」

總覺得千種的最後一句話……意味不明。

懶得去猜測事實真相的犬,最後還是決定只專注在眼前的兩大桶冰淇淋上。

千種倒是小小了出神了一會。



「前輩。」

坐在黑曜樂園的廢墟頂端,骸看著無垠的夜空,輕聲的喚著。

跟著他爬上這裡的蘭奇亞走到骸的身邊坐下,卻沒有回應骸。

「為什麼會主動來找我呢?」

「因為我很好奇那個答案。」

「哦呀?是指……義大利的靜脈是什麼的那個問題?」

「嗯。」

蘭奇亞舀了一口冰淇淋送進嘴裡,骸看著他的動作,

「看著前輩吃冰淇淋的動作,會有不協調的感覺呢。」

「……」

蘭奇亞俯視著整個破敗的黑曜樂園,碎裂的玻璃在月光下反射著冷冽感。

隱約聽見犬跟千種又吵起來了,但是在這麼沉默的氣氛下,他們的爭執聲仍奇異地不明顯。

「明天,M.M他們就會過來了。」

骸「kufufu」的笑了起來,「到時候,還要麻煩前輩跟那些人暫時一起合作呀。」

合作什麼事情,蘭奇亞從三個少年零星的對話中,也大概了解了一些。

「為什麼……這麼堅持,非得先取得彭格列首領候選人的身體?他畢竟不是正式的首領,掌握他的身體,對你並沒有立即的好處。」

「命運在呼喚我。」骸露出有著諷刺意味的微笑,「況且在不小心認識了彭格列家族的另外一個候選人以後,能操控這個日裔的候選人……利益很多喲。」

「你……」蘭奇亞猜測不出骸的想法。

但還是、隱約的感覺到那種揉合了悲傷的喜悅感,從骸的內心絲絲地暈染著蘭奇亞的思考。

夜色一層一層的濃厚起來了,氣溫開始跌落。月亮是無法給予溫度的,在夜裡擁有溫度的只有自己,能給予溫度的人也只是自己。

蘭奇亞的雙手交握,指尖帶給另一隻手背的冰冷感,比起手背給指尖的微弱溫暖更明顯得多。他看向骸,對方卻沒有一絲顫抖,只是輕輕的閉著眼──雖然並沒有真正睡去。這麼說來,從復仇者監獄脫逃以後,骸究竟是什麼時候才好好沉眠過呢,蘭奇亞發現自己似乎從未注意過這一點。

手上捧著的冰淇淋在無聲中被一口口地吞了下去,不管是皮膚還是體內,都被自己弄得寒冷。

空了的瓷碗被骸扔在一旁,他逕自躺了下來,也沒管地上有多少瓦礫碎屑。

蘭奇亞看向隨性的少年,

「骸,想休息的話就下去睡,別在這裡躺著。」

「……黑手黨。」

「呃?」

「義大利的靜脈啊,」骸仍舊閉著眼,蘭奇亞則是困惑地看了他幾秒鐘以後,才想起骸是在回答他那個問題的正確答案。「只有黑手黨能夠肩負義大利的靜脈之名。」

雖然骸總算明確的說出了答案,蘭奇亞卻無法理解。

「為什麼是黑手黨?」

「靜脈都是負責運輸骯髒的東西啊,kufufu……不管是毒品或是其他廢棄物,都是藉由靜脈負責運輸的,不是嗎?──跟黑手黨,很像呢。」

冰冷的蔑視著一切,這就是六道骸。

蘭奇亞看著這個由他照顧過兩年的孩子。也許骸永遠都無法放下他對黑手黨的仇恨,也許真的要到這個世界完全毀滅以後,骸才可能藉由崩壞得到救贖。

蘭奇亞端詳著骸妖美的容顏。



『不能當個孩子就好嗎?』

『我不想。要我遺忘復仇這件事,做不到。』



古銅色的手掌,撫上骸白皙的臉頰,「即使黑手黨是義大利的靜脈,是義大利不可或缺的事物……你也會毫不猶豫毀去它吧。」

「因為它不該存在啊。」

骸的聲音帶著少年的磁性,迴盪在蘭奇亞的腦海裡,

「因為它為我所憎恨。」

蘭奇亞無法說出任何話。

或許、他是想辯駁的──

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闔上眼瞼讓意識墜入往事的夢境裡。







許久許久以後,他站在一家豪華酒店的小陽台外,看見了那個曾經冰冷的少年。

「會笑了啊、骸。」

蘭奇亞目送著深藍髮青年和褐髮少年邊拌嘴著,邊走向遠處等著他們的轎車。

──曾經以為,根植於少年靈魂的黑暗是無法淨化的。

所以他不發一語,即使他知道,少年的內心始終痛苦著──那被壓抑得彷彿只是蘭奇亞的幻覺,卻又一直存在著的痛苦……

他仍什麼都沒有做。

「有心臟的存在,即使是灰暗的靜脈,也能夠重新被賦予活力吧。」

蘭奇亞輕笑出聲。

午後,陽光正盛。









──Fin.

 

 

 















其實只是想說......落花曾有意,流水情太遲的釋懷感吧、這篇。

26單字文到現在已經有了21個CP,不管是HE或是BE,他們的情感總是都曾交集過的。

然而這世界上,更多的是已經境遷以後的錯過啊。

我仍選擇祝福。

如果你能夠笑出來......

很單純的、很單純的,因為自己有太多的顧忌,所以希望你能夠......找一個將你放在內心第一位的人。

他將撫平你的內心、他將激起你的情感、他將愛你勝過我的愛。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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