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文之所以會出現真的要感謝閃亮和某人溫柔的持續戳我www

按照噗浪的約定,在今天發出這篇文了。雖然很晚了就是.......................

老實說,我一點也不擔心這篇會坑。但是我很擔心這篇會拖很慢Orz

大綱什麼的兩個月以後就是天書看不懂了啦(淚奔)










(13)

夜幕為落地窗外的風景刷上一層神秘感之時,遠處的教堂大鐘一如往常地吟唱出悠遠的鐘聲,提醒尚未歸家的人們回家在餐桌前團聚。

而今晚,彭格列大宅裡聚集的人們不只有往常駐紮在此的瓦利亞和偶爾留下用餐的高級幹部們,連盤據於義大利各地的黑手黨高層們都紛紛前來,為彭格列新任的王舉杯。

靠在華美大廳裡最角落處的杰索家族首領遙遙望著前方難得穿上正式的黑西裝、蓬鬆褐髮被髮膠打理的整整齊齊的少年。對方一向溫和的眸子在今晚結上一層緊張的薄霧,讓平常清澈的眼神顯得有點不太自然。即將跟著登基的新王冠上彭格列雲守之名的他位列最末,幾乎被他前方那幾個高大的男人遮住身影,讓人懷疑到底有沒有人注意到這個理應是這場宴會主角之一的少年。

白蘭的薄唇逸出一抹接近無可奈何的寵愛笑容。「綱吉君果然不適合待在這種地方呢。」

站在他身旁的桔梗微微低頭,輕聲向主人報告道:「CEDEF的人也到了,似乎在往加百羅涅首領的方向移動。」

「澤田家光若今天不來,下次見到澤田綱吉的時候恐怕就只能在絞刑架旁邊道別了。」石榴嘲諷一笑,沒有控制音量的話語讓一兩個在他們附近的人微微偏頭看向他們;但看見他們似乎都只是些年輕的青年,認定他們大概沒什麼地位可言,便只是輕蔑地打量他們一會,就又轉頭看著前方的Xanxus等人。

「──似乎還來了個很有趣的人呀。」白蘭的視線轉向CEDEF的人們時,冰紫色的眼睛微瞇,一副很享受現在情勢的模樣。

與主人相對,桔梗和石榴都收起輕鬆的表情。

「阿爾柯巴雷諾嗎……Xanxus也開始出牌了。」

「沒讓那個新來的過來還真是走運。被那傢伙認出來就糟了。」

「如果骸過來的話不是更有趣嗎?」白蘭依然不以為意。「正好送綱吉君一份禮。」

「白蘭大人的惡趣味還是沒有改變地令人困擾。」桔梗淡色的眼珠流露出笑意。

「我倒認為那傢伙不可信任,背叛自己本來主人的狗難保不會背叛第二次。」石榴不屑地說,「不過他要背叛白蘭大人是不可能的。膽敢如此我就做了他。」

「真是兇狠啊。」桔梗嘆息道。「──不過也省了我一份心。」

白蘭噙著笑容不置一辭,大廳裡原本喧鬧的氣氛也正好因為前方的一個花稍男人拍了兩下手而靜了下來。

「如同各位所知道的,今天是我彭格列十代首領的繼位晚宴。為我們彭格列的新王Xanxus舉杯祝賀,祈求我們義大利黑手黨的榮耀長存吧!」大嗓門的銀髮男子隨即舉起右手的高腳杯,葡萄酒的酒液在杯中盪漾出光芒,「乾杯!」

賓客們紛紛舉起酒杯,但也有某些人紋風不動。CEDEF的首領澤田家光是其中一個,九代目的嵐之守護者柯約戴則是另一個。

至於杰索家族的首領,則是向他深感興趣的少年遙遙遞出了杯子。

手腕微轉,傾斜的杯緣頓時溢落出紫紅的酒液,靜靜地在潔白的地磚上染上艷色。

「這是什麼意思?輕蔑?」石榴笑了。

「猜錯了♪」青年隨手將空了的杯子置於一旁的長餐桌上,唇邊的笑意彎得更深。

是告別



象徵式的舉杯祝賀完畢後,綱吉退開正與一些政客們客套應酬的史庫瓦羅等人身邊,正打算不露痕跡地從麻煩的晚宴中脫身時,卻聽見一個熟悉的嗓音。

「──蠢綱。時間還這麼早,你打算溜到哪去?」

「……里包恩?!」

綱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想到還有再見到這個人的一天──才這麼想著,遲遲沒有轉向聲音來源的頭就馬上挨了一記踢擊。

「好痛!里包恩你幹什麼啊!」

「連我叫你都敢不回頭,來這裡玩幾個月就以為自己翅膀硬了啊?」對方強勢的語氣不因這三個月的分別而有絲毫改變,坐在家光肩上的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學生,漆黑的眼瞳裡仍然是如同往常的冷靜與深不可測。

「里包恩,你別玩他了。」一旁的金髮男人苦笑:「老實說,我也沒想過還能在義大利看到你。」

「迪諾先生!為什麼……」

「我是來參加宴會的。雖然說其實是不想出席……不過來到這裡才嚇了一跳,綱吉,你怎麼變成Xanxus的雲守了?」

「我也很想知道這一點。」始終沒有說話的家光終於開口了。綱吉從來沒看過父親用這麼嚴肅的眼光看著自己。

「爸爸……」

「Xanxus用了什麼手段?如果是威脅要你朋友們的性命,那你可以不用擔心,他們都沒事,瓦利亞已經把監視他們的人手撤回來了。」

「不是。」綱吉深呼吸平穩自己不安的情緒。葬禮那天下定決心後,他就知道爸爸總有一天會問自己這個問題。在爸爸的眼中,Xanxus無疑地就是殺害九代目的兇手;但是,在他眼中不是。

所以他有責任回答父親的難以諒解。

「雲守是我自己自願當的。彭格列現在需要團結,我相信Xanxus不是兇手,所以我才站在他這一邊。如果再照爸爸的想法旁觀下去,我覺得事情一定會發展到更糟的地步。」

「你把自己置於什麼地位,自己知道嗎?」家光冷靜的面具出現了裂痕:「最糟的情況,你會跟那群傢伙一起死!你現在已經坐上了瓦利亞他們那條船了,他們殺害九代目的證據一旦出現,我沒辦法救你,你真的了解嗎!」

「前提也要是Xanxus是兇手。」綱吉的背沁出冷汗。接下來的話,是他在最後幾天的下僕工作之中發現、也詢問過莎麗娜和其他僕侍以後才得到的結論。一旦錯了,或許就無法說服爸爸站在他們這邊,Xanxus就非得面對CEDEF的敵意;反過來說,若是能夠成功說服的話,瓦利亞和CEDEF也許就能夠結盟尋找真正的兇手,彭格列也不會再因為沒完沒了的猜忌而四分五裂。

「毒是下在拆信刀上。為了不讓每天早晨會去辦公室打掃的我先被毒死而引起騷動,下毒跟把九代目找出寢室的時間必須要在中午十二點過後到清晨五點之間。兇手之後打算操控消息讓九代爺爺的守護者們引起混亂,就不能在容易確認消息真假的時間殺害九代爺爺,所以九代爺爺直到午夜才被毒死。

爸爸之前說過,能夠在那個時間點叫出九代目,讓九代目在首領辦公室裡接待的人,只有可能是CEDEF和瓦利亞而已;如果是在幾個月前,那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不是。」

「什麼?」

「搖籃事件以前,瓦利亞的文書工作一直是副隊長在做的。」這是莎麗娜告訴他的事,「那個時候,不管是CEDEF還是瓦利亞兩邊報告都是用文件傳遞。搖籃事件結束以後,Xanxus被關起來,沒有參與行動的副隊長則代替了他的位置管理瓦利亞。史庫瓦羅說就是這個副隊長背叛了Xanxus才導致他們的搖籃行動失敗,所以Xanxus一回來就……」綱吉沉默了一下,他剛聽到這件事時並不是很能接受,殺人畢竟不是他真的能夠認同的解決之道。不過Xanxus的做法本來就沒打算要讓任何人諒解,即使綱吉今天為了這個和Xanxus爭論,對方也只會罵他太過軟弱。

會從自己背後刺一刀的背叛者,哪有饒恕的道理。

避開那個副隊長的下場,綱吉繼續說道:「沒有這個副隊長以後,瓦利亞之後的行動結果就沒有再寫過文書報告給九代爺爺看,而是改成口頭報告。因為Xanxus被放出來不到一個月以後就發動了戒指戰,戒指戰以後又幾乎都是Xanxus在處理所有事情,九代爺爺很少出面,所以我猜爸爸你們還不知道這件事……」

家光雖然面無表情,在他身後的塔梅利克和巴吉爾卻禁不住動搖了。文書報告改成口頭報告,這種小事對需要處理大量情報的CEDEF來說根本是小事一件,沒人注意到瓦利亞唯一那個能好好寫報告的副隊長死了之後誰來接替他的工作;再說暗殺部隊所做的工作畢竟就只是殺人,也實在沒什麼好寫成書面報告的。

綱吉看到他們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當初發現九代爺爺其實已經復歸,想起偶爾他也有看見瓦利亞的幾個下屬進去過(就算實權放給Xanxus,名義上的首領還是九代目,所以直屬首領的瓦利亞報告對象還是九代目),首領辦公室的碎紙機卻總是空無一物,讓他居然這麼晚才發現九代目已經回來而覺得在意;然而一直到塔梅利克提起那把他沒看過九代爺爺拿出來過的小刀竟然是拆信刀的時候,他才發現這整件事不太對勁。

如果是用密封文件報告的話,那麼拆信刀一定會動過,文件的封袋也會扔進垃圾桶,而文件本身不是被鎖住就是被碎紙機銷毀;但是綱吉從來沒看見過這些東西。

之後去問過莎麗娜和史庫瓦羅以後,才確定了這件事。話說回來,居然連史庫瓦羅也忘了他們現在是採用口頭報告的方式,讓他覺得有點無力。

「……家光。你真的有徹底清查你底下的人嗎?」里包恩偏頭看向CEDEF的首領。

家光沒有回話,但是一旁的塔梅利克卻毫不猶豫地說道:「家光大人養傷的期間都是由我負責任務分配的,我確定九代目大人在這期間沒有發給我們需要向他報告的任務……」話音未畢,這個一向嚴肅的男人眉頭卻突然痛苦地皺了起來。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最近身體有些不適。」

「咦!?是嗎?真的不要緊?有帶藥嗎?」巴吉爾看到前輩難得露出虛弱的表情,忍不住緊張起來。「請不要太過勉強自己了!」

「沒事……只是頭疼罷了,或許是熬夜的緣故吧。」

「那兇手到底是誰?」看塔梅利克似乎不想被追問下去的模樣,迪諾便把話題轉了回來,「照綱吉的話,瓦利亞暫時排除在兇手之外,CEDEF也不太可能……總不會九代目是自殺的吧?」

「依九代目大人的個性,就算要自殺也會離Xanxus大人離得遠遠的,不可能讓他的兒子背上殺害他的罪名。」巴吉爾認真地說道。

「蠢綱,你有自己的想法吧?」里包恩銳利的眼光看向綱吉:「你剛剛說『彭格列需要團結』,是知道了什麼?」

綱吉點頭。「Xanxus跟我都認為兇手應該是從外面混進來的人,目的是從內部弄垮彭格列,但是還不知道他是怎麼混進來的。」

「其他家族的人嗎……。但這邊沒有收過哪個家族對我們有動作的報告。」

「對方很擅長操縱情報。魯斯里亞也說了,跟他們打情報戰會很不利。」綱吉露出苦笑,「我們猜他們一定會想來確認彭格列十代有沒有順利繼承,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搞破壞。但是他們很小心,應該不會在這種王見王的場合鬧事才對……」

家光心情複雜地嘆了口氣。心愛的兒子似乎終於開始變得精明起來了,但他選擇以「我們」來稱呼的,卻是他最不喜的一群人。

不過,家光知道自己的超直覺能力比起兒子來說弱得很多,在看人上未必比以直覺判斷的綱吉來得準確。若是綱吉選擇信任Xanxus,那麼在這件事上,那傢伙或許、可能……真的是無辜的。

里包恩一言不發地看著綱吉,只簡單地說了一句:

「確定那是你該做的事就行了。」

「……嗯。我知道。」

里包恩的話,讓綱吉的眼神終於褪去宴會開場時的不安。

家光的心情更複雜了。



「……Boss。不去干擾澤田綱吉和那群傢伙談話可以嗎?」列威皺緊眉頭。

「不要再扭曲你那張本來就很難看的臉了,王子殺了你哦。」

「你說什麼!」

「白癡們都給我安靜下來!!」史庫瓦羅一句話就讓半徑五公尺的嘴全都閉上。

可惜的是,這句話目標的那兩個人完全沒有閉嘴的意思。

應該說,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

「不會呀~人家就一點也不介意列威的那張醜臉喔。能讓我把他身上的肌肉一塊一塊割下來的話,忍受那張醜臉也是可以接受啦~」

「我才不想被你這傢伙這麼說!」

「嘻嘻嘻……」

「我可以賣你硫酸喔,魯斯里亞。潑上去就不用在意那張臉,可以盡情割個痛快了。一瓶100c.c.,算你一份B級酬勞就好。反正是從廁所拿來的,沒成本。」

「小瑪蒙還是一樣賺錢不手軟呢~還有廁所放的是鹽酸喔。」

「我列威怎麼可能被你隨手宰割!賭上我身為Boss雷守的名譽,我要跟你一戰!」

……這群人到底在耍什麼笨啊。史庫瓦羅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不停跳動著。

「想死嗎,垃圾們。」Xanxus隨手把玻璃杯摔在地上,一句話就讓四個正在進行愉快談話的屬下通通閉緊自己的牙關。

史庫瓦羅略為估量了一下現在的時間。差不多了。「喂,Xanxus,你對他們說句話,趕快結束這個宴會吧。」他刻意放大聲量──差不多整個宴會廳都聽到了他的話,紛紛停下原本的談話看向他們。

黑髮青年不屑地哼了聲。垃圾鮫老是愛做多餘的事。

說句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之所以站在這裡,可不是為了無聊又愚蠢的錢權遊戲。

而是因為他不爽那個人膽敢沒經過他同意就硬塞東西給他啊!

兒子的名分、澤田綱吉、還有這個笨重的家族──誰要你給了。

讓你沒有好好守著這些東西等我全部搶過來的渣滓,就等著領受我的怒火吧。

「──我會轟掉把我父親殺掉的垃圾。」

沒有多餘的修飾話語,青年扔下這句殺氣騰騰的宣言後,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宴會場。

黑西裝包裹的形影挺拔,一如往常地充滿戾氣;卻在剎那間,給人宛如高貴獅影的幻覺。

「……喂。剛剛是我聽錯了吧。」史庫瓦羅的表情出現了混亂。

「我好像聽到Boss嘴裡蹦出『父親』兩個字。」

「Boss是不是發燒了?!」

「糟了,趕快叫家庭醫師過來!Boss生病了!!」



沒管後面賓客和自家屬下的一團混亂,Xanxus徑直走向門口──也就是綱吉一群人的方向。

連對家光和迪諾等人點個頭都懶,他直接對家光肩上的小嬰兒問道:

「阿爾柯巴雷諾,東西呢?」

「在這裡。」里包恩從黑西裝裡拉出兩團看起來像是毛線的東西,隨手砸到綱吉臉上。

綱吉連忙接住。一摸到那特殊的觸感,他馬上知道這是什麼了。

「我的手套……!」

白色手套上繡著大大的「27」,毫無疑問的,是綱吉的手套。

是他的武器。

「手套裡怎麼還有個硬硬的東西……啊、死氣丸!」

「Xanxus,你這什麼意思?」家光聲音沉下。

「效忠於我的人,我會給他獎賞。」Xanxus冷冷回道。

「直接說你不想讓蠢綱太快死不就好了。」里包恩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不知何時出現在他手上的咖啡。「我的學生命都很硬,儘管操無所謂。」

「里包恩!?」家光的人生中初次感到自己被耍了。「你來義大利,難道是這傢伙叫你過來的?」

「差不多,」里包恩爽快的承認了。「因為他說了很有趣的事。」

「啊?!」

「跟戒指有關。回去再說吧,現在沒時間。」

「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蠢綱難得動了腦袋,就算想法很蠢,做老師的還是要聽完學生的答案。」

「這是什麼理由?!」

「沒想到家光大人竟然動搖了。」塔梅利克驚訝地說道。這種事可是很少有的。

「東西拿了就沒你們的事了,趕快給我滾,一小時以後開始門禁。」黑髮青年面無表情地說完,沒有停下來跟他們多說廢話的意願,就繼續往前走,穿過門口,走向長長的迴廊。

「可惡,那傢伙──」家光低啐,視線前方卻突然掠過兒子的身影,「綱吉?等一下──」

褐髮少年恍若沒有聽到父親的挽留,左手緊抓著他失而復得的力量,毫不遲疑地提步追上前方高傲的背影。

Xanxus沒有停下來等他,而他也沒有出聲呼喚前方的青年;長廊黯淡無燈光的盡頭卻無法如同往常吞噬Xanxus墨黑的身影,那個追隨在他後方的少年身上的色彩太過溫暖,連帶使得Xanxus的輪廓變得清晰可見,不再如鬼魅一般消失在黑夜之中。

──彷彿是兩隻獅子,在荒野上一前一後的同行。

「家光大人輸了。」「嗯,確實是家光大人輸了。」「家光,你輸了。」「是澤田先生輸了。」

「吵死了。」

捱不過身邊的人們的揶揄和內心的失落感,家光終究把視線從那兩個漸行漸遠的背影挪開。






經過漫長的路途,終於來到了結婚典禮啦!(咦)

爸爸總是要輸這麼一次的家光(拍)

下一話,白蘭的陰謀之二!(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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