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 ‘07年9月,兩人一起在首爾參加某場商演活動。

忽略Lyosha那時應該有存在的女友,並且假設Zhenya還沒遇到Yana。

Pairing: Yagudin/Plushenko

Rating: PG-13

Tag: a little kiss discription, main character's POV

Disclaimer: This story is totally NOT truth. If you are searching the skaters' information, please just close this page.

聲明:

1. 故事情節與現實人物無關。這不是現實有發生的事。

2. 07年商演應該就是發生火災那次,這邊把火災直接和諧掉。但Lyosha染金髮還是參考那時候的照片。

3. 以Lyosha的傳記來說,他們06年秋天開始的交情就不錯了,這邊忽略掉。

4. 沒有要黑Maria或任何人的意思,這只是立場不同。

5. Zhenya的兒子叫葉戈爾,但那是後來Maria幫他改的。原本的名字不確定,隨便參考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的資料來源用了一個。

6. 部分對於他們節目的看法只是我個人的

7. 為了確定Lyosha到底是什麼時候去動他的人工髖關節手術,我又跑了一次俄文Wiki確認,然後......發現他倆分別在2007年4月~5月的時候就先後宣布他們要重返賽場了。雖然最後他們都沒有在當年度完成複出:Zhenya在07年7月12日於慕尼黑動半月板切除手術,雖然說要參加瑞​​典杯,但最後他正式恢復訓練是09年的事情(和我看到的"最終是Yana鼓勵他重回賽場"的採訪相符);Lyosha在07年7月5日進行手術(地點未知),但在11月的時候傳出再度受傷(7月動手術9月就趕商演,說實話也不是很意外......),12月正式接受采訪確認不會重回賽場。

喔好吧,自從我下定決心寫RPF開始,我就做好隨時被打臉的心理準備了......所以這邊大家就還是無視吧。從他們是在下午/晚上到首爾這點,就可以看出我已經基本放棄完全符合現實了(掩面)

總有一天我會在這種不斷補漏洞的考察過程中寫出他倆的時間軸的......(遠目)

 


Yagudin拉開車門下車前,作為地陪的西裝男人不放心地再確認了一次:

「您真的不需要我在這裡等您嗎?」

「真的不用,」Yagudin幾乎想要嘆息:「這裡離旅館只有一條街的距離,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我認得路,真的,別擔心。」

「但我送您回去的話更──」

「不,」他用非常客氣但不容拒絕的語氣回答,「謝謝你。」

地陪猶豫地看了他一眼,亞洲人高明的閱讀氣氛的能力讓他知道不該再問下去了;但這樣把特邀的表演嘉賓丟在晚上八點的滑冰館門口,在他的認知裡實在是非常失禮的一件事。

而Yagudin並不打算等他天人交戰完。他打開車門,禮貌性地道了一聲:「明天見。」然後就徑直走向眼前的建築物。

聽到背後的引擎聲遠去,Yagudin才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只是想要單純地收拾完丟在更衣室忘了拿的手提行李,然後邊散步回旅館邊欣賞首爾的夜色罷了,結果最後反而弄得自己精疲力竭。到後面的拒絕與其說是還想維持散步放鬆的初衷,不如說純粹是不想再和那個地陪繼續待在同一輛車上。

不過在帶著勝利後的舒暢心情走了幾步以後,Yagudin才想起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現在時間是晚上八點。

他要進去的是一個公共設施。

簡單來說──都到這個時間點了,滑冰館還有開嗎?

一路上忙著和那個地陪爭論他到底需不需要人載他回旅館,Yagudin根本沒來得及想到這件事。但是,現在要是回頭去找地陪的話,未免也顯得太……

Yagudin的眉頭抽了抽,然後面不改色的繼續走向滑冰館。也許附近的警衛能幫上忙……吧。

他試著推了推玻璃門;出乎意料的,門並沒有鎖上。Yagudin看了看旁邊的韓文標示牌,上面寫著「11:00-19:00」。

所以說,裡面還有人在?

Yagudin本來並不打算去探究是誰還在這裡,只想收拾物品就離開。現在夠晚了,他明天還有表演;但走出休息室以後,他的腳步卻不自禁地拐向會場的方向。

他並不是真想要知道是誰留得這麼晚。

Yagudin輕輕推開半掩的門,小提琴的樂聲隨之流洩出來,隱隱帶著回聲。

他並不需要猜測不是嗎,因為答案只有一個人。

他明天的表演合作對象,Evgeni Plushenko,穿著樣式簡單的運動服,正在冰面上旋轉。Yagudin走進門後的通道,在與冰場的接緣處停下來,讓自己的身體倚在牆邊,轉過頭去注視Plushenko的動作。對面的看台上面擺了一台收音機,大概是Plushenko不想再多開設備吧。他從那台機器播放的樂聲和冰上金髮男人的動作認出來是「Godfather」。連Tarasova都情不自禁讚賞的節目。

表演此時已是尾聲,Yagudin看著Plushenko做了一個butterfly,思考自己為什麼還不離開。Plushenko顯然並沒有注意到他的闖入;他可以趁現在避開等等見面後可以預期的假笑和乏味的問候。儘管他們已經合作過一季的電視節目,在節目上有過擁抱和調侃;但這就是他們私下的關係:若無其事地假裝他們其實不很熟。

這大概是他們最大的默契。是彼此從沒攤開來說過的規則。

但現在,Yagudin站在這裡。就好像他想要打破這份和平條約一樣。

他想要嗎?

音樂停下了。所以這就結束了。Plushenko似乎有點疲倦,他並沒有做出結尾的動作,只是站著看收音機的方向。他背對著Yagudin;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Yagudin的腳微微挪了一下。

他沒預料到的是,新的樂聲居然又從那台機器當中再度流出──明明以Plushenko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可能再繼續練習的了。

但Plushenko仍然只是望著收音機。

雖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他肯定會去把音樂關掉。然後我就可以走了,他不會注意到我。Yagudin如此想。

Plushenko的確動了。

但他不是如Yagudin所想的過去看台按掉開關,而是重新開始滑行。正在播放的這首歌不是Plushenko的任何表演曲目,在加拿大長年訓練的Yagudin辨認出來歌手唱的是法文。他有點驚訝Plushenko會聽這樣的彷彿半念半唱的歌;說實話,他以為對方只會聽俄文歌。畢竟這個出名的熱愛俄國的男人明確表示過他對俄文流行歌的喜愛。

場上的Plushenko仍在漫無目的地滑行,單純地快速滑行,沒有任何花俏的腳步,就像他正在奔跑一樣。刮起的風吹開他的瀏海,那頭標誌性的柔順金髮,Yagudin忽然注意到,它現在竟然變得明顯黯淡下來。甚至連他現在染的金髮都要比Plushenko的頭髮亮一些。

Yagudin不知不覺向冰場的方向靠得更近,試圖看清那個年輕男人的表情。他幾乎是徒勞無功的,Plushenko的速度太快了。但他直覺感到Plushenko非常累。

而Yagudin從未看過他露出這種模樣。

歌曲已經進入第一次副歌的樂段,在歌手正吟唱著「Je suis malade, parfaitement malade」的同時,Plushenko總算略微減緩滑行的速度。他跳了一個3A,落冰還是一如既往的精確而完美。冰刀在場上劃過,帶起一片冰屑,一瞬間連歌手的聲音都被掩蓋了。

 

──然後,就從這個3A開始,Plushenko突然像是發了瘋。

 

他開始不斷重複著滑行與跳躍,拋棄了他優越的節奏感,就只是一再的跳著3A或3Lo或3T。動作沒有合樂的後果,讓他的表演──這是表演嗎?──顯得異常醜陋。那些跳躍就像是刀痕一樣,將歌聲切得支離破碎。收音機的樂聲在廣闊的會場裡本就模糊,而Plushenko毫無章法的動作讓人更難忍受。Yagudin曾經認為都靈奧運上的長曲表演已經是Plushenko最沒有熱情的一場表演,但他現在知道這個人真正毫無熱情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了。

這些跳躍需要的體力也不是疲累的金髮表演者現在能夠負擔的,但那個青年看起來並不在乎。他又跳了一個3A,撕裂下一句歌詞。這次他落冰的地點接近通道口,Yagudin總算看見他的臉:眼睫低垂,儘管臉頰有著運動帶來的紅暈,過薄的唇卻已經發白。

這不是表演。這只是發洩。Yagudin差點想要滑進冰場把他攔住,但他想起自己把冰鞋放在行李箱裡面,而它們現在正躺在旅館的地上。他所熟悉的冰場忽然變成某種圍籬,圍籬內的是瘋狂的Plushenko,而他在圍籬外。

看著這一切,而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Je suis malade, c'est ça, je suis malade──」

男歌手的聲音變得激昂,Yagudin知道這場折磨就快要結束了。Plushenko也停下了無盡的跳躍;他開始旋轉。他的轉速比起他往常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也失去了該有的力度,顯得無比虛弱。但他仍然不停的旋轉著。如果說剛剛的跳躍是發洩,旋轉就是在燃燒。燃燒他。

最後一個鋼琴音。

音樂結束了。

Plushenko保持著旋轉停止的姿勢靜止在原地。然後在下一秒,那副纖瘦的身軀跪下,接著側倒在冰面上,蜷縮起來,像是再也無法承受更多。

在場邊目睹這一切的時候,Yagudin的下唇終於被他自己咬破了。他的嘴裡氤氳他自己鮮血的味道,但他甚至連痛楚都沒有發覺。他忽然想起來不遠處的臨時休息室裡有公用的冰鞋,於是他退離這個房間,用他最快的速度跑去那裏換上鞋子。他在綁鞋帶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手指在顫抖。

鞋子不算合腳,但這對Yagudin而言不是問題。他繃著臉,踏著冰鞋匆匆回到會場。

冰場上的Plushenko用手支撐著,正緩緩坐起身。Yagudin鬆了口氣,剛才的緊張讓他現在有點頭暈。他拿下冰刀上的護具,正要滑行到Plushenko身旁的時候,突然又怔愣住:既然對方看起來沒事,他為什麼還需要過去看他的情況?

但Yagudin最後還是踏上了冰場。

「Evgeni,」他盡量不帶感情的問:「你還好嗎?」

Plushenko正把頭埋在屈起的雙膝之間。Yagudin猜想他或許是還在喘氣。在那樣瘋狂的一曲以後,再怎麼樣的身體都不可能負荷得住。

那個年輕男人抬起頭來,Yagudin發現他又猜錯了。

 

Plushenko在哭。

 

他盯著Yagudin的臉看了一會,好像一時無法認出面前這個正在詢問他狀況的人是誰一樣。他的眼淚仍不斷從湛藍的瞳孔中溢出,劃下佈滿緋紅的蒼白臉頰。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狼狽模樣,別開臉去。他的聲音因為正在哭泣而嘶啞,「走開,Alexei。」

大概是因為情緒沒有平穩下來的關係,Plushenko的語氣非常冷淡,那一層平時交談中會好好戴上的友好面具徹底不見。

Yagudin本會體諒這個的。Plushenko的怪脾氣他並不是第一次領教,平常的他頂多聳聳肩,維持自己的風度,退開不去管他。但他現在卻突然感到自己的怒火被激起。

「哈,」他聽見自己用挑釁的怪異腔調說著:「又哭了,小妞?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你的娃娃不見了嗎?」

Plushenko的眼淚停下了。他瞪著Yagudin幾秒後,霍地站起身來,直接一拳揮向Yagudin。Yagudin當然沒有傻得站在原地迎接對方的拳頭,輕鬆側身避開;但他沒料到的是,劇烈運動後又立刻坐下的Plushenko,在過快的站起以後,根本無法維持平衡。他只能又回到剛才的位置接住向前傾倒的青年。

Plushenko看起來並不想安靜地接受他的幫助,極力想掙脫開Yagudin的手,但他可不如Yagudin來得有力。Yagudin的手臂穩穩的抱著他。

「別這樣。」Yagudin的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下來,「我只是在擔心你。你剛剛看起來很不對勁。」

聽到他的話,Plushenko總算不再掙扎。他的額頭抵著Yagudin的肩膀,聲音顯得有點悶:「你的擔心方式真是讓人想殺了你。」

Yagudin沒有放開他。「我現在改成Sasha的方式了。」他能感覺到Plushenko已經虛脫了,大概剛剛那一拳用光了他最後的力氣。

「Sasha?他可要比你溫柔多了。」Plushenko回道,但聽起來並不像是想要爭論這個。

Yagudin並沒有馬上搭話。他環著Plushenko的腰,讓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等他漸漸站得穩了,他才輕柔地說:

「所以你才會和Sasha無所不談?」

但這次換成Plushenko沒有接話。他退開Yagudin的擁抱。Yagudin這次放開了。

「剛才謝謝你,我現在好多了。」Plushenko沒有直視Yagudin的眼睛,但這個年長他兩歲的青梅竹馬與曾經的死敵,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就此結束話題。

「我不能知道嗎?」他安靜地問:「Zhenya?」

Plushenko總算不再低著頭了,而是直直凝視他的眼睛。Yagudin和他對望著,那裡面的藍如今看起來格外的淺。

「你為什麼要知道呢?」

就如同剛剛Plushenko意會到Yagudin的意思,Yagudin同樣也聽懂了Plushenko的問題。他們本不需要有這麼熟稔的相處方式。他們不必關注對方是否正在軟弱的哭泣、不必了解對方痛苦的原因;因為他們只應該是不怎麼熟悉的關係。

但來不及了不是嗎。

「告訴我吧。」Yagudin說。

Plushenko審視地看著他,忽然露出一個自嘲般的笑。

「好吧,這並沒有什麼值得不提的,反正媒體一向不會放過我們這些人。」Plushenko向後滑行,靠在觀眾看台前的贊助商擋板上。「我要離婚了。」

他看到Yagudin挑起眉毛,又笑了一聲:「你肯定沒有在看報紙。」

「從2001年以後。」Yagudin說,「俄羅斯媒體可不怎麼喜歡我。」

「是的,當然,他們喜歡的是我。」Plushenko說,「我希望你至少知道我結婚了。」

Yagudin沒說話,只是指了指Plushenko的手。這個剛才說出即將離婚的男人,左手無名指上仍然有著一圈亮眼的金戒。

Plushenko隨著他的動作低頭看了一下。「我忘了。」

他隨手拔了下來,扔進上衣的口袋裡。「Masha早就摘下來了。我們四月就在打離婚官司。」

「四月?而你們現在還沒有離婚?」

「我們之間的問題太多了。房子,車子,最重要的是Ygor的撫養權。我認為那是我的兒子,她認為那是她的兒子,很不幸的這兩件都是事實。」Plushenko輕描淡寫的說著,「而法官顯然比較偏向Masha。我還在爭取。」

這就是為什麼我一向支持不婚主義,Yagudin心裡想,但他沒說出口。他並不想再破壞現在這份奇異的信任感。

「我剛剛只是……因為那首歌,太像了。」Plushenko繼續說。他的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Masha和我是兩年前認識的。我開著車,她迎面而來,和她的朋友笑著聊天。她充滿自信,那對我來說是最大的魅力。她說她認得我,她知道我是花式滑冰的選手。我以為這表示她也喜歡花式滑冰,我認為她了解我……後來我們結婚,她開始抱怨我總是出門比賽,卻不肯坐下來聽她父親說那些經營的理念。我為什麼要了解那個?我並不是因為她父親才要和她結婚的,不是嗎?」

他的聲音漸漸低落。「奧運以後我退休了,我試著變成她想要的樣子。但那沒有用……我沒辦法不想念冰場,我不可能不比賽,那不是我了。那些悠閒的時間讓我幾乎瘋了,我吃所有曾經被禁止的食物,踢足球,打台球,但什麼都沒有用。換成她總是出門,我不知道她是和她的哪個朋友聚會,也不知道她又去了哪裡旅行。最後我決定和她離婚,她同意了。但我們之間的問題,那些還是交給律師吧。否則我贏不了的。

「但離婚又有什麼用呢?我已經空了,和Masha離婚不能讓我撿回我的四周跳。我的膝蓋還是一樣糟糕。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應該放棄回冰場,做些小生意之類的,當那些年輕選手的贊助商。或者當議員,推動一些讓俄冰協閉嘴的法案。」

Yagudin沒理他後面沮喪的話,只是皺緊眉頭,「你的膝蓋還沒有開刀?」

「沒有醫生能確保開完刀以後它還能繼續運動。」Plushenko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至少我現在還可以跳一些三周跳。」

Yagudin的眉頭越皺越緊。

「聽著,」他嚴肅的說,「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立刻去德國開刀,然後回去找Mishin,準備下一季復出。」

Plushenko盯著他,但Yagudin臉上沒有任何玩笑之色。

「你在開玩笑,」他還是慢慢地如此回答,「我已經退休快兩年了。」

「所以呢?」Yagudin嗤笑一聲,「假如你能夠回去,你就應該回去。」

「我──」

「Evgeni Plushenko,」Yagudin打斷他的任何話,「我也是花滑選手。」

「你曾經是。」Plushenko說。

「不,」他否決對方的陳述事實:「我是花滑選手。」

Plushenko微微睜大那雙淺藍的眼睛。

Yagudin坦然的看著他。他知道Plushenko了解他的意思。

──如果有任何機會,任何手術,能夠讓Yagudin重回賽場……

他會回去。毫不猶豫地回去。

因為他是一個花式滑冰的選手。

選手不能沒有賽場。賽場是他們生活的激情來源,他們稱王的世界;他們的冕冠。

「我要退休的那一年,」Yagudin用低沉的聲音說著,他的話語在空蕩的會場裡激起一陣陣的回音,「我找遍了所有的醫生。美國的,加拿大的,德國的,法國的,俄羅斯的……有些告訴我壞消息,更多的告訴我更壞的消息。八月的時候,我開始準備新節目,我的第一個四周跳就跌在地上。Tarasova把我送到醫院,我知道一切都結束了。」

他的表情很平靜。即使那些不甘曾經讓他日夜無法成眠。

「Tarasova替我聯絡了加拿大冰協,告訴我說他們願意讓我在加拿大盃裡舉行退休儀式。接到電話的那天晚上,我出去酒吧喝到爛醉,一直到凌晨的時候被酒吧的保全扔出來。最後,十一月的加拿大盃,你看到了。」

他沒有再說下去,語調也沒有透漏什麼遺憾。

但Plushenko就是知道那是怎樣的痛苦和艱難。

只是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的。

彼此沉默了好一會,Yagudin才又開口說話:「如果你只是病了,」他想起剛剛的歌,和金髮表演者的狂亂,頓了頓以後堅決說道:「那麼就治好它。你會痊癒的,Zhenya。」

「為什麼?」Plushenko想問的是為什麼Yagudin能夠這麼肯定,但Yagudin回答的是:「為了我。」

這個回答讓Plushenko徹底沒有話了。

 

「好吧。」他說,「我會回去的。」

 

Yagudin滿意的笑了,「如果Mishin不肯當你的教練的話,你可以考慮我。」

Plushenko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真的?太感謝你了。」

「我是認真的。」Yagudin似乎正被他自己的這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逗得很樂,「我們兩個的組合,肯定能橫掃所有電視台的收視率。」

這下連Plushenko都笑了。後面那句話的來由是因為他們合作的電視節目Star on ice,當時製作人拿對話腳本給他們看時,看到腳本要求他們上演的大和解戲碼,他們當場不約而同笑了出來,然後Plushenko就說了那句話。

雖然那之後他們仍然不是朋友,但至少不再對彼此視而不見了。起碼還能假笑打招呼,現在看來這可是一個了不起的進步。

「電視台肯定全程轉播我們的Kiss n Cry。」Plushenko評價這個主意。他的話不是全沒根據的。2000年的GPF就是前例,拜此所賜,Mishin那次坐得離他們起碼有幾十呎遠。

「我完全可以想像當你表演完,然後我們擁抱慶祝的時候,電視台裡面正在大開香檳宴會。」Yagudin滑到他旁邊,用威嚴的語氣怪腔怪調的說道:「做得不錯,Zhenya,18個6.0,果然是我的學生。」

「全部的榮耀都歸你,Alexei Konstantinovich。」Plushenko異常配合他的小短劇,甚至像一個花滑選手擁抱他的教練那樣貼面抱了他一下。在冰場的低溫裡,Yagudin的身體感覺起來非常溫暖。「不過我得說,6.0制度已經沒了,Lyosha。」

他注意到Yagudin以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這讓Plushenko忽然有了一些不自在。「怎麼了?」

「沒事,」Yagudin說,「只是想再說一次,這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拉起Plushenko的手,滑向通道的方向,Plushenko只能被他抓著一起滑過去,「你的手太冰了,你自己沒發現嗎?你不能再待在這裡了。」

「我可以自己滑。」年輕的選手抗議。

「現在我是你的教練,我得照顧你的身體。」前面拉著人的Yagudin頭也沒回的說。「等等跟我回旅館,別想生病逃開明天的表演。」

「我才不會!」

「不,我覺得你會。」

他們一路拌嘴著找了警衛來關設備,然後在警衛莫名其妙的眼神目送下繼續一路拌嘴著走回旅館。

首爾的夜色如此明亮而溫柔。

 

  •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之一

溫哥華冬奧會上,僅僅復出一年的Evgeni Plushenko以完美的步伐和跳躍,奪得他的第二面奧運會金牌。當結果出爐的同時,幾乎所有的記者都瘋狂的湧向他的等分區。

轉播畫面迫不及待的切到了他們的Kiss n Cry。褐髮的年輕教練拿著玩偶戳了戳他的選手似乎說了什麼;而金髮的青年只是對他挑了挑眉,然後笑著對螢幕發送飛吻。

俊美的教練卻逮住了青年的薄唇,然後深吻他的學生。

當天,推特的火熱Tag第一名,毫無疑問的是這個:#IamMAD。

 

  •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之二

記者一號:「對於這次破生涯紀錄的高分,Plushenko先生有沒有什麼感想?」

「哦,」Plushenko回答,「所有榮耀歸於我的教練。」

一旁的記者們頓時騷動起來,記者二號緊接著發問確認道:「您的教練是指Alexei Yagudin先生嗎?」

「你也可以覺得是Alexei Nikolayevich,我同樣尊敬他。」Plushenko低頭看了一下手機的訊息,然後說:「抱歉,最後一個問題?」

記者三號飛快地壓下其他同業的頭,搶先問道:「可以告訴我們當Yagudin先生親吻您時,對您說的話是什麼嗎?」

這個問題顯得有點太私密了,其他的記者紛紛怒視他,認為他浪費了最後一個珍貴的機會。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Plushenko回答了。儘管他的回答有些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露出一個微妙的笑容,說:

「400瓶香檳。」

 


 

 ※2016/02/01

依照露西亞的稱呼方式修改了一下。當學生稱呼老師的時候使用的是名字+父名以表示尊敬;而且他們沒有"用職務稱呼人"的用法。仔細想想,所有採訪裡面Zhenya在稱呼Mishin的時候用的的確是他的名字+父名,我居然還一直以為那是親近的表現......根本是超尊敬好嘛
Lyosha稱呼T太的地方我有考慮過要不要改,不過因為談話的時候不算公開場合,直接稱呼姓也不算出格就算了。

先附個歌詞:

Je suis malade(我病了)

Je ne rêve plus我沒有夢了
je ne fume plus 也不抽煙了

Je n'ai même plus d'histoire 我也沒有了過去
Je suis sale sans toi 沒有你我感到骯髒
Je suis laide sans toi 沒有你我感到醜陋
Je suis comme un orphelin dans un dortoir 我像是一個在孤兒院的孤兒

Je n'ai plus envie de vivre dans ma vie 我不想繼續活在我的生活裡
Ma vie cesse quand tu pars 你的離開終止了我的生命
Je n'ais plus de vie et même mon lit 我沒有了生氣也失去了我的床
Ce transforme en quai de gare 這些都變成了車站月台
Quand tu t'en vas 在你離開後
Je suis malade 我病了
Complètement malade完完全全的病了
Comme quand ma mère sortait le soir 像是我母親離開的那個夜晚
Et qu'elle me laissait seul avec mon désespoir 留下一個孤獨的我和我的絕望

Je suis malade parfaitement malade 我病了毫無疑問的病了
T'arrive on ne sait jamais quand 我不知你何時歸來
Tu repars on ne sait jamais où 也不知你何時離去
Et ça va faire bientôt deux ans 這樣的日子已經快兩年了
Que tu t'en fous 而你根本不在乎
Comme à un rocher 像是一位深交
Comme à un péché 像是一個報應
Je suis accroché à toi 我太依賴你了
Je suis fatigué je suis épuisé 我倦了我累了
De faire semblant d'être heureuse quand ils sont là 假裝著高興的樣子好像他們還在

Je bois toutes les nuits 我整夜的喝酒
Mais tous les whiskies 但是所有的威士忌
Pour moi on le même goût 對我來說都是同樣的味道
Et tous les bateaux portent ton drapeau 所有的船帆都是你的面孔
Je ne sais plus où aller tu es partout 我不知能去哪 到處都是你
Je suis malade 我病了
Complètement malade 完完全全的病了
Je verse mon sang dans ton corps 我將我的血傳輸給你
Et je suis comme un oiseau mort quand toi tu dors 在你睡著時我就像一隻死去的鳥

Je suis malade 我病了
Parfaitement malade 毫無疑問的病了
Tu m'as privé de tous mes chants 你奪取了我的歌
Tu m'as vidé de tous mes mots 你掏空了我的詞
Pourtant moi j'avais du talent avant ta peau 在愛你之前我曾那麼的才華洋溢
Cet amour me tue 這樣的愛讓我死去
Si ça continue je crèverai seul avec moi 如果繼續下去我將精疲力盡
Près de ma radio comme un gosse idiot 像是一個大傻瓜伴著收音機
Écoutant ma propre voix qui chantera 聽著我自己唱歌的聲音

Je suis malade 我病了
Complètement malade 完完全全的病了
Comme quand ma mère sortait le soir 像是我母親離開的那個夜晚
Et qu'elle me laissait seul avec mon désespoir 留下一個孤獨的我和我的絕望
Je suis malade 我病了
C’est ça je suis malade 真是這樣 我病了
Tu m'as privé de tous mes chants 你奪取了我的歌
Tu m'as vidé de tous mes mots 你掏空了我的詞
Et j'ai le coeur complètement malade 而我的心完完全全的病了
Cerné de barricades 封閉了
T'entends je suis malade 你聽到了嗎 ? 我病了

解釋一下文內第一個3A的地方,那邊下面的歌詞是「我不知道你何時歸來,也不知道你何時離去,這樣的日子已經兩年了」

然後被他的跳躍蓋掉了這樣。

以及,Je suis malade雖然直譯是"我病了",但結合歌詞的意境,也有一些版本的翻譯是翻成"我瘋了"。

 

再來,Lyosha提到的八月底的酒醉事件,來源是這個新聞:

http://lenta.ru/sport/2003/09/01/yagudin/

俄羅斯媒體真的很......呵呵。

反正只是個梗就不要在乎那麼多了(?)

 

 

好的,那麼接下來是抓bug時間

大部分的bug我都已經列在前面的警告了,

但其實還有一個,就是Lyosha是知道Zhenya離婚的事情的

相關訪談可以看這個網頁:

http://www.sports.ru/others/figure-skating/3402688.html

以及發那種簡訊內容真沒人會回的好嗎=w="

 

 

話說我在憤怒(?)之下把那個俄羅斯體育新聞的網頁翻了一遍,基本看完Lyosha在2007年以後的相關新聞(07年以前的頁面沒存檔了)

幾個值得提的點:

1. Zhenya稱呼Lyosha的方式正確唸法是"Lesha"。事實上訪談中任何人提到Lyosha都是這麼叫的......我正在認真考慮以後改成這樣,畢竟5個字母比較方便XD

2. Lyosha稱呼Zhenya的方式就多了,除了"Zhenya"、"Evgeni"以外,也會叫"Zheny"。生氣或不耐煩的時候就會改回叫他的姓(這點Zhenya也是一樣)。前面三個怎麼叫好像沒有規律,有時候還會用"Zhenya Plushenko"這樣的稱呼方式。

3. 翻譯器很常會自動把暱稱轉成名字,譬如原文寫的是"Lesha"、翻譯器卻顯示"阿列克謝"。我用的是chrome的自動翻譯功能,不確定其他家翻譯器會不會這樣。粗看原文的感想來說,Zhenya基本上都是稱呼Lyosha為"Lesha",Lyosha也是叫暱稱比較多點。事實上,反而是Yana比較常用"Evgeni"這個名字。

4. 他們的新聞基本上就是跟著奧運在跑= =奧運以外的年份都很少新聞,有的話也都比較平和;奧運年就火藥味超重= =

2010年還好,Lyosha基本上是支持Zhenya奪金的,在Zhenya敗了以後他也只是說對方的編排應該要多注意、無關裁判問題之類的,我覺得還算公正

2014年算是他們近十年以來火藥味最重的時候,根據東拼西湊的結果還有超不靠譜的網頁翻譯,事情過程大致上是:

>Zhenya復出以後讓俄羅斯的年輕選手沒有參加奧運個人賽的資格(譬如Voronov和Kovtun。值得一提的是Kovtun和Lyosha關係很好,冰桶挑戰賽的時候還是Kovtun指名Lyosha)

>團體賽上Zhenya幫助俄羅斯拿到金牌,這時候(02/10)Lyosha還是對Zhenya持正面評價

>個人賽前Zhenya傷退,俄羅斯沒了拿獎牌的機會。(應該是,這部分不確定)

>Lyosha認為是Zhenya使年輕選手無法出頭,連帶批評他在小組賽做得也很差(02/17)......等等那前天誇獎人的那位是誰= =(PS.我從這裡開始就覺得俄媒可能有問題)

>Yana暴怒,對Lyosha開罵,表示他的評論沒有任何運動風度。她以萊薩切克的Twitter為例,表示連Zhenya過去的對手都期盼他的回歸,而Lyosha是站在所有人的反面。(嗯......雖然我看到Lyosha的言論也有被傷到心,但這樣就說沒運動風度好像也太小題大做了吧= =?)

>Lyosha表示收到威脅電話,說如果他和他的家人出事的話,都是Yana、Zhenya跟這個環境害的(俄羅斯冰迷真的是(扶額)......其實我覺得是俄冰迷被媒體帶風向導致超討厭Lyosha才會這樣,底下評論一堆酸Lyosha的。當然2014那時候酸Zhenya的也不少人)

>Yana回應說威脅電話不是她指使人去做的,並且要求媒體不要再斷章取義當製造業者XD事情就這樣平息了。(所以說果然幕後黑手又是俄媒= =)

>15年的時候Lyosha認為Kovtun能夠成為明星,但重點是俄媒不要再通過把他跟Zhenya對比給他壓力。(我看過今年的全俄男單FS以後,覺得他的表演很有趣,所以歐錦有追了他一下,但看到SP以後有點失望......我看不懂他的SP想表達什麼QQ至於FS的4T跌超慘就......唉。還好還有銅牌,但聽說不少人認為殿軍的Amo表現比他好?)

好吧還是希望他們別又掐起來,一邊看他們互掐一邊看Zhenya的推特各種姿勢和Yana放閃,身為蜜月期亞普迷覺得難過QQ

 

 

最後又是Free talk時間啦~

昨天打這篇打到在電腦前睡著Orzzzz基本上一直在改詞,自從重新寫小說以後總覺得我好像有點寫太細的趨向,但這個細又不是一針見血型的......有點困擾啊

然後最後面那段不知道在歡樂什麼啦XDDDD雖然盡量不想OOC但這太難啦作者自己都要OOC惹......我至少花了二十分鐘在意淫他倆變成師徒會怎樣吧XDDDDD

以及目前兩篇亞普都是小普靠著真心的擁抱收服亞熊,我的想像力(艸)

但我覺得我寫CP都超偏好讓他們有個中心詞,像X綱是「我相信你」,亞普就是「謝謝你」......可能是因為感謝對我來說的意涵是「接受別人真心的幫忙」吧,對他們這兩個不示弱的人來說,說出感謝就是認同?www

然後這篇還是沒有H嗚嗚嗚我原本是計畫要讓他們冰面H的啊啊啊(奔((欸你#

寫RPS就是比較容易害羞啦((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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