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ENTION:標題的那個「偽」字,已經宣告了這篇不會是HE啦哇哈哈!

這就是天野月子「天龍」專輯裡應該是我最後會寫的歌「蝶」了~

什麼?白獄綱的文?我們這裡沒有這種服務喔(燦笑)!

設定跟前兩篇一樣,這是用X和S的第一人稱交互說那段被囚禁的日子......在下第一人稱超級差勁,請大家不要大意的來PIA飛我吧...(先自PIA了)

大部分的台詞其實跟「月」那篇重複到,只是這邊換成Xanxus視角......嘖嘖,大概是待修了這篇,現在老娘要去寫作業啦混帳!!(奔)

 

 





拼湊散佈零碎的幸福,被你的強勢壓得潰不成形;
封閉在繭裡勾勒的永遠,會在哪裡發芽開花吧──
晨光終將帶回黑夜,掠奪我的眼眸。



「好痛啊……!唔…………!」

模糊的聽見自己破碎的哭喊聲。

後穴不斷被粗大的男根佔有著,雙手的手腕被鐵鍊束縛住,想掙脫也掙脫不開。

好痛苦、好痛苦、好痛苦。

劇烈的痛和快感跟屈辱交織間,我的靈魂也一分為二。

一邊的我深愛著身上那個正在虐待我的男人,投入在哭喊與祈求的悲哀行為裡面,只因為他還待著,待在我的身邊;

一邊的我,卻已經恨到麻木了。

怎樣都好,再鞭打我一次或是冷嘲熱諷都算了,能夠快點結束就無所謂。

他走了,總算。我拖著剛經過激烈性愛的疲憊身子,從滿是精液味道的地毯上勉強爬了起來。隱隱約約似乎有聽到他臨走前說了什麼,但是這幾天以來,我的腦中一直有著嗡嗡作響的雜音,根本聽不清楚任何聲響。

沒有窗戶的地牢裡,黑暗顯得平常,而不再令人恐懼。

因為該害怕的人已經離開了,不是嗎?

內心出現了半自嘲的情緒,然後又因為這情緒、心情更加低落。

被這樣對待已經幾天了,我不知道,以後大概也無從得知了吧。我靠在冰冷的牆邊,默默的蜷縮起寒冷的身子。沒有衣服能夠敝體的情況下,我也只能採取這種窩囊的姿勢了。

「Xanxus──」

我的手臂往前探索著,呼喚著他的名字。

回應我的卻只有一室的黑暗。如同他一般的黑暗。

我縮回手,然後感覺到自己的嘴角抽動著。

究竟是想笑或是想哭呢,為什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在月光下摸索著交疊的糾葛,
深信、便可成為你的所在。



『喂、Xanxus──』

猛然從床上坐起,我警惕的環顧了四周一遍,卻沒有感覺到那隻垃圾鮫的氣息。

……是夢啊。

再度倒向柔軟的床鋪,當初說兩個人睡剛好的寬度,一個人卻顯得太過浪費了。在床上煩人的翻來覆去好幾次以後,我終於再度下了床,為的只是拉上窗簾,遮去那惹人厭惡的月光。

『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啊……』

又來了,又是那隻垃圾鮫的聲音。最近──囚禁住那傢伙以後,我的腦海裡就常出現這種莫名奇妙的幻聽,通常我都選擇無視。只要記住那傢伙待在我能掌控的地方就夠了,別的什麼都不重要。

今天和那個人做的時候,他刻意般用那頭礙眼的長髮擋住他的臉孔,好像不願意我看到他的臉龐似的。他的內壁雖然還是跟往常一樣柔軟,不過今天的體溫也偏低了些,頭髮也沾到了精液。或許明天該讓他沐浴一次,順便叫個醫生來確定一下他的身體狀況。

走之前我對他說明天他可以休息一次,不過看他的模樣大概是沒聽到。算了,這種事他知不知道也沒有差別。

『Xanxus、好痛苦啊──』

『喂喂喂,到底還要玩這種遊戲到什麼時候啊?我討厭監禁!』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不過是散個步……』

『Xanxus,我愛的人是你啊,混帳。』

『放我出去!』

『好痛啊……!唔…………!』

史庫瓦羅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重重疊疊,最近的、很久以前的、今天的聲音,像是壞了的錄音帶般不停重複播放著。

我沒去管那些嘈雜的聲響,逕自推開了落地窗,走到外面的陽台。

秋天的夜晚不算很冷,那傢伙應該不致於這樣就受涼吧。

由上往下的俯視,深夜的庭園裡空無一人,幾叢花似乎開了,不過無關緊要。紮著花的庭院下方,史庫瓦羅還待著──知道這個就夠了。

深呼吸了一口刺冷的空氣,原本盤據在我腦中的雜音逐漸層層褪去,直到什麼都不剩。

什麼都不再剩下。



深深烙印,烙印──
無法脫落的掌痕,
讓折損的羽翼,撕裂染紅般的雲間……



「哈啊啊……Xanxus、不要了──」

已經這樣哭喊過幾次了。

數都數不清以後,每一次的哭泣都只讓我自己覺得可笑。

Xanxus粗暴的咬住我的肩頭,痛得我以為他是想把我撕碎吞入肚腹之間。最近他做愛的時候行為總是越來越放肆,不過這點痛我還忍得住,不要緊。

我適應了黑暗的雙眼看見他的眼睛閉了起來,是因為我的模樣已經悲慘到連他都不忍再看下去了吧。

「喂,垃圾鮫……你的頭髮,剪掉算了。」

侵略我的行為無預警地停止了,雖然他跟我都還沒高潮,不過這種情況下要做什麼是他說了算,嘖。

Xanxus掬起我的一束長髮,挑起的瞬間讓我的頭皮產生了些微的麻感。昨天他讓人給我沐浴過一次了,這頭長髮總算沒再讓我的外表更加狼狽。在握著我的頭髮時,他的唇角好像有揚起弧度,但不是很明顯。

「想得美。」我冷冷地哼道,「敢剪我的頭髮,你就給我試試看。」

Xanxus沒再說話,那隻剛剛還毫無任何溫柔可言的手,此時卻輕輕爬梳過我的長髮。

明明是很喜歡這頭長髮的吧。我閉上眼,稍微動了動手腕。

……手腕被鎖住了,直到怎樣都無法自主去觸碰那個男人的時候,我才悚然一驚,再次察覺這個事實。

但已經來不及了,Xanxus察覺到我的手腕「反抗」了那條他加諸我身上的鎖鏈。原本撫摸我頭髮的手指轉而用力扯住髮絲,我的頭皮立時感到了劇痛。

「喂喂,這樣扯很痛的啊!」

「──你想逃走嗎,垃圾。」

無視於我的抗議,Xanxus用他低沉的聲音危險的說道。

「沒有啦沒有,只是……」

要說出理由時,我卻一時間說不出口了。或許這是個糟糕的錯誤,但……

我能對他說出「只是因為我想擁抱你」這種話嗎?在這種他囚禁著我虐待著我的情況下?

我無法這樣說。雖然這的確是我所想的,我卻說不出口。

也許是,害怕我的語氣會讓我在他的面前連最後一點尊嚴都沒有。

不過我的沉默只激怒了Xanxus,「果然是想逃走吧,好啊垃圾,你以為你還有能反抗我的餘地嗎。」

他用力的啃咬著我的唇,昨天才被咬破的傷口,今天看起來是沒有癒合的希望了。沒有給我其餘反駁的機會,他強勢的主宰了我剩下的、該有的動作。

「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啊……」

令人窒息的黑色如水般起了波紋,在我的眼角漾開。破碎的浪蕩呻吟裡面,唯一聽清楚自己說的只有這句反覆說了好幾次卻仍然什麼都沒被改變的話語。

好像曾經很幸福過。雖然整天被打罵被捉弄被嘲笑,但知道那個人的眼神只看著自己時,就覺得驕傲的過往日子、如今早已化為破碎泛黃的日記本內頁,除了廢物以外什麼都不是的東西。

熟悉的喘息聲,令人麻木的愛撫……這是我現在僅剩的,我最在乎的人僅僅留給我的事物。

我仍沉淪。

不論是被迫或是心甘情願的層面,我仍沉淪,我仍沉淪。



即使呼喊也聽不見的話,希望你親手將我毀滅。
趁我還能稱之為「我」的時候、
讓我可以安穩地在你緊緊擁抱中化為塵埃──
只是靜靜的,
仰望天空。



「喂、垃圾鮫。」

我做夢了,夢見很久以前我曾經對他的語氣和稱呼。

「啊啊?」他不耐地在有些熱的午後陽光下甩了甩那頭讓我看了就發悶、卻很冰涼的長髮,「做什麼?」

我的手裡握著一卷書,感覺到溫暖的空氣從肺部緩慢滲透到血管裡,

「你會不會背叛我,從我身邊離開?」

史庫瓦羅立刻轉過頭來,一臉錯愕和驚訝相交加的表情,

「混帳Xanxus,你在說什麼啊?那種事當然不可能的啊!你清楚得很吧!」

──沒有猶豫地說著,這就是史庫瓦羅。

我知道我不該因為他的沒有猶豫就全然相信他的話。這種問題本來就很愚蠢,哪個人聽到以後不會回答像史庫瓦羅一樣的答案?

那只是個自欺欺人的問題而已。

但我既然都問出了這個問句,相信他的答案,是否就是個義務?

我撕裂了手上的書,然後刻意的把紅茶杯扔到他的頭上,聽他用著沒變過的語氣一邊抱怨一邊收拾著,在他轉過身時我的唇無聲含了句Ti amo。



再度睜眼時,我聽見宅子裡出現了惱人厭的垃圾呼喊聲響。

「Xanxus!史庫瓦羅呢?為什麼我現在完全聯絡不上他了?!你把他藏到哪裡去了!」

看著加百羅涅家的白癡在我面前一副來勢洶洶的質問,我只覺得可笑,

「垃圾,別對我大呼小叫的,吵死了。他是我的人,你沒有權力過問。」

沒錯,史庫瓦羅是我的。

誰都別想能從我手中擁有他,既然他已經讓我相信了他的忠誠,只對我忠誠就是他唯一的義務。

而眼前的傢伙,又能憑什麼來這樣責問我?

「……你毀了他嗎?」加百羅涅突然靜了下來,他的顫抖明顯到我都能察覺,「Xanxus,你竟然毀了他嗎?」

那雙藍眼裡散發著的是不敢置信,而我……

該死地竟然出不了聲。

加百羅涅緊抿著下唇等著我的回答,我知道,卻無法高傲的反駁回去。

昨天那個想說出動到鐵鍊的理由,最終卻還是沒有說出口的史庫瓦羅的面貌一點一滴的侵占著我的思考;我一如既往的冷靜,等著那個幻象從我腦中被揮去。

「讓我去看他,」沒等到我開口,加百羅涅就逕自接了下去。「我只是想看他過得如何,生活得好不好。」

在他說話的同時,加百羅涅臉上那張哀求的表情,卻讓我覺得似曾相識。我一怔,似曾相識?為什麼……

『沒有啦沒有,只是……』

『想得美。敢剪我的頭髮,你就給我試試看。』

『Xanxus。』

『Xanxus。』

『Xanxus。』

隨著腦中的幻聽,加百羅涅那雙寶藍色的眼睛,逐漸一層一層的褪了色,直到變成接近月色的銀瞳,直到那其中的堅持和我曾經注視的情緒一模一樣。

然而他的臉上還是那張懇求著我的表情。

然後,我轉了身。



走進地牢前,加百羅涅都是默默的,未曾跟我交談過一句。

我領著他到了關住史庫瓦羅的牢房前面,讓他從鐵窗的小洞口看人。

他又開始顫抖了,神色蒼白後又轉為憤怒的紅。

我對此沒有什麼感覺,反正是他自己要求要看人的,看到人以後的情緒如何,跟我沒有關係。

「……你用拘束具,把他這樣幾乎全裸的關起來?你到底把他當成什麼了?」

他抓著鐵欄,回頭對我大吼。而我看見他的反應時,內心卻產生了嘲諷的感覺。

那傢伙,是啊,就是加百羅涅、所以才會讓我開始有綁住史庫瓦羅的念頭吧。然後這個垃圾現在居然大言不慚的問著我把史庫瓦羅當成什麼了呢,還真是讓我發噱啊。

「他太容易反抗我了。」

加百羅涅一呆,剛剛還咄咄逼人的模樣反而因為我的回話而凝滯了。

看他愣住的模樣,我突然想到──也許這問題,會很有趣。

「想知道為什麼他被我關起來嗎?」

「……為什麼?」

果然問了。

是啊,垃圾,你該好好的聽聽這個原因。

「因為他跟你出去。」

是啊,找到原因了,就是因為這個人──加百羅涅,原因就是你啊。是你想帶走屬於我的人,是你讓他違抗了我的命令,離開了我的視線,讓我以為他終於還是從我身邊逃走。

無論如何,史庫瓦羅現在根本不可能走了,根本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我滿足地笑了,「他違抗我要他待在屋子裡面的命令,跟你出去了。所以我讓他待在這,接受懲罰。」

加百羅涅顫抖得更加嚴重,我欣賞著他的醜態,懶得再多說一句話。

倒是他居然還敢開口要求我放了史庫瓦羅,真是夠蠢了。

理所當然的我拒絕了,但是這個垃圾在崩潰以後,居然大膽的放聲對我狂吼,

「放他出來,Xanxus!你這樣到底想要得到什麼!你究竟要這樣堅持你那種變態的愛情到什麼時候!如果你只是要一個承受你怒氣的人偶,那就讓我來!」

……什麼愛情和人偶啊,那傢伙在說什麼我聽不懂的蠢話?

我深深的皺起眉,冷瞪向那傢伙,

「你在說什麼,垃圾。」

「聽不懂嗎,你已經毀了他了!」

加百羅涅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甚至還流下無聊的淚水。

但為什麼我的下唇需要為他這句話而抿住?根本沒必要的啊,我才是對的──

「與其看著你毀了他而毀了我自己,我寧可先要他回去以前的那個笑容!你如果繼續下去,毀了他以後只是讓我和你一起跟著他死去而已,你難道不知道嗎!」

──那瞬間,我的腦中頓時充滿了所有那隻垃圾鮫曾經說過的話語。

『Xanxus。』『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不過是散個步……』『Xanxus,我愛的人是你啊,混帳。』『Xanxus,我可是泡得很辛苦欸!全部給我喝完!』『在一起?新的遊戲哦?可以啊,我沒差啦。』『Xanxus,太深……啊啊!我可是……第一次啊……』

『混帳Xanxus,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啊!』

無意識間我推開了加百羅涅,從那個我沒用過的小窗口看向裡面那個正蜷縮著睡眠,顯然是太過疲倦的男人。

他的銀長髮是他全身唯一的遮蔽物了,跟初生嬰兒一樣的睡姿讓我看不到他的表情。牢房內很暗,靠著走廊昏黃的油燈燈光才勉強看得清他的嘴角。

動了。即使只是很輕微的蠕動著,那雙唇仍然在吐露著話語,

「好痛苦。好痛苦。……不想再,忍受下去了。已經,沒辦法了。」

我感覺到呼吸停止了,就連心跳也不再。



燃燒殆盡、燃燒殆盡──
那個回不去的約定之地,
奔馳於因痛徹心扉而染黑的大地,
來找尋展開翅膀飛翔的我吧……



「如果你要找我,我會在日本……」

寫到一半的紙條又被我徹底撕碎,我冷冷地對著鏡子裡狼狽哭著的自己笑了。

走的瀟灑一點吧、既然他已經不再需要我,我又何必假設他會需要我。

心臟還有著灼燒般的痛楚,我抬頭看向天空,明明是寒涼的雨季時分,為什麼還是沒有冷卻呢、這份令人想剜出心來的痛──

Xanxus的背影消失在我記憶的邊緣,連同另一個金黃色的影子。

而我看著我自己的靈魂背過他們,走向我記憶的另一邊……

同樣,蒸發不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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