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學校裡面的幾個系聯合起來辦的文學獎......說是這樣說不過大概是個校刊等級的東西ㄏㄏ

寫這篇的起因大概是弟弟被徵稿了,把他的作品拿來給我看,然而因為寫作風格完全不同所以顆顆

目前看到的作品感覺都是用敘事手法詮釋這個題目,不過有些是出於作者自己的生活經驗,有些則是出於作者以投射方式表現

不過我個人認為「孤島」這個題目從一開始就要斷開所有的連結;也就是說,與一般的寫作方式要喚起讀者的共鳴相反,這個題目必須斷開讀者和作者的連結才行

無論讀者自己是和光同塵或者是另一座孤島,叫做「我」的這座孤島,都只會與他們遙遙相望卻不能接觸。

 

總之,趁著Seminar還沒睡著的時候怒寫一篇意識流了w 雖然毫不意外被批評看得頭很痛XDD

 

話說我喊話要把尤利西斯撿回來看喊了三年依舊是放置play = =


 

「無法忍受孤獨的人,是最可悲的。」

這句話是送我別離的港口。或者,它更像是一道堤岸;岸邊的景色並非烈烈的晚霞或輕輕的柳絮,僅僅是三兩盞漠然的路燈。

三兩盞不是一個單數的量詞;然而此刻夜色降下,微光垂照盪開的湖面,那映在黯黯水色上的飄搖光影──它是穿透或是染色還難以辨別,它沒有輪廓卻清晰可見;它可以望及卻不能觸摸。它存在卻無法和另一個它相遇。

一道橙黃色的小小孤島。

只是一片落葉擺進水面,就讓它似即若離。但它不附著在任何一處。既不去前進,也不能稱作停留。它是一種狀態,一個既定的事實,一條與生俱來的定論。它不能被選擇或賦予。

它在那裡,就像生命由活著表述:「我」由孤島去表述。其他那些,沉默或尖叫的,回頭是岸或萬劫不復的,是遙遠的、水波以外的所在閃動跳躍的蜃景,或是湖底的砂礫滾動吞咽的聲音。

不能凝結的湖底,骸骨擺動著不能流動的思念。

孤島並不紮根,思念也永遠不能觸及。

但回憶的錨還未拉起,也因此我還能再說些話,假如不去選擇無言以對。我儘可以向你描述那一次我在深夜裡獨自行走的經歷:那時還是盛夏,夜裡卻沒了蟲鳴。踩踏殘枝敗葉的聲響理應分明,堵住雙耳的異國歌聲卻把它抹得乾淨。有一步我踏進榆樹的樹影裡,我所能意識的世界裡就失去了光;那一秒是我此生最孤獨的時刻。如果你還願意知道,我將展現我最孤單的瞬間:蜷縮在公車的最後一排,對著窗玻璃的投影淚流滿面,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活到天明。

但我不要留給你這些。那是一個黎明,我身上的紡紗長裙已經被夜更的露氣馴服。而微白的曦光下,它從天際線烈烈地燃燒而來,就像離港前我錯過的夕陽霞光。我忽然想:生命是如此的,一道燒得像是暮色的朝陽。卻又同時可棄下它們的形容,只赤裸裸地說:天亮了。

如今我將要離岸了,興許是動彈不得。是深深沉入湖底,追尋那具還在大聲嘲笑卻流不出淚的骨架,放棄理會逃離不了水面的思念。

那再不與世界的光或影有任何相干。起錨之後,迎來的將是最歡然無憂的完整。再不會有多餘的話可添加上去的了。

再見,再見,從此以後,我與你就從未相見了。

 


後記:

快速轉換場景一直是我最偏愛的手法。之前高中投稿的彼岸花,利用主角的夢境碎片讓場景像碎片一樣,一路從戰場上的金色髮絲到門外的雨夜及敲門聲;或者是中田裕二在「面紗」裡寫的短短兩句歌詞「紅紫色飄盪在街邊的天空 零碎於雪白的肌膚」這樣細膩的連接,宛如鏡子的碎片在指縫中跌落的這種感覺讓我迷戀不已。

話雖如此,這手法實在很難常常用上,畢竟轉換快就容易讓人迷惘。不過用在這篇的題目上,我自己認為倒是滿適合的。

替這篇文章下的註解:

就像不管燒得像是晨光或是夕陽的天色總歸是亮著的一般,生命只要存在就是「活著」;而「我」在這裡時就永遠是「孤島」。

它既不困頓也不軟弱。它只是最完整的「我」。

而那就是我全部的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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