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知道大家期待看到的都不是這篇可是我現在只有這篇可以發啊啊!(掩面)
於是感謝大家的支持,部落格50000人次總算達成了然後阿朝我的賀文活動也要開始了。由於這是個跟情人節太近的日子所以下篇就選在情人節發吧!www
50000人次的賀文活動是啥呢?簡單來說就是五個領域的五個CP...大概吧,如果我寫得出來的話。
現在的預定領域是:
[銀魂][高銀]
[家教](我想寫白正,可是人生想寫的跟寫出來的往往都差很多|||)
[鬼畜眼鏡][克御/克克](←清水向(吧))
然後就沒了~(太太這不是五個吧!)
好吧那再加...
[APH](米英?朝菊?法英?獨伊?露普?)(←人生的叉路往往都不是兩條就能完事(死))
[水之旋律]/[紅色天井艷妖綺譚](←我難以抉擇啊!OTL)
於是各位請不要期待喲(PIA飛...)
冬日 晴朗
蝴蝶 蝴蝶飛舞
01.
銀時真的很後悔。
後悔人生老是遇見一堆專給他找麻煩的損友。
特別是,半夜兩點被朋友闖進溫暖的被窩的時候。
「銀時,借我躲一下!」
「……假髮?」
雖然骨架纖瘦但畢竟還是有著175釐米身高的桂小太郎努力地把自己給藏進了銀時的被窩裡,難得帶上了一絲緊張的神情,在調整姿勢的同時還不忘悶悶的拋出一句「不是假髮,是桂!」。
「喂喂我說你這麼晚還來是想做什麼啊?我可不喜歡跟男人一起睡啊──」
銀時的話才說到一半,遠處就傳來了土方十四郎氣急敗壞的聲音。
「桂那傢伙一定在附近!給我仔細的搜!這次逮到他就直接砍了!」
「土方先生,我想先試一下加農砲會不會卡彈,拿你的頭試可以嗎?」
「廢話當然不行!!」
銀時連忙輕手輕腳的拉上半開的窗戶,對著趴在自己被窩裡的男人誇張的嘆氣,「我說你別老是惹麻煩又躲到我這好不好?阿銀我只是個善良的市民而已啊。」
「那是真選組太敏感了,我只是上街買碗蕎麥麵都得被他們追殺。」桂認真的說道。
「伊莉莎白呢?」平常都是那隻怪鳥出去不是嗎……
「牠感冒了。」
這傢伙是笨蛋吧,一定是的。你手下那麼多是有必要冒危險出去買一碗蕎麥麵嗎?而且哪來的麵店半夜兩點還在開的?就是牢騷屋的大叔也是準時十二點下班的啊啊!
在銀時的內心反射性吐槽的同時,門外傳來了沖田平淡的聲音──我說你們是用百米賽跑的速度沖上來的啊!剛剛不是還在遠處而已嗎!
「喂喂旦那醒了嗎?真選組臨時檢查喔,快點把門打開,我數三秒。一!」
木門安息了。
雖然說這就是真選組的傳統,不過你們未免也猴急過頭了吧?而且還是這個糟糕的時間!萬一遇到人家在(嗶──)或是(嗶──)的時候是要怎麼辦!
現在也沒時間把桂扔出去了,銀時哀嘆著自己美好的睡眠時光,很不情不願地用了可以的話他根本不想用的一招。
於是說,二十秒後的土方和沖田在看到從隔間打著哈欠走出來的銀時的時候,一起呆在當場。
從不整的睡衣領口露出的晶瑩肌膚上佈著零碎的紅痕(捏出來的),眼角還掛著一滴嫵媚的淚珠(因為打哈欠),手有意無意的揉捏著腰間(當然是裝的)。
「我說稅金小偷,這種不能隨便打擾人家的時間來阿銀我家做什麼啊?不知道我累得很嗎混帳!」
淫靡的氣息(←中二病患者)和彷彿女王般的音調(←ドs的認定),邋遢青年那副慵懶的樣子,完全就是在暗示房內的景象有多糟糕。
「旦那的對象、嗎?」沖田的語氣透出了興趣,不過一隻手卻快速拉住了他。
「土方先生,是難得能看到的東西呢,沒好奇心嗎?」
土方的青筋抽動了一下,「沒興趣!總悟,走了。」
純情的孩子土方十四郎顯然沒有在深夜看鎖碼頻道的習慣。銀時在內心感嘆著這招對中二病患簡直是殺手鐧,然後看沖田一副萬分遺憾的樣子跟著土方走了出去。
「旦那,下次介紹我們認識吧。」
「那傢伙亂七八糟的,認識他小心一輩子被纏上。」銀時挖鼻道。
將木門破破爛爛的擺回原位後,銀時走回房間。
「喂,假……睡著了啊。」
阿銀我流著冷汗替你解決麻煩的時候,居然還這麼安穩的睡在我的被鋪上!
桂那張秀美的臉龐側著,身體倒是睡的端正。長刀還懸掛在他的腰間,外掛則是隨手捲一捲就扔到榻榻米上了。銀時嘆了口氣,這傢伙真是夠麻煩別人的了。
替桂取下長刀讓他能睡得舒服點,萬事屋的主人暗忖著還好今天神樂跑去新八家住,省得他還得堵她的嘴。只是他現在到底能睡哪裡呢──?他是絕對不想跟桂這個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的傢伙一起擠一床被褥的啊啊──
站著也不是辦法,銀時索性就在桂熟睡的臉旁坐了下來。話說以前其實還滿常看到桂的睡臉的,因為桂的體力是他們四個人裡面最差的,每次玩遊戲先累到睡著的人也總是他。然後自己跟另一個有著深紫色短髮的宿敵就會在這個時候不約而同的團結起來對桂的臉惡作劇。坂本那混蛋每次都負責在旁邊出主意,不過他有時候搞得太過火就會讓他們三個人一起被松陽老師敲頭兼勸說。
說起來,桂的身上應該還帶著那個吧。
銀時伸進桂的懷裡掏摸了一陣,拿出一本因為曾被砍裂而又修補、結果看起來有些破爛的樸素典籍。
翻開書頁就看到桂的筆跡用著蠅頭小字整齊地抄滿了筆記,就連老師偶爾心血來潮的課堂問答都被一字不漏的寫了上去。銀時記得之前在攘夷基地裡幫忙整理坂本的東西時也翻過同一本書,那上面是歪歪扭扭丟三落四的字跡;也記得無意間在自己的帳篷撿到高杉的書時,那上面連一個小筆記都沒有,除了書頁有翻開的痕跡這點跟銀時的不同以外,兩本都是一模一樣的空白。
「我們都是一樣的起點,但是從那時候,注視的事物就已經不相同了」。
窗外真選組的喧嘩聲終於漸漸靜止,月光從雲層透出一片的光,照得一室微明。銀時隨手翻了翻這本久未閱讀的書,書頁自動落到了某一頁,或許是桂很常翻到這裡吧。那上面的文章是淵上毛錢的詩作「蝴蝶」,毫無例外的被桂抄滿了一頁的筆記。
我說看到這麼小的字自己都不會頭痛的嗎,銀時白了正睡的深沉的桂一眼。
正打算翻頁的時候,銀時的目光卻恰好落到一行秀美的字跡上,臉上的表情頓時抽動了一下,額旁迅速長出了一個十字路口。
「……什麼啊,這傢伙!」
那似乎是松陽老師的某個課堂小問答,「私塾裡,哪兩個人最像詩裡的男人與蝴蝶呢?」。
松陽老師為了訓練他們思考,很常在課堂上若無其事的問出一個個有點麻煩的問題。不過這個問句與其說是讓他們思考,倒不如說只是老師的心血來潮吧。
但即使是這麼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問題,桂的答案仍然整整齊齊的抄在下面,連一個塗改都未曾有過。
堅定得讓銀時產生了不自在的感覺。
「蠢死了,誰想跟那傢伙的名字擺在一起啊。至少也徵詢過阿銀我的意見吧。」
不,或許小時候的自己只會覺得桂問自己這種問題是吵自己睡覺,隨便的拋出一句「無所謂」。
至於那傢伙,他確實是隻蝴蝶沒錯,假髮可沒冤枉錯人。
不過銀時才不想當那隻蝴蝶遇見的倒楣男人呢。
桂仍然睡得一點動靜也沒,窗外靜得讓銀時的低聲抱怨在和式房裡迅速擴展開來。
蛋黃色的月又被另一層雲塊給遮住了,那個問題和答案跟著蒙上了一層無法再辨識的陰影。
在那個簡短的問題下面,桂只寫了五個字。
「銀時和高杉」。
02.
「看哪
即使蝶舞的天空湛藍
男人哭了 即使眼眸 湛藍」
錚錚的撥了幾下三味絃,高杉潔白的手指剎時染上了些許的艷紅色。
「是新的歌嗎?真有趣呢。」
萬齊靠在漆上精美宋繪的船艙旁,聽著高杉在月下的歌。
音符和歌聲,在遼闊的河面上都是細不可聞,不同於萬齊所負責的新人偶像寺門通那賣力的唱腔與電吉他的引領全場。但要是問他哪一首歌比較好聽,萬齊只會笑笑地不回答而已。
青年的清冷跟少女式熱情,同樣都是音樂。只要音樂,就會吸引他去聆聽。
「還有吧,下一段詩句。可以彈給我聽嗎?」
「萬齊,你的態度真是讓我覺得厭煩。」
嗤笑了一聲,高杉的手指流麗的撥出一串串音符,卻沒有再唱出歌詞。
「晉助,今晚你的靈魂似乎只想享受沉靜呢,居然連一聲太鼓的低沉咆吼都沒有。」被墨鏡遮去大半張臉的男子微笑,流進他腦海的是難得純粹的三味線演奏。
「蝴蝶 艷麗多彩
既高且遠」
彈奏的音符如絕對的雨點,沒再得到高杉回應的萬齊含混地順著樂音唱了一句。
「──真好呢,那隻蝴蝶。肯定讓不能行動的男人又愛又恨吧。」
「你要用那麼簡單的情感形容的話,確實是如此。」
那隻蝴蝶的音樂啊,真的相當讓我感興趣呢。萬齊嘟囔一聲,仰頭看沒有靈魂的月光。
「呐、高杉,那隻蝴蝶呢、說他才是那個男人哦。為什麼悲情的地位反而那麼多人爭著去站啊?」
「你想問我?」
「算了吧,問你的答案不如去問那隻蝴蝶。」
叮叮錚錚。三味線的餘音在沉默裡歸於虛無。
03.
出於這幾年的習慣,桂在睡了三個小時之後慌慌張張的醒了。他已經很久沒睡得這麼熟還毫無防備了,難得一次反而讓他有了恐懼感。
刀就放在自己一伸手就搆得著的地方。桂默默的將它掛回腰間,然後把睡在榻榻米上的銀時挪回床鋪。自己剛剛睡在銀時附近這件事讓桂習慣性的抹了抹臉,卻沒像以前一樣抹到墨汁或泥土。
以前,到底是多久以前了呢。
察覺懷中的重量比平常輕了些,桂又摸索了一陣,才發現那本他隨身不離的書本被銀時扔在他的外掛上頭。
銀時應該看到那頁了,桂在順手把書放回懷中時如此想著。也許他會把他自己的名字塗掉,也許不會。是說那也不是桂關心的事情,只是單純遺憾沒能看到銀時的反應。
「男人偏好孤高
蝴蝶 艷麗多彩
既高且遠……」
──紅櫻的事情過後,就沒再看到高杉過了。
披上自己的外掛,桂低頭俯視著同樣也不算常見到面的銀時,那不怎麼雅觀的睡相讓他想到童年的每一個午後。松陽老師優雅的聲音如同暖暖的陽光一樣,看銀時抱著劍睡的一臉舒服的樣子,連桂有時候都想跟著打盹。不過這樣課就上不到了,桂衡量過後總是會決定繼續盯著課本,別去管那個悠閒的傢伙。
上到這首詩的那堂國文課就是在一個暖洋洋的午後。高杉難得請了假,坂本生病了,銀時還是老樣子在呼呼大睡,認真聽到老師問題的只有他一個人。
放課後,他有點困擾的問了松陽老師答案,因為他難得回答不出來。或者說,因為答案是很微妙的複數。
「老師,我覺得銀時跟高杉兩個都像蝴蝶,可是也都像那個男人耶。」或許帶了點撒嬌的成分,桂特地攔住了老師。
「桂很認真呢,一定想了很久吧。」看到老師和煦的微笑,桂不禁有點高興。「答案的確是銀時跟晉助唷。而且他們也同時是蝴蝶和男人沒錯。」
「咦──」
「桂是個好孩子,多跟他們說說話就會懂了。」
老師給了他答案,卻沒打算告訴他原因。
而他也就這樣,研究了這個原因將近十多年。
他總是對別人的問題特別關心,桂也從不覺得這樣的自己有什麼不好。
只是、想得太深而為別人感到悲傷的話,這樣的自己是否太過火了呢。
「銀時,淵上毛錢不能起身活動,只能透過病房旁的窗口看著窗外。他不能動,只有那隻蝴蝶擁有探望他和離開他的權利。男人無法行動──」
說著,桂又覺得對熟睡的銀時說話的舉動很愚蠢而停了下來。
不過,銀時和高杉,誰又是擁有飛舞能力的蝴蝶呢?
──他們都是明明能夠成為蝴蝶的男人。
墨黑長髮的青年輕輕搖了搖頭。也許自己是睡昏頭了,他這麼想著,然後背過床鋪打算離去。
「如果是兩隻蝴蝶,就能相守;如果是一隻蝴蝶和一個男人,至少也能見面;但是,如果是兩個男人的話,就是動彈不得。」
還帶著睡意的青年嗓音在桂的背後響起。
「所以說就是那個樣子。兩把刀擺在一起,除了交鋒以外大概也沒別的關係了。就算心裡認為對方是和自己相同的同伴也一樣。」
「……」
桂無法言語。
「假髮,我的視野很窄,除了一把刀的寬度以外,就看不到其他的了。阿銀我的眼睛啊,只看著我的刀揮出的前方而已。」
「……不是假髮,是桂。」
桂轉過了身,銀時卻仍背對著他躺著。
「銀時,你覺得高杉的視野有多寬?」
「誰曉得,大概就他叼著的那根煙管長度吧。」
他們兩個都沒有蝴蝶的視野,僅僅能待在那個男人的位置。
銀時很清楚這點,再清楚不過了。
雖然說,「……那傢伙、哪次不抽煙管不就行了。」
還是會覺得,對方的視野明明是能夠比自己還要更寬的。
04.
「冬日 晴朗
蝴蝶離去
男人只能沉默以對」
沒有三味線的聲響,那低念而過的詩句,只不過是黑暗在偶爾躁動時浮出的些許泡沫。
轉瞬即逝。
「銀時。」
清晰分明的音節。
高杉裸著足站在濺上了幾滴冰冷水珠的船板上,一手懷著染上了鮮血的三味線,一手空蕩蕩的沒有任何事物。
從銜著的煙管口冉冉冒起淡薄的醉人煙霧,似乎連景物都一併模糊。高杉並不喜歡把這個世界看得太清楚,或許他的內心還有著能在海市蜃樓的時候看見松陽老師的愚蠢想法也說不定。
他沒想過要在幻境裡跟銀時見面的想法。
因為他們還是見得到的。還是能夠……
不過是彼此都沒有主動去見對方的思緒罷了。
萬齊那吵人的傢伙總算去睡了。高杉把視線投向粼粼的河面上,水波正盪漾著柔焦黃的月光顏色。聽過很多歌謠形容月光白如銀,高杉總是不屑於那樣的意境。
真正的銀色不是那樣半調子的顏色。月光如銀?根本是形容錯誤。
空蕩的手不自覺地想握住某樣事物,高杉讓它握住了煙管,習慣煙管冰冷觸感的唇卻又覺得空虛。
「銀時。」
彷彿經由吐出這個名字時的氣息,就能讓唇感覺到一些些溫度。
高杉重新抽起煙管。現在要是被萬齊那傢伙「聆聽」的話,肯定又會收到一堆「靈魂的騷動如同最高級的祭典樂」之類的廢話了,高杉想,那都是因為銀時不在了的關係。
那都是因為銀時不在了的關係。
──Fin.
其實我自己本身覺得這個作品的完成度還挺高的(笑)
淵上毛錢的蝴蝶這首詩真的很棒,附翻譯的全文詩作如下──
冬日 晴朗
蝴蝶 蝴蝶飛舞
男人偏好孤高
蝴蝶 艷麗多彩
既高且遠
愛上飛舞
男人卻不舞而現
儘管也愛飛舞
儘管也愛人
這就是所謂生存
看哪
即使蝶舞的天空湛藍
男人哭了 即使眼眸 湛藍
愛的哲理並不如泉湧一般
走向毀滅的
總是孤單一人 儘管愛戀人世 總是孤獨一人
蝴蝶的命運 亦即男人的命運
冬日 晴朗
蝴蝶離去
男人只能沈默以對
──つねり独り。
誰もいない。
這份心情,大概是只有高杉和銀時才能共有的吧!
其實我是土銀派的www
不過土銀和高銀有著微妙又可愛的共通點和不同點呢(感嘆)我喜歡土銀,是因為土銀能夠很輕鬆、很平淡的在江戶的每一天用力閃光閃瞎人;我寫了高銀,是因為我的心情一直都和他們......相近很多。
在土方面前的"萬事屋老闆/銀髮武士/帶著兩個小孩的大叔",會笑會生氣會頹廢會不顧一切的撲上甜食和JUMP;
在高杉面前的"白夜叉/松陽老師的養子/攘夷志士的首領之一",會濺上血滴會殺人會跟其他攘夷志士幼稚的在戰前搭肩圍小圈圈。
我相信銀時不曾不重視哪個身分。我相信銀時現在會選擇在土方面前的那個身分。
因為他討厭回首過去,不是嗎?他可是連省吃儉用買到的JUMP過期都能馬上丟掉的男人啊。
但是,高杉握有的"他"會不會讓銀時痛?絕對會。
過去並不是不想回首就能全部拋棄的東西,銀時也沒那個打算。他只是想向前看而已。
然而當他偶爾回首時的痛,卻更觸動我想動筆的心弦。
僅此罷了。
留言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