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了。

如果我說完結的原因是因為07-Ghost裡面的弗拉烏又萌又像小靜才讓我想起來這篇還沒完會不會有人打我(毆死)











「……」

平和島幽端正地坐在餐桌前,「一如往常」靜靜看著自家哥哥從餐桌的左邊走到右邊,然後再從右邊走回左邊,燦金色的眸子散發著強烈而沒有固定對象的殺氣與焦躁。不同於幽柔順髮質的黑髮在尾梢不耐地翹起,十足表現了平和島靜雄這個人的性格。

幽不發一語地把一罐牛奶推了過去,純白的液體在玻璃瓶中微微搖盪著。

「……謝謝。」

靜雄咕噥了一句道謝,抓過弟弟給的牛奶就喝了起來。年齡較小的少年面無表情的盯著眼前的人在喝飲料時仍然不減半分煩悶的臉龐,思考了一下,接著把自己面前的布丁也推了過去。

「幽,你怎麼了啊?」哥哥一臉錯愕的看著打他們出生以來弟弟第一次讓給自己的布丁,話音不自覺高了幾度。

臉孔柔美的小少年還是那副捉摸不定的神情。「不吃就算了。」

「我沒有這樣說!」

兄弟倆為了布丁「小小的爭執」了一會,最後幽順勢放開了布丁,看著把布丁搶到手的哥哥露出吃到最愛甜點的單純表情。

悄悄嘆口氣,早熟的幽沒有露出遺憾的表情,只是拿起錢包,準備去補充最近大量消耗的甜點和牛奶。

♂♂

平和島靜雄最近很煩躁。

什麼都看不順眼。

原本那隻跳蚤在扔下那句停戰宣言──假如那傢伙知道什麼叫作退讓的話──的時候,平和島靜雄只覺得那不過是折原臨也這個人慣常的又一次說謊。

停戰?怎麼可能。他和他幾乎是痛恨彼此到了連呼吸同一片空氣都厭惡的地步,他有多麼想殺掉臨也,臨也又是多麼想除掉他,靜雄的內心很清楚。

然而臨也卻做到了。方法很簡單,不過是他再也不出現在靜雄的活動範圍以內。

既然一見面就會不由自主的升起傷害對方的慾望,那麼從一開始就不要看到對方就行了。老套的方法,卻很有用。

至少單指避免他們之間的打鬥而言。

然而,就算臨也已經遠離了靜雄的生活,靜雄的周遭卻還是沒有因此變得安靜。雖然臨也並不在他的身邊刺激他燃起怒火,那個男人的名字依舊如同鬼魂般糾纏在他的耳膜上。

「靜雄,聽說你跟折原臨也那傢伙和好了?變成好朋友了?」

幾乎在新羅的話尾剛斷的同時,靜雄的聲音就開始怒吼了,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那傢伙和好了?」話說回來,他跟那傢伙從來就不是朋友過,哪裡來的和好?

新羅攤了攤手,「所以說是『聽說』啊。不過你確實最近都沒有再跟他打起來了呢……發生什麼事了嗎?」

靜雄停頓了一下,然後只是不屑的呿了一聲。

「我怎麼會知道。那隻跳蚤的事怎樣都無所謂。」

少年鏡片後方的眼瞳流露出近似有趣的情緒。「是這樣嗎?」

「喂,有什麼話就快說,別拖拖拉拉的。」

靜雄一臉不善,新羅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模樣。這個世界上如果說有誰是不會害怕平和島靜雄這個存在的話,除了胞弟幽以外大概就是岸谷新羅這個神經異於常人的傢伙了。

──如果不把老是挑釁他的臨也算進去的話。

「不……沒事。」新羅畢竟還是有基本危機意識的,「不過啊、既然這樣,多少也打起一點精神吧。同學們現在可都在說你變得更可怕了唷。」

「……」靜雄逕自把指間夾著的菸蒂扔到地上,用力踩熄。

新羅單手支著頭,看著雙手插進口袋的友人獨自走離。

♂♂

夕陽的光輝飄盪在空氣裡,混合了剛剛修剪完畢的草地的味道。從某一個方向傳來最後一聲敲落的鐘響,伴隨幾乎空無一人的校園沉澱。

以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裡是放學許久的校園操場;以新羅的角度而言,這裡是再理想不過的約會場所;不過以靜雄的視角來說,這裡是他第一次跟那隻跳蚤開打的地方。

紀念價值什麼的當然沒有。

純粹是個會讓人想起討厭回憶的所在。

平和島靜雄獨自撐立修長的身軀,一邊呼出白煙,一邊想著早上弟弟對自己說今天要打工會晚點回家的事。

自己比幽早回到家的那種事,從上了高中之後就一次也沒有。放學後總是有數不清的雜魚來煩他,擊退那些不知所謂非要惹他發火動手的傢伙們以後,靜雄還必須去痛揍那個教唆雜魚過來的混帳;衣衫破爛又怒氣沖沖的回家時,幽早就在家泡熱牛奶了。

現在這麼「悠閒」的日子,對於靜雄來說,是不願承認自己感覺到怪異焦躁的「非日常」。

焦躁焦躁焦躁焦躁。

似乎應該要找什麼發洩內心莫名其妙的狂怒情緒,舉目所在卻是寧靜的無人場景。

『我不會再主動來找你了喔,反正我們相看兩厭。很好吧?很貼心吧?』

唇上的傷口,經過這幾天早就癒合了。

留下的只有抹上不熟悉的,自己的血味的那句話。

平和島靜雄此時站在這個經常滿目瘡痍的操場上,很想要狠狠的、狠狠的──

揪住那個黑髮傢伙的領子,把他的脖子給扭斷。

直到那隻煩人的蒼蠅不會再繼續在他的腦中輕聲的細語為止。

直到見到那個惱人的傢伙欠揍的諷刺微笑,再次由他親手卸下為止。

等到他好好的跟折原臨也見上一面、打上一場──

這種不知所措的情緒,肯定就會煙消雲散了吧。

彷彿呼應他暴增的殺氣──又或是他的殺氣早在視線接觸以前就因應那個傢伙的出現?──夕陽在靜雄面前的草場,若無其事地投射下一個靜雄再熟悉不過的黑影。

唇角裂出一個宛若渴望以久的微笑,喉嚨發出解放的大吼,

「臨‧也‧君────!!」

蹲踞在高高的教學大樓圍牆上,俯視原本近乎脆弱的金瞳少年像鬥牛般衝向他,黑髮少年用唇語說,

「自己來吧,小靜,像你所希望的那樣憎恨我,好讓我了解你對我的愛有多深。」

然後一如往常般諷刺至極地笑著,抽出他的銀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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