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看3 idiots看太爽,拖到現在才好不容易打完文= =







(07)

草草和白蘭道別以後,綱吉回到自己的房間。

即使這兩天接二連三地發生了很多事,然而綱吉既想要自己別去想、又忍不住繞圈子繞回這些事情上面;但在思考的時候,卻都沒有任何頭緒。每一個人都不打算給他線索或者跟他解釋清楚,但根本沒人發現綱吉早就被迫扯進這件莫名其妙的黑手黨爭鬥裡了。覺得麻煩的想法也好、困擾的想法也好,甚至是無力的想法,全都結成一團亂麻糾在他心裡。

九代目的話、Xanxus的話和白蘭的話像是三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從綱吉所看與所聽的「事實」為起點,延伸往三個不同終點的「真相」。

九代目實際上並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在「擔心什麼事情」;白蘭暗示「九代目是被Xanxus奪權了」,但Xanxus卻說「他不過是想退休了」,等於是否定白蘭的話。這麼看起來,又好像眼前只有兩個事實而已了。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真相,果然還是要問九代目。然而,九代目雖然是已回到大宅了,但以綱吉現在名義上是下僕(實際上在家族裡根本被視為是戒指戰裡爭奪繼承權失敗的喪家犬)的身分而言,並不能輕輕鬆鬆地就見到九代目。不過一旦問清究竟那些舉動是什麼意思、確定九代目是平安無事的,綱吉也就不必再往下探明Xanxus的意圖了。

……到昨晚為止本來是這樣的。從魏斯特驀然在死前用日文說話開始,Xanxus似乎就認定自己也同樣進了這趟渾水。儘管自己根本就對這一切不知所以。

『今晚暫且饒你一命。你就用你那單純的腦袋想想這一切吧。』Xanxus嘲笑的聲音猶在耳邊。綱吉的指尖不禁捏緊了,繃緊的關節透露出連他自己都無法理清的情緒。

雖然沒有很明顯地感受到殺氣,不過或許這正是Xanxus可能會隨時將綱吉一擊斃命的證據。如果真心要人成為一具屍體,甚至連露出殺氣讓對手有警戒的時間都不用,憑綱吉現在毫無寸鐵的情況,Xanxus動一根手指就可以讓他死。綱吉有點麻木的想著Xanxus要自己死會是多容易的事,連嘆息都懶。

到頭來,澤田綱吉仍舊無法擺脫彭格列家族的名字。從那個黑衣小嬰兒前來按下澤田家門鈴的瞬間,綱吉就已經逃脫不開這個黑手黨家族和自己的羈絆了。

「我還以為事情從戒指戰以後就結束了……」他自言自語著,乾脆身體一倒,倒向柔軟的棉被,「我一點也不喜歡想這些事啊……」

「──哎呀。小綱吉在困擾什麼事嗎?」

房門驀地被打開的同時,如孔雀般的男人伴隨著一陣濃郁的香水味大搖大擺地踏入房間。

綱吉慌慌張張地從床上迅速坐起,「魯斯里亞。」

魯斯里亞一向沒有敲門的習慣,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多少還是被嚇到了。

畢竟他昨天的自言自語才不幸被某人給一字不漏地聽見……想到這裡,綱吉忍不住瞄了瞄那面今天已經補好的牆面。Xanxus應該不在了吧……大概。

花俏的男人逕自在床邊坐下,偏過頭用墨鏡下的犀利雙眼瞥他一眼:「難道是青春期的煩惱?我很樂意聽小綱吉的戀愛秘密喲~☆」

「不是那種事啦!」快速否定突如其來的猜測之後,綱吉深深吐出一口氣,肩膀頹下,才決定對一直興味盎然地看著他的魯斯里亞實話實說。「是因為Xanxus。」

「唉呀,Boss的事?」魯斯里亞的微笑擴大了。

「嗯。」少年試圖把縈繞在他心上的事件抓出頭來敘述出條理,但在敘述的過程中仍然不可避免地說得期期艾艾。一方面是因為他自己根本就還沒搞懂,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想盡量避免提到白蘭跟他的對話。剛剛他就已經隱約察覺白蘭的話和Xanxus的說詞背道而馳這一點了,而魯斯里亞畢竟還是Xanxus那邊的人,若是說出白蘭的名字……綱吉並不希望自己的事牽連到這個對自己相當友善的朋友。

魯斯里亞展現難得的耐心聽完全部的事情(其實在綱吉的講述之下已經變得零零落落)以後,卻並沒有露出和綱吉相同的困擾表情。他很輕鬆地總結道:

「所以小綱吉是覺得這些事情背後藏著什麼很大的陰謀囉。其實也算是啦~不過就我看來,這些事情都相當地簡單明瞭喔。就『你能做的事情來說』。」他賣關子般停頓下來。然而,少年沒有像他所想的催促他繼續說下去,而是接著他說下去。

「就是相信Xanxus而已……對吧?因為『不管這些事情代表什麼,能夠走的就只有一條路』。」

綱吉並不會排斥相信Xanxus。他不認為Xanxus說的是錯的,可能是有隱瞞自己什麼吧,但九代目決定要退休這件事,應該是真的。況且,他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昨晚的情況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自己沒有足以自保的武器,在Xanxus眼中,他比蟲子還更弱小。

所以這不是他之所以拼了命做自己最討厭的動腦筋這件事的原因。

「──但是,如果什麼都不去知道的話,即使有過岔路也不會發覺。等到發生事情的時候,就算想要後悔,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我根本不會知道還可以有別的路啊。」

就像里包恩來到家裡的那一天之前的自己。在遇見里包恩之前、遇上他那群朋友之前,綱吉儘管覺得每天被人欺負的滋味不好受,卻從來不去想到底能怎麼做,一味歸咎於是自己太過笨拙。可是,能夠捍衛什麼事物的能力,是自己必須去思考、去做出抉擇,才能得到的珍貴能力啊。糊塗過日子雖然幸福,卻不知自己何時會變得不幸。

至少應該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不幸吧。

魯斯里亞盯著他看了一會,然後換了坐姿,「你有想過這些問題呢。」

「可是還是什麼都想不出來啊。」褐髮少年搖了搖頭,「什麼都不知道。我其實也不懂自己到底想不想知道了,只是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逃避。……就像里包恩跟我說黑手黨的事一樣。我也想過,他不要告訴我的話,也許我一輩子都可以不用捲進這種事裡。但是,就算不去想,這些事還是會發生吧?那至少我提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嗯……我確實也不能否認你說的話啦。若是Boss想做什麼,史庫瓦羅可能還猜得到一些,可是Boss『在做什麼』,就真的是除了他以外誰也不知道的事情囉。」

魯斯里亞有力的手指敲敲床沿,燦爛的笑著接道:「不過,關於你剛剛說的──魏斯特的事,人家倒是猜得出『為什麼』喔。」

「呃?」

「Boss沒說錯,你還很天真呢,小綱吉。不過,我跟Boss不一樣,不覺得這是壞事唷。不要去考慮太多事情,才不會在該前進的時候猶豫不決;特別像小綱吉這樣的人,保持單純會比試圖讓自己學會耍心機來得有利☆」

綱吉凝視著那雙被墨鏡遮住而看不見當中情緒的眼睛。第一次聽見「要他保持單純」的言論。

不過,他的注意力馬上被對方的下一句話帶開了。

「話說回來吧。魏斯特的事,算是你運氣好喲。弄不好,你大概就會被Boss當成跟魏斯特一夥的叛亂者,讓他當場處決喔。」

「……咦──!可是我根本沒跟魏斯特說過話啊?」

「然而魏斯特竟然在臨死前『用日文說效忠的話』……小綱吉,你一直把焦點放在『魏斯特用日文說話』這點上,可是更重要的是『他用日文說的話是什麼』。應該說『這才是Boss認為重要的事』。他啊、想要把你也給拖下水喔。如你所想的──你的確脫不了身。」魯斯里亞若無其事地說道,「不過主謀大約不是你,也不大可能是魏斯特。嗯,正確來說,『這次的』暗殺主謀是魏斯特,但是一定還有誰在鼓動他,Boss或許也是跟我一樣這麼想吧~分析結束。怎麼樣?小綱吉。」

「說什麼『怎麼樣』的……為什麼會確定有人要魏斯特過來暗殺Xanxus跟我啊?」綱吉覺得很混亂。

「那當然是因為身為家族長老的魏斯特,居然親自過來執行暗殺啊。雖然彭格列大宅有設門禁,但相對來說,這個時間也是唯一『大宅裡允許有槍聲』的時間喔。所謂的警衛充其量只是保護戰場的警犬罷了,名義上是防止人前來暗殺,實際上是正大光明的內鬥法則啦。二世訂的規定總是蠻出人意表的噢。」魯斯里亞笑笑,「所以說挑這個即使殺了十代目還能叫警衛幫忙棄屍的時間點過來的魏斯特,肯定是被人利用他熟悉大宅地形和Boss睡眠習慣這兩點,輕易地燃燒起他的『忠誠心』了吧?」

Xanxus睡覺的時候,房間的燈一定會全部打開。除此之外……旁邊的房間裡的人都會被清空。所以魏斯特原本必然沒有想到綱吉就在隔壁房間目睹他的行動──直到綱吉大喊Xanxus的名字示警為止。

「原來Xanxus說的『饒我一命』,指的是這件事啊……」鎮定一些後,綱吉的腦袋總算慢慢串聯起事情的脈絡。

「就是這樣囉~」魯斯里亞輕輕拍了拍手,然後戰了起來,偏頭俯視著綱吉說道:「史庫瓦羅說你今天怪怪的,沒想到是為了這種事情在困擾呢。我還是比較希望聽小綱吉的戀愛秘密喲☆」

「……那種事應該不太可能會有吧……」

「別這樣說嘛,彭格列大宅裡可是有不少好男人的哦~」

……從一開始設定的對象範圍開始就錯誤了吧。綱吉無奈。

魯斯里亞在開門離去前彷彿又突然想到什麼而回頭,「對了,小綱吉!」

「……?」

「你既然這麼想知道事情的真相,為什麼不再去找Boss確認一次呢?就像我剛剛說的,『Boss在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不是嗎?當然啦,怎樣讓Boss開口,就要你自己想想囉。」

拋下一句「加油吧!」,魯斯里亞隨即哼著歌離開了。



綱吉心不在焉地淋浴著。

水從蓮蓬頭的小孔中用平滑的弧度灑下,在蒼白的天花板下形成團團蒸氣,讓鵝黃的燈光顯得有些朦朧。小小的浴間裡充斥著水聲和蒸氣,偶爾這種窒礙感會給綱吉一種喘不過氣的逼迫感。就像黑手黨帶給他的感覺一樣。

沒來由地想起昨晚透過洞口所看到的、明亮得毫不正常的Xanxus寢房。

『混帳Boss沒開燈就會睡不好……』

不過,並不只是把燈全都打開而已。就連櫃子和抽屜也全數被拉開了。那種絕對的無所遁形的感覺,同樣也是一種壓迫。正是如此,才更讓人懷疑居然能有人在其中入睡。

「魏斯特來的時候,Xanxus沒有猶豫就開槍了。」

綱吉在蒸氣裡端詳自己的手掌發愣。這雙尚算柔嫩的手,還來不及有太多的繭就脫離戰鬥。

如果昨天受到襲擊的人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反應得像Xanxus一樣快。

那隻在戒指戰時對著他扣下板機的手,確實沾了遠比他眼前這隻白皙的少年手掌還要更濃稠的血。Xanxus,真的,可以沒有任何猶豫地取走敵人的命。

某一天,那隻手或許也會濺上綱吉的血。

只在這種卸去所有責任的安心感中生活下去是不行的。彭格列內部的戰火即使是戒指戰後的現在仍然沒有平息……沒有平息?

「啊……這就是九代爺爺在困擾的事!」

為什麼要特地離開首領辦公室,將實權交給Xanxus,自己卻完全不工作;還有,不將綱吉從大宅中放出,甚至一句「給你自由」都不提的原因。全都是因為「不想讓自己干涉到十代目的做為」。所有的事情像是齒輪般,掛上鍊子後就開始轉動。

九代目是在表態,對那些「不滿Xanxus成為十代目」的家族幹部們表態;譬如說,魏斯特那種人。

『我絕不會讓做出『basinete』事件的傢伙,成為彭格列的十代目!』

魏斯特之所以刻意把其中一個字換成「Xanxus等人才懂的義大利文」的原因。

但即使沒聽過這個字,綱吉也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搖籃事件」──瓦利亞等人在八年前發起的叛亂。

不過,綱吉隨即想到一個可能性而否決自己的猜測。

「也許是魏斯特根本就不知道『搖籃』的日文?」

當然了。不知道綱吉會在現場的他,怎麼可能「事先背好講稿」才前來暗殺。

但那個幕後黑手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讓他死前都還要拖綱吉下水,嫁禍給綱吉?

……不,理由早就存在了。因為綱吉是「戰敗者」啊。敗者就為寇。甚至現在還在這裡任勞任怨地當僕人。被人討厭、瞧不起,不想綱吉好過,似乎也理所當然。

至少現在可以確定,有Xanxus和綱吉以外的人潛藏在彭格列裡,企圖利用對引發搖籃事件的Xanxus和現在已是戒指裁定的敗者的綱吉兩人雙雙不滿的家族幹部們,煽動他們因為對家族的忠誠而節節高升的沸騰情緒──進而一次除掉兩人。

原本的兩個事件,九代目的憂慮和Xanxus被暗殺兩事,其實環環相扣。都是在這個情勢下洶湧的其中兩條暗流。

綱吉飛快結束淋浴,現在他滿腦子只想著去找Xanxus,把事情說清楚。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

『你有資格問我問題嗎?』

距離門禁時間十一點,還有半小時。

「怎麼可能會沒有立場啊……!」綱吉咬緊唇,全力在走廊上奔跑著。



努力平息紊亂的氣息,綱吉敲了敲刻著浮雕的木門。

「Xanxus,你在嗎?」

「……進來。」

也許是因為木門阻隔的關係,聲音聽起來顯得模糊不清。

綱吉依言進了裝飾單調的房間。正要帶上木門時,卻突然感覺到似乎有哪裡不對勁。──房間的燈光怎麼暗成這樣?

他緊急把身體往旁邊側開,消音器發出的沉悶聲音伴隨硝煙味竄過他的身邊。子彈從還敞開的門口通過,深深埋進正對門口的水泥牆。

他一時無法反應,困惑地看向房中。陌生的金髮男子因為沒有成功給予綱吉致命一擊,也同樣露出掩飾不住的驚訝,不過身為殺手的下意識已經讓他扣下第二次板機。綱吉完全只能聽憑本能堪堪閃過攻擊,卻也無法從密集的攻擊中脫出。

為什麼這個男人會攻擊自己?他在Xanxus的房間又是為了什麼?

金髮男子看連擊綱吉始終未成,眼中殺意不禁更盛,就在子彈用進的瞬間,他出其不意地掏出懷中的小刀擲出。

「……!」

連續閃避子彈、身體又不在死氣狀態,綱吉的體力本來就有點吃重,終究閃避不及,肩上被撕裂開一道長長的傷口。

綱吉仍沒有被一刀斃命,讓金髮男子嘖了聲以後終於決定撤退。正打算從窗戶跳出去時,卻驀然感到自己的太陽穴被冰冷的槍口抵住。

「垃圾。」

除了冷哼就沒再給更多的評語,不知何時,房間的主人早已從窗戶躍進房間。趁著槍手驚愕不已時,一個手刀便擊暈了他,然後隨手將他扔出窗外。

逼問他的同夥。」冷酷的聲音對下頭的屬下命令過後,Xanxus隨即一言不發地大步跨過房間,將還倚在房門邊痛苦的按著傷口的綱吉拉進房間。

「澤田綱吉,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在抓住少年細瘦的手臂時,就連Xanxus自己也沒有注意到自己右手中指上套著的藍寶石戒指隱隱流動著光華。

劇痛中,綱吉發昏的腦袋裡,響起某人在呼喚他的聲音。

綱吉、──

Xanxus掌心熾熱的溫度,突然變得非常遙遠。

就像是意識被什麼東西強行吸入一樣。

然後,綱吉陷入深沉的昏迷之中。



綱吉是在一片白光之中醒來的。正確來說,並非「一片白光」。

極目所見的事物盡都是空白的。既沒有地板也無牆壁的存在,當然也沒有任何擺設。像是「虛無」這個名詞具象化的地方;但這樣的形容本身就是矛盾。

而正是在這個矛盾與矛盾交錯出的地方,那個人才得以存在。

「綱吉。」

淡然的呼喚,從少年面前站著的青年口中發出。

青年有著和死氣化之後的綱吉相似的容貌。金髮和流轉神采的金眸如同陽光下的蜂蜜酒,其中的情緒卻又波瀾不興,但並非是冷淡以對。藍黑色的披風罩在穿著白襯衫的瘦削身軀上,胸前的徽章和額上躍動著的死氣之火,在在表明這個人的身分。

三個月來,綱吉已經在首領辦公室裡見過他的畫像無數次。

「……I世──這裡是……」

「戒指的內部。我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說,才用了這種方式會面。」彭格列的第一代首領靜靜地對綱吉說道,「是關於彭格列這次內戰的事。」

綱吉無暇思考現在的情況合不合理了。I世的話讓他睜大了雙眼。

「I世也知道內戰的事嗎?!」

「我知道現在你和Xanxus兩人都陷入某個人的詭計中。」I世隨意地坐在綱吉的面前,金眸直視綱吉:「為了抵擋敵人,你和Xanxus彼此一定要互相信任。只要有所懷疑,就會陷入對方的計謀之中。敵人雖然來自外部,現在卻已經滲透到彭格列內部之中了。他的目標是摧毀天空戒指的傳承,所以你們絕不能自相殘殺。」

「天空戒指的傳承……?敵人來自外部……難道I世已經知道主謀了嗎?」

「我不知道,不過是依照手法推斷罷了。」I世的聲音到了這句話才微微滲出冷意,「用家族成員對彭格列的忠誠來引起內亂,如此的手段也只可能是其他家族的人了。」

綱吉想到魏斯特臨死前的話,不禁靜默了一會,才接著問道:「您……為什麼不直接對Xanxus說這些話呢?只有我轉達的話,Xanxus是不會相信我的。」

I世的臉上露出苦笑。

「綱吉,這是不得已的。我沒辦法透過戒指呼喚他。」

「……咦?怎麼會……?如果連我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Xanxus確實是戒指的主人沒錯,因為是我強迫戒指承認的。不過即使如此,他的意識還是進不來這個空間。」

綱吉看著I世沒有笑意的眼睛。他隱約覺得,或許下一句話自己並不該聽。

不過,I世已經說出答案。

「能夠進來這裡的人必須要擁有彭格列的血統,但Xanxus沒有。」

綱吉怔住了。






解謎篇總是囧的。(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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