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已經寫了快五萬字了。

然後我這五萬字下來,號稱X綱的這篇居然到現在連讓他們夫婦兩隻打個啵都沒有啊啊啊!!(跪)

告非啦H是要等到什麼時候(這人決定切腹)(喂










(08)

「您說……Xanxus沒有彭格列的血統……」

「沒錯。當代尚存的血統繼承人,除了Timoteo和澤田家光以外──就只剩下你,綱吉。」金色眸子中的光輝隨著情感微微波動,「你也許會想問,為什麼戒指會承認Xanxus吧。」

綱吉沉默了一會,然後搖了搖頭。

「不想嗎?」I世似乎也沒有驚訝的情緒,只是確認般再次問道。

「……我覺得……稍微能理解Xanxus當首領會比我好的原因。如果是我,大概沒辦法像他那樣每天都能果斷地應付別人的暗殺吧。」想到剛剛Xanxus是從窗戶進來房間的,綱吉就禁不住苦笑。會選擇從那種地方進出,應該不是因為一時的心血來潮,而是早有經驗吧。「我不想沾到任何人的血。」

I世的眉頭卻因為他這句話輕皺,他搖頭否定了綱吉的話:「彭格列從來就不應該是個強迫首領的雙手沾染血腥的地方。綱吉,這不是你的缺點,而是你比Xanxus好的地方。我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承認Xanxus。」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我不懂……」

I世到底想跟自己說什麼?

「我這樣做,或許你會心有不滿,畢竟你的實力並沒有比Xanxus差。但我的作為都是在試圖延續戒指的傳遞──你並不需要因此認為你輸了而感到自責。你不用覺得你不如Xanxus,是我介入戒指的選擇,與你和Xanxus都無關。」

綱吉低下頭。

也許在I世點破之前,自己雖然隱約察覺,卻始終不肯承認。

身為戰敗者的自卑感。總是不經意間用「反正我已經輸了」這句話說服自己的不安。對於離家的不安、身處語言不通的異國的不安,還有對這一連串事情下來的不安。全都用敗者的心情逼迫自己甘心承受。

但明明自己是在害怕的。怕得要命卻又無法跟任何人訴說,到最後恐懼的心情甚至被寂寞給壓過了。儘管開始學習適應新生活,難過、想要退縮的時候,最後都會想「自己畢竟輸了」而放棄抵抗,任由悲傷在心裡埋藏而置之不理。

說穿了還是在逃避著。把結果當成理由而逃避一切,才會在面對九代爺爺時,連問朋友們的近況都問不出來。

這些懦弱的心情,全部讓I世看出來了吧──

I世並沒有再談這個話題,而是轉回他讓戒指承認Xanxus的理由。

「透過戒指的波動,我知道瑪雷戒指的力量已經被繼承了。現在是再一次的海、貝、虹三個大空俱存的時代,在這種情況下,通常都是混亂將要開始的前奏。而我不希望你過早牽涉進這場戰役裡……也可以說我為了這個目的而利用了Xanxus吧。」

I世的語氣沉重得讓綱吉無法接話。

「而我希望你能從我做出的這個選擇中開創新的局面。Xanxus的經驗可以引領你,而到海貝相撞的那一刻,我也希望你能提供力量,把局面的傷害減小到最低。未來會變得怎樣,寄宿在戒指裡的我無法預測,但根據過往的經驗,瑪雷戒指的擁有者力量都不可小覷。綱吉,你和Xanxus是彭格列的兩個大空,唯有你們互相信任,彭格列的天空才不會碎裂。」

不知何時,純白的景物逐漸融進光芒之中,光芒的相對側,彷彿因為光全數都聚集到一邊,反而陷入了完全的黑暗。

綱吉知道離開的時候到了。他覺得應該還有什麼該說的,但思緒就像小蛇一樣滑溜,根本抓不住。

「等一下!I世、有想要跟Xanxus說什麼嗎?」

似乎微微嘆了口氣,金髮金眸的男人悅耳的聲音回答道:

「替我告訴他,血緣並不能決定他以為的那些事。」

既非溫暖也不寒冷的光淹沒綱吉的視線,就在I世話音剛落的瞬間,綱吉的意識終於被抽離這個空間。



綱吉驀然睜開眼睛。

睜開眼的第一秒,他並沒有感覺到經過睡眠之後會有的眼皮沉重感,而是像只眨了一下眼皮般快速而鮮明。這讓剛剛發生的事看來更加真實,而不僅僅是個莫名其妙的夢境。

然後他隨即意識到自己彷彿是被誰隨意拋到床上似的睡姿。撐起自己身體時,他看到枕頭竟然在自己腳部附近,不禁無言了好半响。話又說回來,以這個房間的主人個性,還願意幫他包紮傷口、放他上床,或許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了。綱吉伸手碰了一下被人包紮過、打結手法十分俐落的肩傷,血已經乾了,傷口大概不是很深,不過仍然讓綱吉痛得嘶了一聲。

張望雖然寬敞、私人物品卻少得可憐的房間景像,和昏倒前看到的並沒有什麼不同。這裡的確是Xanxus的房間沒錯。然而,哪裡都沒看見房間主人的影子。Xanxus又出去了嗎?也許是在逼問那個金髮刺客吧……瓦利亞到底都怎麼「逼問」的啊?腦海中立刻竄出無數恐怖的想像,讓綱吉打了個冷顫。

該不會等一下就看到Xanxus渾身是血地回來之類的場面……好恐怖。

「嘩啦──」

「咿!」

突然響起的水聲把綱吉嚇了一大跳,他瞪著浴室的門,腦袋先是一片空白,然後才遲鈍地再度轉動。

所以說,剛剛沒看見Xanxus的原因,不是因為他出去拷問別人,只是因為他在洗澡啊?

綱吉安心地嘆了口氣。不,現在不是安心的時候吧,牆上的時鐘都已經走到差一刻就十二點整的位置了!自己到底待在戒指裡多久了啊?而且,這麼晚還待在Xanxus的房間裡好嗎?萬一等一下他要睡覺的時候,嫌自己還待著太礙他的眼,乾脆一槍就轟了自己……

綱吉覺得自己還是趁現在快點識相地回自己房間會比較好。就算是要說明所有事情,其實也不差再等一天。雖然說也許明天一來又會看到另一個殺手拿槍指著他……嗯,還是先不要想這麼多好了。

綱吉輕手輕腳的開始走向門口,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嘛。不過,就在他經過浴室門口時,低沉又毫無笑意的嗓音就先行出聲。

「不想被警衛射成蜂窩,就別打偷偷溜走的主意,澤田綱吉。」

綱吉搭上黃銅門把的手立刻僵住。

連續兩天自己的性命都被這個人拿來威脅到底是怎樣……?找Xanxus攤開所有事情來說什麼的,該不會真的是不切實際的事吧……?

別無選擇之下,綱吉只能回到床上坐著,雖然一邊就放著一把舒適的椅子,但天曉得Xanxus會不會允許他坐。他最好還是待在Xanxus安排給他的地方,比較安全點。

話又說回來,為什麼Xanxus居然會讓自己待在他房間啊?都這麼晚了,門禁時間也──門禁!

『十一點到一點的時候絕對不能隨便在走廊上晃來晃去!』第一天來彭格列大宅的時候,史庫瓦羅就用猙獰恐怖的表情這麼說過,『只要在那個時間還敢在走廊上晃來晃去的傢伙,警備隊員都會當場射殺!不想死就給我好好記住了,小鬼!』

據說這條規則是Ⅱ世訂下的,目的是為了防範任何人易容混進來偷取機密或暗殺。在這兩個小時裡對警衛表明幾次身分都沒用,就算他們看到面前的人是九代目的模樣,板機還是會毫不猶豫地扣下,而且即使在那兩個小時裡殺的是真的九代目,也不會被追究責任。

所以魯斯里亞昨天才會說這條規則根本是正大光明的內鬥規則,如何避開警衛的耳目、或者想辦法引誘想殺的對象到警衛必經的路上,就是這個規則的兩大要點。

這兩個小時,不會有任何人必須為死亡負起責任。是捨棄家族之情與兄弟之義的兩小時。

綱吉想起史庫瓦羅隨意說出的一句話。

『昨晚大宅的燈剛好在十一點的時候壞了啦。』

Xanxus在燈壞掉的瞬間,大概就明白有誰打算除掉他了吧。所以才決定移到僕人房去睡,特地照往常的習慣打開燈,則是為了向暗殺者表明他的位置──然後在魏斯特前來時殺了他。

……這就是Xanxus的生活嗎?還是、這就是「彭格列十代目」的生活?

I世說,彭格列不應該是個讓首領雙手被迫沾上血腥的地方;然而實際上,彭格列就是這樣的地方──黑手黨就是這樣的地方。

綱吉不自覺地咬住下唇。

就在這時,水聲不知何時已經停了。浴室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黑髮青年一手用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下身圍著一條毛巾就出來了,小麥色的胸前大片淺白的凍傷痕跡清晰可見。綱吉不太自然地別過頭,不過Xanxus並不在乎綱吉的尷尬,倒是他盯著綱吉看的時候,眼中快速閃過一抹怪異的神色;雖然馬上就恢復到原先冷酷的眼神。

「解釋清楚為什麼你會跟那個垃圾在我房間打起來。」

隨手把擦完頭髮的毛巾扔到地上,把頎長的身軀往牆上一靠,Xanxus的表情正危險地表明出「敢敷衍過去就殺了你」。

「我本來是想過來跟你確認一些事的,結果才開房門進去的時候,那個人就朝我射了一槍……」

「『確認一些事』?」Xanxus嗤笑道,「憑你的腦袋也能有事是要我『確認』?」

Xanxus到底是有多看不起他啊,綱吉的臉上冒出黑線。這個樣子下去最好是有辦法互相信任啦!I世實在是把他跟Xanxus的關係想得太好了……

綱吉很想嘆口氣,不過事關自己的小命和I世的託付,顯然不能就這樣算了。早知道剛剛在戒指裡的時候就應該推掉這種麻煩事的!而且不只是麻煩,要他和Xanxus共同抵抗敵人……這根本辦不到吧?

嘆氣歸嘆氣,綱吉還是小心翼翼地開了口。

「九代爺爺之所以開始把權力交給你,是因為有人企圖要藉著挑起對你的不滿來分裂彭格列內部,然後阻止你成為十代目。九代爺爺為了表態他是支持你的,所以刻意把實權交給你,但是他可能是只在一些重要幹部的面前交接的,而不是全部的高級幹部吧?所以對方也利用這點,煽動其他人,讓他們以為是你奪走九代爺爺的首領實權,才會讓魏斯特之類的高級幹部想要殺掉你。九代爺爺現在深居簡出,而且也不工作,雖然察覺內戰一直沒有停止,卻根本不會知道家族成員不滿的原因,」綱吉看著閉上眼的青年,想到眼前這個人的個性,或許也是九代目居然沒有任何動作的因素之一。「再加上,Xanxus你一定又自己扛起全部的反對聲浪……」

「我可不想被那個老頭看笑話,那些垃圾的暗殺算什麼。」Xanxus冷笑一聲,變相承認綱吉的話是對的,「繼續。」

「……現在有資格持有戒指的人,只剩下你、我、九代爺爺和我爸爸。如果魏斯特故意用日文說話是想要我被你殺掉的話,那就可以知道不會是彭格列內部的人做的事了。要是殺掉我們兩個人,戒指沒有人繼承的話,傳承就會中斷……彭格列家族也會因此滅亡。魏斯特他們可能沒發現到這點,可是在背後煽動他們的人一定知道這件事……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換句話說,就是有人從外面進來搞鬼是吧。」Xanxus的唇角勾了起來,綱吉的超直覺卻突然感到令人膽寒的殺氣。

下一秒,綱吉的前領就被Xanxus單手揪住,抓著把他提了起來,綱吉頓時感到呼吸困難。他錯愕地看著對方。

「哪一句?」

「呃?什麼……」

「你哪一句話對我說了謊,垃圾?」

Xanxus的笑意早已褪去,低吼的聲音中包含的憤怒就快化成實體的火焰。紅色的瞳孔緊緊盯著褐色的瞳眸,臉上的凍傷痕跡開始蔓延,眼神幾乎快把少年流露恐懼的臉龐燒灼出兩個洞。

再假裝若無其事下去,Xanxus絕對不會留情,一定會殺了自己。綱吉非常確信。

「……I代跟我說了一些事。」

「你在做什麼夢,想用這種話──」

「是真的。……應該吧。I世透過彭格列戒指跟我會面,跟我說敵人的目的是『破壞彭格列戒指的傳承』,而且,應該是『瑪雷戒指的繼承者』造成這次的彭格列內亂……」

Xanxus放開手。綱吉跌回柔軟的床上,大口喘氣。

「瑪雷戒指是什麼垃圾?mare……海?」

綱吉聽到某個關鍵字而抬頭,「海?Mare是指海的意思嗎?」

「連這都不知道?」Xanxus冷覷他一眼。

記得里包恩跟他說過彭格列是指貝殼……所以海貝相撞之時,應該就是指彭格列和瑪雷戒指的擁有人決戰的時候吧。到那個時候──自己必須貢獻力量。

不過現在的自己明明就沒有力量可言不是嗎?綱吉越來越弄不懂I世的意思了。

「還有呢?」

「還有什麼?」綱吉一時間思緒還沒轉過來,愣愣地反問。

「你到底哪句話說謊──」Xanxus的話尾突兀的頓住。

綱吉知道Xanxus也發現了。所謂「綱吉說謊的地方」。

『替我告訴他,血緣並不能決定他以為的那些事。』

「有些事不是血緣能決定的。」綱吉艱難地開了口,對閉上眼睛、拳頭握得死緊的Xanxus說道。他不知道說了這些話之後Xanxus會有什麼感覺,或許自己應該什麼都不要說──本來也是打算這樣的。

但是、Xanxus自己發現了。

發現戒指的正統繼承人不該是四個,而只有三個人。

「就像I世說,現在你才是戒指的主人。戒指根本不在乎血緣,九代爺爺也是,瓦利亞他們也是,我也是。嗯、我並不想知道你的秘密……不過其實這對我也沒有差別。不管怎麼說,你都是Xanxus嘛,我覺得你也沒有變成什麼怪物之類的──」

「但這枚戒指仍然該死的只呼喚你!」Xanxus低聲咆哮。

那語氣中強烈的情緒,幾乎接近挫敗。

綱吉驚愕地看著Xanxus。因為無論實力多麼強大,這個事實永遠無法扭轉……所以這個驕傲不可一世的青年,才會流露出這種接近挫敗的憤恨嗎?

簡直要不可置信了。

為什麼非得為了這種事而執著呢?把我打敗的人,讓我成為失敗者的人,為了這種事流露憤恨?為什麼?

明明我就可以……


「如果我效忠於你的話,那樣就沒有差別了吧。」


……咦?

等等?自己剛剛說了什麼?

被氣氛影響了嗎?不會吧?

不,重點是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莫名其妙的話啊啊啊!

慢著!等一下!我一開始只是為了確保自己的命……然後被I世說了一大堆話……然後又被Xanxus質問……可是我根本就不想再跟黑手黨扯上關係不是嗎!剛剛不算!重來!我才不想效忠Xanxus什麼的呢!

不過,局面也已經不容他再推翻自己的承諾了。唯一讓他好過一點的是Xanxus的表情也明顯動搖了。……至少沒有馬上被笑蠢。

「效忠。」Xanxus玩味般重複這個字眼,綱吉表情僵硬。

然後他總算像往常一樣盯著綱吉看,「以你而言說出了相當不錯的話啊,澤田綱吉。」

綱吉微張開嘴,腦袋卻找不出半句話可以說,結果還是認命的保持沉默。

「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做牛做馬的賣命吧。」傲慢的青年心情相當好地自行替別人決定了未來的命運。綱吉連吐槽都懶了。

「話說回來,你有聽說過瑪雷戒指是什麼嗎,Xanxus?」關於這個新聽到的名詞,綱吉仍然存有疑惑。

Xanxus不屑地說:「誰會知道這種垃圾。」

……呃?

「你也不知道嗎?」該不會搞了半天其實全都是I世在一本正經的……唬爛他?

「不過那個叫瑪雷戒指的東西可以解釋一些事。」Xanxus重新靠回牆上,兩手交抱著,俯視不明所以的綱吉。「老頭說,把我放出來的人不是他。」

所謂「放出來」,指的是Xanxus從搖籃事件被九代目以零地點突破冰凍住以後,經過八年再度從極寒的冰層中出來的事。

據說在融化的冰塊周圍,有七個不知名的焦痕。如果不是彭格列戒指的話──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那個持有瑪雷戒指的垃圾放那些東西的,不過看在這份上,只要他把瑪雷戒指雙手奉上,我倒是可以饒他一命。」

「你要把瑪雷戒指拿到手嗎?!」

「力量當然越多越好,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要是能夠將現在跟彭格列戒指相抗衡的瑪雷戒指收為彭格列所有,對彭格列而言當然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問題是,對方既然敢挑戰彭格列的話,真的能這麼輕易就被擊退嗎?

「你到底要在我床上待多久。」Xanxus突兀的發話打斷綱吉的思緒。

「咦……啊!」綱吉這才想到眼前的青年也是需要睡覺的。

可是──「那我怎麼辦?」

『Xanxus睡覺的時候旁邊的房間都要清空啊。』史庫瓦羅如是說過。

「在椅子上睡還是出去被警衛槍斃,自己選一個。」打開最後一個燈的開關以後,Xanxus看到綱吉因為他的話抖了一下,「好心」的補上一句,「或者你有膽子跟我睡,澤田綱吉?」

綱吉乖乖坐到書桌旁柔軟的豪華坐椅上,把自己的身體在寬大的椅墊上蜷成一團,看Xanxus將所有的抽屜、衣櫥的櫃子和收納櫃親手一個個拉開,熟練地找出一袋易容用品和兩瓶橡木塞略有鬆動的酒,然後全部扔到窗子外面。剛才的那個殺手似乎才只來得及放這些東西而已。

綱吉看著Xanxus重複單調的檢查工作,不知不覺、眼皮就沉重起來。也許是因為傷口仍然流了不少血的關係,總覺得頭有點暈。也或許是因為腦中的思緒仍然一團亂,像漩渦一樣不斷打著轉的關係。

──好像腦袋中閃過什麼剛才他沒有想到的事。

但綱吉還來不及抓住那個念頭,意識就陷入柔軟的夢鄉中了。



「白蘭大人。」

燈火稀疏的小村落裡,一棟外觀並不特別起眼的小洋房中,兩名義大利青年正用日語彼此交談。雖然照理來說這棟房子裡的人全都可以信賴,不過若是不想被好事的鄰居竊聽,改變交談的語言仍是最簡單的方法。

「桔梗,辛苦了♪花了整整一年在等待這個機會呢。」

白髮紫眼的青年此時已褪去白日偽裝成僕役時刻意換上的簡陋服裝,恢復他原先華麗的衣裝。他輕鬆將背往後面舒適的沙發椅靠去,閃著狡黠光芒又滿足的眼瞳微瞇,看著半跪在眼前的屬下。

「為了白蘭大人,這樣的忍耐也是值得的。」草綠色捲髮的青年微一低頭,語氣十分恭敬。

「能夠混入CEDEF還是不簡單呀,別謙虛了。」他的主人笑著回答道,「那麼,桔梗第一個接到的任務是什麼呢?」

青年遲疑了一瞬間,但還是誠實的說道:「……是九代目下的命令,要監視白蘭大人您。」

白蘭一瞬間露出了驚訝的表情,但隨即就恢復從容的模樣。

「這算是壓到寶了呢,沒想到第一個任務就這麼有趣啊……看來彭格列的九代目果然不是省油的燈。嗯……反正結束遊戲的時機差不多也到了。」

「要屬下前去解決他嗎?」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桔梗就想辦法讓CEDEF的人忘了這個命令吧,同時有兩件事發生的話,很容易讓人看出破綻的。啊,讓鈴蘭跟你去好了,可以用她的鎮靜之力停止CEDEF的人的大腦裡這個事件記憶區域的活動。不過不用做得太完全喔。」

「不讓他徹底忘了這件事嗎?」白蘭的加註讓桔梗忍不住再確認一次。

「嗯哼♪」白蘭纖細的指尖輕輕地捏扁手上的棉花糖球。

「我打算看那個信任我的孩子被所有證據逼得必須向我攤牌的表情。」

桔梗薄唇微彎。「真是惡劣的趣味呢,白蘭大人。」

白蘭聽了桔梗的揶揄,笑意卻更深了。

「不,向綱吉君不告而別,我還是會覺得過意不去啊。……只不過,綱吉君也可別忙到完全忘了我的事情哦。我可是會很傷心的。」







下一章!某人會再見、某人會出現、還有某人偽‧登場(這啥)

此外如果塞得下的話,應該也會有不少路人角色登場......吧(欸)



以下小劇場。


話說某一天,Giotto和二世在戒指裡面喝下午茶。

「Giotto,你就放棄吧,不管你怎麼做,都不可能救得了這個世界的。」二世冷淡地對剛和綱吉長篇大論完的Giotto如此說道。

「為什麼!?」Giotto大驚。

「因為那兩個小鬼注定要搞基了,戒指的傳承怎樣都會斷,你倒不如先斷了你那條心吧,少浪費時間了。」

「……」



好歡樂啊這(PIA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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