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這篇有一點點髒髒的地方(啊?

這篇就是傳說中的突發啦OTL

本來其實想先把XS的某一篇完結的...不過看來是坑定了,還好我沒先把那篇的頭發上來......












碎片‧之一

應該要充滿惱人的噪音才對的、那個時候──澤田綱吉使出和老頭相同的絕招,要將他再一次冰封的那一秒,Xanxus靈敏的耳朵,卻連一絲風聲都無法聽見。

他只能直直的瞪著褐髮圓眸的少年,看著他同樣也只能看著憤怒而又無法置信的自己。

為什麼要脫離戰鬥型的死氣狀態?為什麼要在打敗我的瞬間使用你那弱小得可笑的姿態?

想侮辱我嗎,澤田綱吉?──

然而他是什麼都問不出口的,不只因為寒入骨髓的負能量已逐漸覆上他的身體,還有澤田綱吉那雙像是快要哭出來的眼睛。

「為什麼……你要……」

「吵死了──!不要跟那老頭說一樣的話──」

不要自以為欺瞞我真相就是對我的愛。

那種虛幻的、構築在謊言之上的情感,誰需要──

澤田綱吉似乎顫抖了一下,但也許不過是Xanxus自己的想像……要打敗自己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像廢物一樣顫抖。那是Xanxus的自尊絕不容許的事。

負能量已經凍住了Xanxus頸脖以下的肢體,澤田綱吉沒有別過頭去,他仍看著他──那眼睛裡有的執著竟和Xanxus自己的不相上下;或許是,還要略勝一籌。

他柔嫩的唇微張,卻只發出幾個微弱的氣音。

Xanxus只來得及認出兩個音節,視線隨即被刺寒的冰所佔據。

──大腦已經對那人未完的話語辨認不能。

於是,最後只有那兩個音節,格外清晰地隨著他一併沉入冰冷的睡眠中。

Go、me。Go、me。Go、me。Go、me。Go、me。Go、me。

ごめん。





碎片‧之二

指環戰之後,很多年了。

他和他,應該都沒想過,還能這樣平心靜氣地坐在彼此的對面,品著彼此最低限度能接受的梅酒。

酒入口時在舌根產生的澀味讓澤田綱吉不適地輕皺了眉,Xanxus並沒漏看綱吉的這個表情。都已經是最容易入喉的梅酒了,這傢伙到底喝過酒沒有。

雖然這麼想著,Xanxus還是不發一語地跟著啜了一口,酒精濃度淡得讓他懷念起滿櫃的龍舌蘭收藏。

「Xanxus……你頭髮長了。」澤田綱吉以這句話開了場。Xanxus冷睨他一眼,澤田綱吉不知道是恰好或是有意,眼神撇向窗台邊開得正盛的蘭花。

「你找我來,不會是只打算說這種無聊話吧。」

「呃、那個……不是。不過,很自然就會注意到這種事啊。」

對於澤田綱吉無力的辯駁,Xanxus只覺得他還是在說廢話。看來不只喝酒這件事,連說話的技巧看起來也沒什麼進步的樣子。如果稍微有點氣勢還好一些,不過他很懷疑澤田綱吉是不是到死都不會有氣勢這東西。

「那麼,到底想說什麼、你。」

又飲了一口梅酒,淡淡的酸味隨著酒液在他的口內擴散,漾開一分微醉的醺意。

綱吉躊躇了一小段時間,但他顯然知道Xanxus沒有耐心這回事,終於還是輕啟了唇。

「九代爺爺……最近很想你去看他。」

Xanxus一瞬間失去了聲音。

風從窗台颯然捲進房裡,刮過Xanxus的額際。長了的前髮被風吹起,那原來被很好地掩住了的疤,再次傷痛地浮現。

澤田綱吉注視著這一切──他正凝視著他一直以來最痛恨的痛楚。意識到這點,Xanxus用有些粗魯的語調打破綱吉話聲之後的寂靜,「你在開什麼玩笑。那老頭怎麼可能會說這種話。」

雖然這麼說,Xanxus自己也知道:九代目,那個他名義上的父親,那個最後還是沒能下手殺了他的父親,那個他曾經最尊敬也最鄙視的男人──他就是那種人,那種會要兩次對他下了殺手的Xanxus去探望他的人。

他說了,我就會去嗎?他憑什麼那麼以為?

他怎麼能認為,在他瞞騙我近十年以後……我看到他,不會有任何一絲恨意?

澤田綱吉輕輕闔上眼簾。

「我父親……我父親也在九代爺爺那裡,爺爺說了,讓我到時候跟著你一起去別墅,順帶看我父親。」

話題突然被引偏,Xanxus在感覺稍微放鬆時,內心又升起一股不悅。

「那跟我無關,垃圾。」

「無關……嗯,跟你無關……」一邊說著,綱吉卻又彷彿迷茫了,眼中流露出一種恐懼──真可笑,他已經多久沒用恐懼形容澤田綱吉這個人的情緒了。但是Xanxus一向講究用詞的精準度,而他並不覺得自己現在有用錯詞。

澤田綱吉,確實為著要去見他父親這件事而感到懼怕。

「我只是以為,你應該是最了解我的人,Xanxus。」

「啊?」

綱吉暖茶色的眼眸,看著Xanxus的那抹戾紅。

──任何人看到綱吉現在眼睛裡的情緒,肯定都會不敢置信吧。

那居然是抗拒。一直都很認命的綱吉,居然也會有這樣想要抵抗的眼神。

只是跟他父親見個面……

只是、嗎?

「我…不想面對那個,向我說了那麼多謊言的父親。」

乍聽到這句話,Xanxus頓時抿緊了唇。

綱吉的臉上沒有表情。

「說是為了我好,所以隱瞞我他是黑手黨這件事整整十三年;說是不想要我在鬥爭裡被殺死,所以請里包恩過來顛覆我的生活;說是因為愛我……」



「所以,從來都笑著,對我說著沒有一絲真實的話語。……到底要怎樣,我才能相信……他對我的關心,是他給兒子的唯一實話?」



Xanxus看著綱吉平靜地、毫無感情地說出最後一句話。

然後,他放開手中的酒杯,讓那價值不斐的水晶杯碎了一地。

「垃圾。」

綱吉不明所以地抬起頭。

Xanxus的臉上沒有笑容,但也沒有怒氣。

「什麼時候要去找老頭他們,再到瓦利亞通知我。」





碎片‧之三

垃圾鮫說過一句話,痛恨面對的事情出現時,多拖一個人下水就行了。

Xanxus討厭的事很多,但他採取的方式,通常是直接轟飛礙眼的事物。

──除了對他那個「父親」,他無法用他任何熟悉的手段。暗殺或虛以委蛇,那對九代目都是毫無用處的。

就是因為這樣,Xanxus才更痛恨去見九代目。

直到綱吉說,一起去見我們的父親吧。

既然是要多拖一個人,找個跟自己有同樣感覺的人一起面對,也沒什麼不好。

橫豎他們始終都在水裡。

睡在Xanxus身旁的綱吉似乎隱約察覺到Xanxus已經醒來很久了,嚶嚀著想翻身。Xanxus沒讓他這麼做,單手將他壓進赤裸的懷中,肌膚被綱吉的柔髮搔得有些發癢,然而Xanxus仍未放開他。

懷中的青年最後還是沒醒,Xanxus也沒意願叫醒疲倦的他,腦內持續有一搭沒一搭的抓著思緒想著。

第一次選擇接受九代目的希望前去見他,兩對父子相對無言的現場,情況理所當然地僵硬。但望到綱吉尷尬地和家光期期艾艾地交談時,Xanxus卻自動走向前跟家光搭話,讓綱吉去九代目那裏喘一口氣。

以交叉談話的情況而言,Xanxus明顯地不利於綱吉;畢竟九代目是對綱吉懷著好感,而家光卻是對Xanxus有著敵意──當初第一個說該除掉他這顆毒瘤的、不就是眼前的這男人嗎。

不過這種明擺著的敵意,至少不像九代目的關愛一般讓他……內心感覺到可恨的刺痛感。

既然是他主動搭話的,當然無法用他平日慣用的口頭禪和高姿態結束談話,倒是家光隱約察覺Xanxus試圖拖住他、不讓他去跟綱吉談話的意圖,一臉冷淡地想先結束話題。Xanxus很想直接幹掉面前這個不識相的男人,卻還是繼續跟他斡旋。就在他們快要無話可說的時候,綱吉再度走近他們的身邊。

「Xanxus,我有點不太舒服……想先回房。你呢?」

明示地逃脫藉口,Xanxus沒理由放棄,「跟你回去。」

「嗯,那……父親,我們先走了,晚餐的時候再見面吧。」綱吉在面對家光時,笑容隨即變得不太自然。家光想必注意到了吧,Xanxus想,然後刻意環住綱吉的腰身,看向家光的眼神非常惡意。

綱吉看向Xanxus,似乎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卻沒掙開Xanxus的手。

家光的臉色頓時陰暗了,收到想要的效果,Xanxus感到非常滿意。然而,綱吉的毫無抵抗,其實才是Xanxus勾起難得微笑的原因。

「走吧。」

──回房以後,沒有幾句話的時間,他們就做了,一句多餘的推拒都沒有。

先是互相擁抱,然後互相渴求。他們是兩隻暴風雨裡的獅子,即使曾經有過害怕也必須收起,他們的使命就是「即使看不清方向,也必須堅強的一個人走在前方」。

但是、如果能偶爾一次互舔傷口,至少不會讓傷口崩潰的速度太快。

Xanxus在選擇體位的時候難得萌生了一點溫柔,沒用傳統體位而用了坐姿。這樣腰痛的時間大概能從三天縮短成一天吧,他想。

Xanxus的手撫上綱吉滑嫩的腰,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素質還真不是普通不可思議。在做愛的過程裡,Xanxus骨節分明的手指始終握扶著綱吉偏瘦的腰,讓那具令人該死地著迷的誘人身軀,隨著他們的喘息聲上下起伏著。這些年過去,綱吉的聲音早已較過往的聲音低沉了些,不過高潮時發出的呻吟聲,還是可愛的如同孩子一般。

綱吉的身軀隨著Xanxus越來越沒克制的手蠕動了一下,還有些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艷麗感,「Xanxus,在想事情嗎?」

Xanxus的薄唇一揚,惡劣的回答道:「在想你高潮時候的樣子啊,垃圾。」

懷中青年立時嗆咳起來,Xanxus禁不住想笑。

「Xanxus原來也會惡作劇啊……」

「不,我說的是實話。」

「……我沒聽到剛剛那句話。」過了一小段沉默,綱吉才悶悶地說道。

「難道你對你自己的做愛技巧這麼沒自信?」

「這跟自信沒關係吧,我只是覺得很羞恥而已……」

又安靜了一小段時間。

綱吉的呼吸聲細微地幾乎聽不見,如果不是頻率不同,Xanxus也許會以為他又睡著了。

「──話說回來,沒想到我們真的做了。」

「你後悔了?」Xanxus挑眉。

綱吉乾笑,「後悔倒是沒有啦,雖然真的很痛……」

Xanxus的手覆上綱吉的後頭部,順著弧度一路向下,留連在白皙的背上。

綱吉的雪背起了一陣顫慄,細瘦的手臂有些膽怯的回抱住Xanxus。

「睡吧。」

Xanxus低沉的聲音,很稀奇的帶了一絲安撫。

「明天,我們就回去。」

俺たち……

綱吉的頭埋在Xanxus寬大的胸懷裡,悶聲笑了。





碎片‧之四

很明朗的冬日下午裡,Xanxus的膝上擺著下次任務要去的國家風土民情介紹,眼神端詳著蜷縮在自己腳邊的那人睡姿。

Xanxus捲過扔在一旁的毯子,披在綱吉的單薄身子上;然後讓身體放鬆,沉入天鵝絨椅裡,緩緩睡去。





碎片‧之五

史庫瓦羅進了Xanxus的書房,想詢問關於任務的細節事項。

書房裡潑灑了大片的陽光,卻沒驚醒正相依睡著的黑髮男人和褐髮青年。褐髮青年的身上,披著黑髮男人平常午睡時使用的毯子;黑髮男人的身上,蓋著褐髮青年來時穿著的大衣。

銀髮劍士俊朗的臉孔先是愣了一下,彷彿他從未看過這麼平和的景象;接著輕輕笑了一聲,低低的、為了別吵醒那兩人。

出了書房,他順手掩上門扉,踏著無聲的步伐離去。

今天天氣真好,不是嗎?





碎片‧之六

不知道是第幾次做愛之後,綱吉開始會笑瞇了眼,說,「我喜歡你,Xanxus。」

好き、好き、好き。

但從不說愛。

綱吉絕不對著Xanxus說出我愛你,像是知道那是個禁句。

他們彼此的痛楚太雷同,對情感的處理,他們也用了相同的謹慎。

──只說喜歡,卻不談到愛的他們。

某一天,綱吉卻若無其事地這樣問了Xanxus,

「你愛我嗎,Xanxus?」

Xanxus只瞄了他一眼,沒說任何話。

「我相信喔。」

沒頭沒腦的,綱吉又這樣說道,眼神看向了遠方。盡頭是擋住了地平線的山巒,彭格列的城堡位於其上,如此耀眼。

夕陽艷似血,將落未落之時,正是白晝與黑夜相交的那一線。

「啊?」

「相信你說的話啊。」

綱吉微笑。

都已經過了這麼長久的時間,為什麼這傢伙的笑容還是能跟當初一樣呢?

「相信你說的我愛你。如果是你說的,我就相信。因為你是Xanxus啊。」

「你真的是……」說著,Xanxus又住了口。

「嗯。」綱吉還是笑著。

Xanxus真的說不下去了。他看著綱吉的笑容,揉了揉那頭反射著褐紅色光芒的髮絲。



「我相信你。」



綱吉轉過頭,看向Xanxus映著霞光的臉。

然後輕輕閉上眼,感受Xanxus的唇擦過他的臉頰時產生的熱度。





完整‧全劇

琥珀戒座上,鑲嵌著一粒絳色的剛玉。

他第一次對他跪下,親吻那人戴著戒指的左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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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只要每個禮拜都打字,靈感根本不可能不敲門(雖然送的未必是我要的貨...)

這篇就是無聊到手寫在筆記本上寫完的...不過因為落差理論(?),通常我的筆記本小說打到電腦上都會字數暴增......所以可能還是需要一些潤稿時間就是。

X綱好寫的地方就是因為原作本來的氣息就很濃,加上我對Xanxus深深的愛(什麼),所以只要從頭鋪寫,其實並不會很難接下去──他們梗太多了。

最近真的好忙...這禮拜是讀書心得+我爸的生日卡片,下星期小論文,下下星期小論文,下下下星期是校刊的小說,下下下下星期是校刊的散文,下下下下下星期是段考(遠目)

大家一定能體諒我的吧?(哭







話說因為打字沒歌聽很無聊,結果我就去找了天野月子的歌......

她的「鮫」很吵很適合史庫瓦羅的角色歌(啊?

然後為什麼「天」那首一直有arashi跟kaze的音啊,天空又不是只有嵐而已!(雖然獄綱飯應該很開心(扯太遠了小姐


鮫:




低身淺遊在乾凅的水族箱中
察覺你的敬而遠之

就跟我說一句『膩了』就好
若棄之不惜就物歸原位吧

我沒你應該也走得下去
不同於那個謀殺你雙眼的某人

愛得無所保留恨也無所保留
若形式無從改變就把心融化
晴天深淵降臨偌大風暴
訕笑我如鯊魚迴游吧

庇護摯愛的即時新聞
未及真實報導便無疾而終
打算就這樣把一切揉掉收拾成謊言嗎
就這麼跟依靠髒手的某人一起活下去

愛得無所保留恨也無所保留
水積降的重量整個將你壓垮
挖掉疾馳胸中的痛楚
訕笑我如鯊魚回遊吧

在你愛撫過的身體復原之前
在我恢復正常愛人的能力之前
扭轉本應不存在的頭角急步回到原點
對你
猙獰咆嘯

愛得無所保留恨也無所保留
若形式無從改變就把心融化
晴天深淵降臨偌大風暴
訕笑我如鯊魚迴游吧


這首歌很好聽˙ˇ˙
同專輯的蝶、骨也都很不錯唷~





前兩天把長長的頭髮剪了。

這次沒再如此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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