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內文毫無關係......其實也不算啦。只能說我是個一到冬天就會靈感湧現的傢伙
到了夏天就被熱到懶了

【聯想】
滾燙的蜂蜜蜿蜒匯集
泥漿、污痕、生腥的心靈
乾裂的唇片,猶如老去的玫瑰
親吻在小麥色的、羚羊般細瘦矯健的肢體
從顛簸的小舟裡眺望
塗成黃金顏色的禁果之樹;智慧之果
果的甜香供養被垂涎的金羊毛。
自河流、豎琴樂音、蘆葦岸而下
遠離世界的盡頭。
普羅克拉斯提斯的鐵床
斬斷驕傲,卻拉長叛逆
不可發怒或哭泣;痛苦即是弱點
我不願不自由。
軟弱換得同情和庇護
但我情願在獵戶座的瞪視裡
回望漆黑的天幕,聆聽最後的獸狺
也不肯讓脖頸拴上鐵鍊,在死寂的屋頂下避雨
我的眼淚,它從不換取;它只給予
我的悲哀、悔恨與憐憫
我不拿取、不祈求
但也許會怨恨或嘆息
在這襲擊心靈的冷酷處境裡──
世界何必友善?如果你
空向它乞討,對它何異於螻蟻?
當我學會依賴,我將承認
裝在我胸腔裡的羽毛已變成一顆人心


【一個女失明者】
你的食指是一隻尖刻的羽毛筆
堆砌它書寫文字的墨水
既非溫柔亦非玩笑
它想撕裂我的肌膚!
那是痛楚,我受不得;
你說,愛必須用鮮血滋養
甜言蜜語的唾沫使它乾涸;
當淚水可以偽裝,愛液無關心靈
說吧,你將懷疑的針別在我的衣服何處?
「證明你的愛色彩純淨!」
曾經挺立的燈芯
如今它焦黑發臭
散發尼祿腳下羅馬城的氣味
啊!我寧願,是的,我情願:
剜出我的心臟和眼睛
向你贖回我的雙腳和聲音
我將在無盡的荒野裡奔走而行
歡欣我能夠再次歌唱的魂靈!

【斷篇】
北風呼嘯而至
將萬物鎖上腳鐐;
潔白的裙襬如今已單薄
你用體溫隔開我的擁抱。
當我跪伏繾綣,在你的腳邊
拋棄南方的燕子
流失顏色的玫瑰
僵硬冰冷的夜鶯屍體
含羞草的酸澀何處?
我的小丑帽再無法被拿下。
烏鴉踩踏風琴,
鴿群被撲殺殆盡,
火車不再回頭。
而你的行李仍在獵槍之下
和時光輕訴細語
親愛的,為我銜來
他的衣服脫落的線頭
儘管我已經無法縫補
被撕裂的歡聲笑語。

【時代已死】
時間,他不再飛逝了;
他已經死去,像是一個摔落在地的懷表
童年正成為神話:
我們追尋卻不再相信。
秋天也已經化為細沙
只在詩人的悲吟裡遊蕩
它曾經貴為女神,
現在卻是
夏日裙上的蕾絲邊
浪漫發了黃,散出霉味。

時間,現在它是一條小溪
我們牽手在岸與岸間來回跳躍
西風的哀愁是河間的卵石
摻進細碎的玻璃片
我們曾經壞得如此優雅瀟灑
腳下冰刀銳利逼人
在人工的冬日裡激起一片放蕩的風情
我們以天真呼喊自由為伴。
然而一切都消失了,死在
膚淺的雞尾酒和庸俗的舞曲裡。

我們如今不再追求自由
不再嚮往美好;
原先我們曾是天使
即使墮落也帶著惡魔的麗靡
如今,唉,如今!
童年倒映在廉價的格帶裡
時代已逝去,而我們是人:
一旦跪伏,就成為野獸
狂熱於嗅聞鮮血和精液的氣味。
夏娃和亞當為此痛哭
他們忍耐的痛苦換取的已成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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